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章节名就叫“狄布伦岛”吧(1/2)
《悲惨世界》的主角冉阿让是一个朴实的劳动人民。他和寡居的姐姐住在一起,姐姐养了七个孩子。有一年冬天,姐姐的一个孩子生病了,家里的经济一下子垮了。冉阿让迫不得已,偷了一条面包,结果当场被人抓获。冉阿让清楚,如果没有自己帮衬,姐姐根本养不活七个孩子,所以尝试越狱——然后被抓,刑期也增加了。
至于他姐姐和那七个孩子的命运,《悲惨世界》里面只有大约一句话的篇幅描写。
冉阿让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在漫长的监狱之中,冉阿让明白了一件事。他固然是因为偷窃而入狱,但是他如此潦倒,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被偷窃了?
政府在偷窃他,社会在偷窃他,整个世界的所有混账都在偷窃他。
他凭着自己的愤怒,将整个世界判为“有罪”。
但冉阿让并没有走上报复社会的道路。
他第一次实施“刑罚”的对象,是一个叫做米里哀的主教。由于苦役犯的身份,没有一家酒馆、旅店愿意接待他。只有米里哀神父让他进房子,请他吃饭。可他却偷走了米里哀神父的银制餐具。那大约是这位神职者唯一一套昂贵的东西了。可第二天,冉阿让被警察压回来的时候,米里哀神父却拿起了自己的银烛台,对冉阿让说,“我把这些银器送给你了,你为什么不把它们也带走呢?”
冉阿让的人生因此而改变。
实验体05,之所以变成少年夏吾,或许就是因为乔尔乔神父。
“冉阿让”和“米里哀”,角色已经齐全了。
然后还有“沙威”……
赫胥黎的心脏在悲鸣。
这个概率魔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在这个时代,人类已经繁衍到了几百亿的程度。但由于大康采恩的关系,“宗教”这种不利于消费的玩意已经被有计划的消灭了,就算还有,最多也就是景区收费服务的一部分。像乔尔乔神父这种不在景区或者心理服务公司就职的虔诚基督徒,估计与就十万人左右。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主教”的称呼了。因为教会实在是太小了。梵蒂冈还有作为景区配套设施的教宗一名、枢机两位,辅理主教什么的自然是不存在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处理的教务。教宗唯一的责任,就是担任中老年偶像——有时候,赫胥黎甚至会略带一丝恶意的想,当初写下“不得崇拜偶像”的摩西如果知道了这个,会有什么想法。
其实有一定地位又足够和蔼,适合扮演“米里哀主教”这个角色的基督徒,可能只有那么几位。
而命运……概率魔法,就恰好将实验体05送到其中一位面前。
当然,当然,这个过程非常合理。05会选择非洲,是因为这里确实是大康采恩控制最为薄弱的地方,而乔尔乔神父在这里呆了一百多年。并不是因为有了05,所以才会出现乔尔乔神父这么一个角色。
而乔尔乔神父收拢少数族裔孤儿的行为,也使得他和05接触的概率增加了。
他和05的相遇,确实有诸多理由支撑。
但是……
这依旧是巧合。
追杀实验体的斗犬,和危险实验体本身,都被同一个善良之人帮助过——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戏剧性”的?
甚至这里面,还有一个《悲惨世界》的梗贯穿全文。
沙威、米里哀、冉阿让。
除开冉阿让的养女珂赛特、女婿马吕斯、女婿的备胎艾潘妮这些“小一辈”的角色,老一辈的角色差不多都齐了——甚至于说,《悲惨世界》“老一辈”角色当中,珂赛特的生母芳汀,与冉阿让的交集就相当有限。她只是资本家冉阿让手下的一个女工。冉阿让觉得是自己无心之失导致了芳汀最终染病死亡,所以答应收养她的女儿。
——还差一个女孩,这场戏就可以开幕了吗?
赫胥黎感到了作者的恶意。
乔尔乔神父很困惑的将赫胥黎踢倒的凳子浮起来,问道:“阿尔玛,你从刚才就表现得很狂躁啊……”
“听好,神父,我仅仅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几句话,就被诅咒了……你明白吗?概率系的诅咒!”赫胥黎尖叫:“三个月之前,他在我面前唱了《look down》,所以我的命运被扰乱了!我被套上了‘沙威’这个角色!”
神父摸索下巴:“确实哦,你是他口中那个‘追击不休的斗犬’。如果他自比冉阿让的话,那你确实就是‘沙威’。”
“但是他身上还套着一个该死的概率魔法!我的命运会朝着沙威收束的!”
夏吾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操作?等等……我现在改姓唐叫泰斯,然后英文名就叫Edmond,会发生什么?我会……”
赫胥黎脸色大变:“你果然怀着巨大的仇恨……”
艾德蒙·唐泰斯,《基督山伯爵》的主角,被人陷害入狱,最后对所有仇人展开残酷复仇的男人,是经典的复仇者形象。
“多新鲜啊。”夏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难道还应该对大康采恩、对郇山心怀感激不成?”
“你果然很危险……”
“阿尔玛!”乔尔乔神父站在阿尔马洛的面前,挡住他和夏吾之间的争论:“在这件事上,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一点?”
“我在导入天命之路剧情的时候,被人安排着唱了《star》——音乐剧里沙威的那一首歌。”赫胥黎说道:“自从那时开始,《悲惨世界》的要素就不断增加!不断增加!”
“你太敏感了。一连串的气泡放在一起,也不可能形成一条绳子。并不是所有事实,都有必然的因果关联。”乔尔乔神父按着额头:“你和他多呆两天就知道了,他并不是只看过一个《悲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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