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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晨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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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小桔送回公寓, 贺关在回程路上,询问燕煦昨晚保镖为什么不在原地。

燕煦说是下班,实际上还在等贺关问自己, 很快答复:保镖当时看接近下班时间,提前离开岗位去吃饭了。后面轮值的保安没有及时赶到,造成了空缺, 已经免除涉事保镖今天的工资。

贺关:你呢?

负责这件事,却没有嘱托保镖时刻看守的你呢?

对方输入中持续了几分钟, 最终, 贺关看见了这条消息。

燕煦:取消年终奖。

这个回答还算有诚意。

贺关没有说同意,但也没有说不同意。

他没有回复,撂下工作手机,拿起私人手机。

打开机器人APP,电量100%。

他控制摄像小机器人转了一圈,发现主卧没开灯。

贺关切换黑夜模式。

主卧没人。

他操纵机器人向外走去,转动视角地毯式搜索家里,在二楼客卧的洗手间发现了人。

客卧里,原本该好好的人靠着墙闭着眼睛, 似乎陷入了昏迷。

他手里拿着一个空瓶。

楼冬藏脸色一向不好,贺关无法通过他的脸色判断他怎么了, 调转摄像头看地面。

瓶子浸泡在血里,跟着带上一些血丝,尤其浓重。

伤口似乎在上臂, 从手肘侧面流下来,浸湿白色的袖子, 血液鲜红透亮。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红?

动脉血?

难道割到手肘桡动脉了?

那里很容易磕破……

贺关快速判断一下, 打开机器人的麦克风, 焦急地喊:“老楼?楼冬藏?你醒着吗?你在干什么?!”

“什么情况,怎么地上全红了?!”

无人应答。

他见楼冬藏不回应,扭头说:“俊彦,快点开!我家里出事了!山路这边限速多少?!压着线开!没时间了!”

贺关太过着急,连打岳叔的电话都忘,突然想起来,连忙关掉视频去打电话。

直到听到摄像机器人关闭、转动滚轮想回卧室充电座的提示,一动不动的楼冬藏才坐起身。

他按住挣扎着想跑的机器。

不枉他找了很久红墨水,在这里躺了很久。

“抓到你了。”

*

回到家时贺关从来没跑这么快过,几乎冲进藏冬园的大门,快得杜俊彦什么都还没看清,老板已经从车里消失。

贺关冲进七进门时,没像上次一样闻到血味。

他这才稍微放下心,脚下步子不停,一路往楼上奔去。

进客卧时,岳叔就在客卧门口站着。

贺关头一次连岳叔都没问,先去确定房间里另一个人。

楼冬藏此时已经站起来,听到他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喘息,稍稍疑惑,说:“贺关,你怎么了?”

贺关抓住他的胳膊,把他袖子一直捋到大臂,没看到伤口才松了口气。

上去一摸,这也不是血。

贺关这才安心,因为跑步喉咙干涩,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地说:“这胳膊上是什么东西?”

楼冬藏:“墨水。”

贺关:“红的?”

楼冬藏乖乖解释:“家里只剩下红墨水了,之前放在桌案上的墨水都被我砸碎。我找了很久,才想起来卫生间洗漱台

贺关:“那为什么碎了?”

楼冬藏:“我刚才太困,迷迷糊糊直接在屋子里坐下了,磕到墙壁,瓶子碎了,弄了一胳膊,想洗,结果把袖子也染了,还是困,就又睡了,我喜欢坐在地上,你不是知道吗?”

贺关长出一口气,接过岳叔递来的水不停地吞。

岳叔递完水,一秒钟也不多呆,手里还拿着手机,就下楼去了。

——看来是打算给贺关打电话回复,但还没来得及,贺关人已经回来。

贺关抖着手把喝空的水杯放在浴室洗手池上,关上客卧的门。

楼冬藏一直跟在他身后一步远,跟着他走到床边。

听到他扑通一声,在床上坐下。

青年声音发着抖,捂住了脸,后怕地说:“你吓死我了……”

楼冬藏靠近他半步,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来。

贺关没注意他的动作,继续说:“你知道我在摄像机器人上看见你一胳膊红水都快吓死了吗?我当时都在想我从我的位置到家还要多久,动脉血流出的位置出血量不算太大,但是没及时包扎你很可能流血流死……而且你一直闭着眼……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楼冬藏直白地接下下半句:“还以为下班回家会看到我的尸体?”

贺关捂着脸点头。

他还想说什么,被靠得很近的声音吸引,放开手,就看见对方不知什么时候跪在自己面前。

楼冬藏依然闭着眼,竟然还笑得出来,很轻地说:“现在你知道我在电话里听到你受伤时的感受了。”

贺关愣住。

外面黑得浓重,现在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听不到鸟叫,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贺关按住自己原本平息下来、没想到现在继续鼓噪的胸口,很久之后才骂了一句:“你傻啊。我这是外伤,护士都说了只是外伤,你不都听见了吗。”

楼冬藏:“到底谁傻。我这只是红墨水。”

贺关不想说话。

楼冬藏手很轻地放在他膝盖上,说:“说话。”

贺关闷闷地说:“家里不还有岳叔吗,你找他去,我不想管你。”

他站起来:“我去关门。”

楼冬藏:“关什么门?”

贺关:“藏冬园的大门,我进来太快了,没关,现在去关上。”

楼冬藏:“快去快回。”

贺关去关门时才发现自己手没力气。

他砰地拿手腕内侧磕了一下门锁,才把老式宅院的门锁扣上,手腕内侧立刻泛起一片红。

贺关想了一会儿,额头抵着木门慢慢滑下来,抱住了头。

他好几分钟后才站起来,腿脚发软,再次走回七进门的小楼,才觉得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

贺关:“叔,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这一场惊吓结束,他感觉满脑子的恐怖想法都随着汗水排出体外,急需热量。

楼冬藏已经下楼,闻言把之前买的巧克力蛋糕拿出来,说:“烤箱里热一热。”

贺关没吭声。

他不接楼冬藏的话,也不主动和他聊天,没接那个剩下一半、明显是留给自己的巧克力蛋糕。

一直到睡前都是这个状态。

贺关上楼洗漱刷牙,却在睡觉的时候犯难了。

睡哪。

在他站在主卧犯难的时候,楼冬藏已经换好衣服走进来,堵住他向门外走的去路。

楼冬藏:“和我睡吧。”

贺关还是不吭声。

他知道自己在冷暴力,有错的也不是楼冬藏,而是自己搞错情况。

可现在回想起刚才的后怕还是心惊。

他这个状态不适合和人说话,怕出口成刺,不如闭嘴。

明明和别人沟通时能言善辩的嘴,现在就像没用了一样,说不好一个字。

贺关绕过他,想去客卧睡。

可楼冬藏耳力多好,趁路过时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

贺关刚想撂开他,就听见他说:“我知道你胳膊受伤,但不知道是哪一个,所以不会抓你的胳膊,别撇开我。”

他的手隔着贺关的衬衣,温度都好像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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