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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三日不封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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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业带着家眷行走在丑时的街道上。

小荷搀着母亲,忽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绊倒,摔进团绵软物件中。

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昨日还倚门骂街的刘寡妇,此刻大张着嘴,浑身赤裸,金耳坠被人连皮带肉扯去半边。

吓到小荷差点没惊叫出声。

好在王氏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小荷的嘴。

而张守业也盖住了儿子的眼睛。

二十丈宽的御街成了修罗道。八具赤条条的尸首倒悬在酒楼飞檐下,肠子系成的绳结还在滴血,药铺掌柜的头颅插在妙手回春匾额上,须发间沾满血迹,七岁孩童抱着烧成炭的狸猫,坐在当街咿呀唱《劈破玉》。

看他肚子上的伤口,估计也活不过明天。

张守业和妻子带着两个孩子刚刚穿过御街。

一阵粮车裂辐的吱呀声从街角传来时。

三匹瘸腿驽马拖着堆成小山的麻袋,车辕上开封卫的朱漆还没剥落。

十几名溃军正警惕的往西门赶去。

看到这一幕,张守业急忙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军爷行行好”

然而这一下,也将溃军吓到。

几乎同一时间,也跪倒在地,“爷爷饶命……”

车上刚想下车的独眼哨官,看清来人长相之后,气的连忙小声低喝,“绕个屁命!不是他娘的建奴!”

溃军这才松了口气,张守业还在哭求,“将军带上俺家四口吧,俺不吃粮食的。”

“滚你娘的!引来了建奴都得死!”哨官低声喝骂,刚想催促众人远离。

目光却看到了小荷以及他身上的褡裢。

“有粮”

“去,把那个小娘皮和粮食都拿来,便宜谁也不能便宜建奴啊!”

“哎呦将军,不是粮,是些家伙什不值钱,将军……”张守业赶忙求饶,却被被镶铜钉的靴底踹中腰眼。

“废什么话!在敢多嘴,就以私通建奴论斩!”

眼见溃军提着刀要过去,张守业牙一咬,猛的暴起,祖传的凿刀捅进一名溃军咽喉。

最后的嘶吼混着血水在街中回荡,“往西!往西!”

王氏捂着嘴,争取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拖着儿女钻进一条小巷中。

巷子尽头堆着六具裸体女尸,最年长的妇人胸前还插着及笄礼用的木簪。

刚想继续往前走,巷子中却传来清兵的笑声。

脚步也越来越近,急的王氏眼泪直掉。

可周围除了燃烧的房子,就只有一片垮塌的土房。

几块大土墙中还有个能勉强容纳下一个人。

王氏目光在小荷和栓儿之间转动片刻。

最终眼眶通红的掰开幼子紧攥的拳头,将褡裢塞进他怀中。

而后塞进土墙之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出声!栓儿,爹娘和大姐都爱你!”

说罢拉着小荷急忙往后跑去。

但为时已晚。

四个正黄旗兵呼啸着打马而来,将母女二人拦下,马鞍旁悬着串人耳。

为首的俯身捏住王氏下巴打量,满口腥气喷在她脸上,“包衣阿哈的货色。”

“倒是这个,看上去挺嫩,比刚刚那个抱孩子的好。”

因为清军用的是满语,王氏根本听不懂,一个劲的哭喊求饶。

为首的眉头一皱,一巴掌将王氏扇倒在地。

几人随之下马,调笑着将小荷扛到路边倒塌的土房前。

松江布腰带飘落在栓儿眼前。

姐姐昨日新染的指甲汁,在粗粝的砖地上拖出十道血痕。

听着墙外皮鞭破空声夹杂母亲和姐姐的惨叫,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才七岁,只知道母亲临走时跟他说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出声。

“这丫头颈子细,拴马桩上两刻钟准断气。”

“哎,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俩好像是娘俩,要不把这丫头栓马屁股后面,看看她娘能不能追上”

“好啊,给她娘肚子上来一刀,看看能把肠子拖多远”

“哈哈哈哈,好,来!”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外面再也没有了动静。

栓儿实在是趴不住了,哆嗦着从废墟下爬出。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爹娘和姐姐。

当即大哭起来,可哭了半天,依旧没有人俩。

栓儿只能一边抽泣着,一边在瓦砾堆里翻找刚刚掉的鞋。

他找到只缀珠绣履,扯断的鞋绳上还挂着半截小脚趾。

穿上大了不少的鞋,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城中,期望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渴了就学着野狗舔舐地上的水,饿了就啃一口褡裢中的饼。

因为太小,根本没人注意他。

当经过鼓楼时,栓儿看见旗丁正在叫卖。

二十多个少女被牛皮绳穿透锁骨,像牲口般拴在栓马石上。

镶白旗的矮壮旗丁抓起个孕妇头发,“怀崽的母羊折价!”

说罢便用铁钩钩进少妇下体,上面写着一两的字样。

可栓儿不认识。

他只想知道自己的爹娘而已。

按照记忆,栓儿摸索着回到了他那倒塌的家里。

坐到门前的一块破瓦上。

之前母亲经常做到瓦上面,一边织着布,一边等候父亲回家。

栓儿想,坐在这,他也能等到爹娘回家。

太阳升起又落下,栓儿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褡裢中的粮食早就被野狗抢去。

直到再来的野狗,发现没粮食后,将大嘴对准了栓儿的身体……

……

三日后。

刘良佐带着四千精兵,一路逃似的来到了郑州。

其实他的最终目的地是洛阳,毕竟洛阳城大。

可洛阳是周王在守,他过去的话,担心周王会罚他。

相比之下,去郑州投奔高杰明显更好一些。

而平白得到四千精兵,高杰也很开心。

拉着刘良佐坐在厅中,大摆宴席,又找来几十名怜人,美名其曰洗尘。

面对这种待遇,刘良佐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

连连表示,以后无论出啥事,他都站高杰这边。

这种面子话,两人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但在没撕破脸皮之前,谁都不愿揭开。

酒至正酣,高杰忽然凑到刘良佐耳边,低声言道,“刘兄,此事该如何上报啊”

刘良佐搂着怜人轻笑一声,“这有何难,就言建奴突袭开封,刘某死守不退,你老兄率军驰援,将我刘某强行带出,并救下四千精锐便是。”

“这等功劳足够高兄在政绩上添一笔了吧”

高杰无奈的摇摇头,之前这么做确实没问题,刘良佐免了罪,他挣了功,两全其美。

“可洛阳还有个周王啊,就怕他捅到陛下那边,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一逃,多尔衮老贼直接下令三日不封刀,听逃出来的人说,二十万人的开封府现在没几个活人了!”

刘良佐却更为不屑了,“我当什么事呢,建奴都打到河南了,听说山东道也有建奴,陛下在北地领着残军死战,未来的事,谁能说准”

“至于开封事,那更怪不到我头上了,要不是我死守开封,让建奴损失巨大,才迁怒于开封府百姓的。”

“若是怪我刘良佐,那我看以后谁还敢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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