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病娇反派的金丝雀(42)(1/2)
悄无声息地解决了那把守的士兵后,宋知栀一脚踢开了房门。
就看到屋子里的女孩穿着黑色的小洋裙疲乏地坐在床边。
周围的窗户都是钉死的,连半分光都看不见,屋里昏昏暗暗的,连灯都没开。
“知知?”
从门口敞开射进来的刺眼的光芒仿佛照醒了沉睡中的女孩,她看着那不远处逆着光走进来的黑影,总觉得似曾相识。
又是她,来救她了。
“是我,竹心,快跟我们离开吧。”
女孩轻声说着,小脸上还带着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疲惫,轻轻喘着粗气,快步走上前拉住了女孩的手腕。
她蹲下身子三两下给沈竹心穿好了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前走去。
身后乖巧的女孩仿佛多日未见阳光,刺眼又温暖,几乎让她回忆起来了那已经忘记的花草阳光的味道。
沈竹心什么都没问,就跟着她强硬的步伐走着,眼中看不清别的,只能看到女孩那娇小却坚毅的背影。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连国外那些崇尚自由的女人都比不上她半分丝毫。
“等一下。”
“小狐狸,我们为什么要来这?”
三人身后几个打手保护着四处巡逻,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屋子。
正是沈知衍的书房。
“我有东西没拿。”
宋知栀记得她刚来这里时就是因为发现了一封和神秘人的信,才打算和他摊牌。
她打扫房间为由,无意间按到了一处暗格才发现了那骇人的秘密。
女孩顺着记忆中的方向摸索而去。
果不其然在书架的第二层抽屉里,找到了那处暗格。
里面放着他和她成婚之前亲手写的婚书,
打开来看,恰好是他和神秘人的传信。
她蹙起眉头,看着落款处那和阮宴年长衫盘扣前玉坠子上一模一样的花纹,心中只觉得讽刺。
宋知栀啊宋知栀,你要的真相其实一开始就近在眼前。
你不过是被蒙在鼓里无辜送死的配角。
那些欲望才是主角。
“快走吧,大门那边来人了。”
洛青舟俊脸上密布着阴云,他探头进书房看向女孩,语气清沉。
“好。”
果不其然他们才刚跑几步,就听到书房那门口传来喧哗和急促的脚步声。
三人和一众打手沿着后门的甬道撤离了。
刚上汽车,就听到身后的枪声响起,随后车子后面的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沈竹心也跟着看到了那封密信,脸上的表情尽是愧疚。
“对不起,知知,都是我的过错。”
“你没错,我知道你没说,这件事本来也瞒不住他的,他没找到我,还想着用法子威胁我现身,恰好就说明,你并没有告诉他我的位置。”
宋知栀小脸上满是平静,仿佛丝毫没有被那信中的内容影响。
车后面的枪声渐渐消散。
他们一路开到了城门口的位置,出城十余里后恰好就看到了渡口。
“停一下车。”
女孩声音轻快,却让沈竹心的心中愈发难受起来,她紧抿着苍白的唇畔,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知道女孩在内化,恰好不想被人打扰。
宋知栀看着满脸紧绷的人儿,轻笑一声打破了空气中沉寂的沉重氛围,语气轻快。
“竹心,逃吧,去你想去的地方躲一躲,战场刀枪无眼,说不定会被一枪打死,我们得去战场,你快下车先离开吧。”
说完宋知栀就塞了一大把钞票放在了女孩的掌心间,语气中满是劝慰。
谁知她摇了摇头,转手又将那钞票还了回去,黑色的小洋裙被压的有些褶皱。
“你们要去战场?”
“对,这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快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吧。”
“不要。”
沈竹心那向来活泼的小脸上头一次露出凶狠的神色,她目光透过女孩那飘逸的发丝,看着远处的城池和枪声,视线幽深满是恨意。
她这次不想再做那忍气吞声的逃兵。
“不,知知,我要亲手杀了叶行知才能甘心,才能心安。”
女孩逐字逐句地说着,口齿清晰到每个字眼都透着咬牙切齿的痛恨。
那些被羞辱过的日日夜夜让她总觉得自己脏透了,比那街边的垃圾还要恶心。
虽然知知说过,女子的清白不在罗裙之下,可那满心的怨恨始终不得疏解。
“开车吧。”
宋知栀没有在阻拦她,而是有些心疼地抱了抱眼前气得颤抖的女孩。
“好,那就亲手杀了他。”
一路黄沙满天飞,仿佛带着些许秋的萧瑟和荒凉,那关隘都空无一人,纷纷回到了各自的领地,准备一场生死的厮杀。
他们身后跟着几辆汽车的打手一同又开了几十里,才看到沈知衍的车子和军旗。
直到那满天扬起的尘土渐行渐近,不远处的沈知衍也看到了黑车接二连三的到来。
两军正打的火热,枪声不断,叶行知站在了望台上看着底下病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脸都变黑了。
骨节分明的手掌满是鲜血,拿着西洋的望远镜无意间看到了正从车里下来的沈竹心!
还有那个该死的药行老板!
许多士兵这几天虚脱发热,猝不及防的袭击让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洛青舟几人下了车,身后几百个商行药行的兄弟们都跟着下了车去支援前线的士兵了。
女孩趴在累积的沙袋后面东张西望,寻找着阮宴年的位置,洛青舟和沈竹心也在另一头寻找着他的踪迹。
突然间,沈知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后。
那泛着温热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后背。
“好久不见啊,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知知。”
沙袋外面枪火连天,落在她耳畔都不及男人的只言片语吓人。
“沈知衍,马上就能攻下云城了,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你不如先将叶行知的人头取下来再来问我的罪?”
女孩僵直了后背,小脸上故作平静地说着,连头都不敢歪。
鬼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失心疯,打断她的手脚将她绑回去。
“知知带了几百人来支援,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个死病秧子?”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揶揄,沾满血迹和灰尘的指尖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往上游移强势地捏住了她的下颚,扭过她的脸,带着尘土气息,在枪声中重重地吻了上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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