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顺水推舟(1/1)
第666章 顺水推舟时间很快到了晚,林伯勇乔装打扮了一番,赶在子夜之前,便带着唐德悄悄来到了十里坡。www.126shu.com十里坡是一片荒山,树木丛生,月光洒向,影影绰绰,有些吓人。唐德有些害怕,不停地往四周张望。“你在看什么?”林伯勇心并没有底,看着唐德慌张的神色,更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大人,您说,这件事会不会传到王爷的耳?”唐德有些担心,这件事若是让宫漠寒知道了,凭着宫漠寒的残忍,他恐怕死都不会有个全尸,更不要说什么荣华富贵了。“你走漏风声了?”林伯勇拧着浓眉,眸光死死地盯着唐德。唐德连忙摆手“没,没有,大人放心,您是借属下一千个胆子,属下也不敢透露出去一个字!”“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林伯勇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没有再理会唐德,转身看向了别处。这个地方虽然隐蔽,但也有个弊端,若是在这里藏几个人,也不容易被发现,不过,只要宫漠寒没有听到风声派人过来,他倒不担心景灏会耍什么手段,毕竟他做千石城的总兵可做他们的阶下囚对他们有用得多,他相信景灏不是傻瓜,邪彧更不是傻瓜。但,他哪里知道天星正站在他的不远处看着他和唐德,而且他已经把他来十里坡的消息传给了容浅止。容浅止得到消息,她易容成一名普通男子的模样,没有带任何人,孤身一人来到了十里坡。她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明显有些焦躁的林伯勇,她眯了眯眼,林伯勇虽有些心机,但他的心机如何能跟邪彧相提并论?从林亚男被抓的那一刻,他已经身不由已,她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景灏倒是守约,子时准时出现,他并没有带一个人,独自前来。林伯勇急忙迎他“我女儿呢,她怎么样了?”景灏笑“林大人,你约我相见,不会是为了打听令爱的情况的吧?若是这样,我可回去了。”林伯勇恨不能给景灏一掌,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如何才能放了我女儿?”景灏把宝剑在手转了一圈,抱在怀里,道“这个嘛,要看林大人的诚意了。”“你我今晚相见,时间是你挑的,地点是你选的,我这番诚意还不够吗?你到底想怎么样?”林伯勇有些恼,他咬着牙道。“自然是不够的。”景灏挑了挑眉头“林大人若是真想救令爱,把宫漠寒的命拿来,这才叫真正的诚意。”天星一听,猛地攥紧了拳头,该死的!景灏猛地朝天星这边看来“什么人,出来!”天星一惊,不好,被发现了!他要不要出去?他正犹豫着,见一名女子从一棵大树飞身落下,那名女子讥讽地开口“怎么,你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怕被人听到?”容浅止蹙了蹙眉,显然这名女子和景灏认识,似乎两人以前还有过节,她是谁?景灏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张少卿,张少卿是爷爷世交张国公的孙女,她是爷爷最意的孙媳妇,不过,他们两家还没有把亲事定下来,主要是,张少卿不乐意嫁给他。说白了,是张少卿看不他,一想到这些,景灏心很郁闷,他哪点不好,让她如此嫌弃他?林伯勇看了张少卿一眼,看向景灏问道“你认识这位姑娘?”若不是自己人,她只能变成死人!“自己人。”张少卿也是聪明的姑娘,她只是朝着景灏翻了个白眼,并没有反驳景灏的话。林伯勇这才放心下来,他道“景将军这是在为难于我,宫漠寒的武艺如何,你们的太子殿下应该很清楚,四年前,他都能从鬼王坡活着出来,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去取他的性命。”“既然如此,那令爱是生是死,林大人也不用管了!”景灏猛地一甩衣袖“告辞!”说着,景灏大步离开。张少卿站着没动,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在手把玩。“景……”唐德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看向林伯勇“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回去!”“是。”唐德有些不甘心,竟然谈崩了,他只能先跟林伯勇回府。景灏转头,见张少卿依然站在那里,他折返了回来,问道“你还不走,呆在这里做什么?”“喂,景灏,我和你可还没定亲呢,你想管我了,你管得着吗?”张少卿一把将狗尾巴草扔在了地,冲着景灏便怼了一句。“张少卿,你别不识好人心,这荒山野岭的,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谁管你了?”景灏顿时怼了回去,他想不明白了,他到底怎么得罪这丫头了,让她处处看他不顺眼?“那真是有劳你费心了,多谢啊,你现在可以走了。”张少卿做了个请的手势。景灏狠狠地瞪了张少卿一眼,没再出声,快步离开。见景灏被自己气走了,张少卿心情愉悦,这才慢悠悠地往前走去。容浅止对天星做了个手势,让他继续去跟着林伯勇,而她自己抄近道,来到张少卿的前面,和张少卿迎面碰。张少卿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她歪着脑袋把容浅止打量了一番,“男子”眉清目秀,带着一股矜贵之气,她眼睛一亮,随即快步迎了去。“公子,恕我冒昧,你可是子时出生?”容浅止一愣,这丫头什么意思,哪有一个姑娘家一来问一个陌生男子生辰的。她当然不是子时出生,不过,她却笑了笑,道“正是,姑娘怎么知道的?”“真的,太好了!”张少卿高兴地拍了拍手,又问“公子,你还没有成婚吧?”“姑娘这是何意?”容浅止并没有立即回答,她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公子,你不要误会,只是前些日子,我在庙求了一个姻缘签,签说,我的未来夫婿在这边关一带,他是子时出生,我和他会在子时相遇,所以……”说到这,张少卿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看了容浅止一眼。容浅止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