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离丧之乱(2/2)
态度决定一切,我的文章得到的评语也只是“堆砌辞藻,难见真情”。当然这并非头一次也并非最后一次得到这样的论断,总而言之我的国文先生似乎都颇为遗憾我在上的天分不能完全地展现出来:“什么时候能够看到你的思想境界和文采一样高明,你就能成个作家了。”先生们如是说。而我,也至始至终地坚持着自己的风格,在我漫长的一生当中注定与作家这个职业擦肩而过。
学校里的课程仍旧排得不紧不慢,剩下了大把的课余时间,是专门给年轻的学生们用来挥霍和冒险的。我本来打算同过去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将闲暇的时间花在戏剧社和实验室里,可是却不晓得是我变了,还是这个世界变了,总之过去那种单纯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了。
戏剧社里的同学们不知为何就没了前些天众志成城的激情,连重要的社员也常常缺席定期的排练。我将这种现象归结为师兄们缺席的缘故,没有了这种异性之间的吸引力,连戏剧本身的魅力也是大打折扣。
但向文萱却对此持着不同的看法。在她看来,原本我们入社的时侯就没说过会有他们的鼎力相助,这一切都是玛丽教员的彩蛋而已,所以如今大家的缺席一定是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原本我也只是在心中存疑,但如今卫二月的沉默是金却坐实了我的猜测,那就是万圣节活动那一天一定发生了我所不知道的事,以至于让那个整日呱噪不停的女孩子变成了深沉的思考者。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她:“二月,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和我说说呗,说不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卫二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我一脸真挚的神情,她才懵懵懂懂地说道:“哦,那好吧。”
我拉着魂不守舍的她一路走到了校门外的咖啡馆,还没等到饮料上桌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二月,你老实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卫二月撒谎时最显著的征兆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她不敢正眼瞧我,只是目光四下游移、漫不经心地答道:“没什么呀,我看你和顾作言聊的不欢而散,就好心带你离开啦。”
她的借口那么拙劣,演技尤其浮夸,整张脸上仿佛写着“我在撒谎”的字样。我摇了摇头,耐着性子道:“我没有在说我的事,也和顾作言没关系。我问的是你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要不然你身上的变化实在解释不通。”
卫二月的笑容就像是纸糊的,笑意一点都没到眼睛:“他并没说什么,只是那天发生的事让我实在觉得后怕。”
我的声线不由得提高:“你撒谎的时候敢不敢看我的眼睛,对,看着我,眼神不要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