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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二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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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之松开了楚宴,脸色发青。

楚宴低着头,却狠狠的笑了起来,他胸口狠狠的起伏着,每次笑都会撕裂他的伤口。

可他还在笑,无声的。

“你笑什么?”

楚宴没有立马回答,只是沉沉又沉沉的说:“我这一生,难道不可笑?”

林瑾之狐疑的看了过去,才后知后觉的睁大了眼。

楚宴想死,他亲自己,是想激怒自己杀了他。

差点又中了这狗皇帝的计策!

林瑾之更恨楚宴了,他难道想世代忠良的纪家背负弑君的罪名吗?做梦!

他凑近了楚宴:“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你当初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这些药吃下去,可舒服?”

楚宴眼底的光快要涣散开,朦胧一片。

他早该知道没人会爱他,包括林瑾之的关怀也是假的,充满着利益的脏污。

于是,楚宴偏说:“你试试不就知道,难道以前你雌伏于朕身下的时候……不舒服?”

这些话被那些太监给听见了,林瑾之心底的恨意更浓了。

他到现在还想羞辱自己。

林瑾之唯恐再被这些太监听到更多,吩咐他们下去,独留他和楚宴两人在这里面。

看着这样的楚宴,他满怀恨意的说:“你那里还没被男人真的碰过吧?恶不恶心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年少时,曾真的同情过这个风光霁月的孩子。

楚宴虽然出身卑微,却从小就长得好,相貌出众。他随了他的母亲,清隽的容貌里因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而带了几分艳丽。林瑾之也曾因为楚宴的容貌而多注意过他。

然而这个孩子逐渐长大,还对他做了那种事。

林瑾之的手指插入了楚宴的那个地方,这下子死气沉沉的楚宴忽然有了反应。

他的嘴唇很苍白,似乎被林瑾之这个动作给吓到。

“住手!”

林瑾之偏不。

“你对我们林家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怎么不住手?不让我碰,我就让那些侍卫进来碰你。”

楚宴用一种林瑾之看不懂的表情看他,眼底的痛苦深极了。

似乎只要楚宴痛苦,林瑾之就觉得心底的恨意少了几分。

然而,他却听楚宴说:“他们都可以,就你不行。”

林瑾之的心头升起一股愤怒。

楚宴宁愿给那些下贱的人碰,不愿意给他碰?

下一刻,林瑾之便覆了上去。

[不得不说林侯爷的想法跟我的美学很相似啊。]

[???]

[给他注入深深的绝望,唯有我可以拉他一把,让他知道,只有我,才能带给他温暖。]

[啊啊啊,主人你怎么可以和林侯爷那种人渣一个想法!]

楚宴眯起眼:[皮一下嘛,无伤大雅,但是小林同学的技术显然不过关啊。]

[……]

[只会这样插插插的,一点都不爽。]

[主人我刚刚给你屏蔽了下半身的感觉。]

[!!!给我解开!]

纵然这份依赖是畸形的。

林瑾之每每看见林侯爷,便满是痛苦。

因为看到现在的林侯爷,就如同以前的楚宴一样,只信任一个人。

可楚宴唯一信任的人,还背叛了自己。

陛下是不是一样感同身受?

在凌王身边,或者更早之前被欺负的时候,就只有他朝楚宴递了一方手帕过去。结果那个孩子还念旧,竟然把手帕珍藏那么久,随身放在身边。

林侯爷越是疯,林瑾之便越是痛苦得不能自已。

父亲到底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林瑾之而后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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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峰,燕峰的手上有一本手册,都是林侯爷预测的未来。

“这是什么?”

“我已经听说,是公子率领武安军救出了陛下,那既然如此,我也把实情告知给公子吧。”

林瑾之翻看着手册,竟然大多的事情都应验了,他不由觉得心惊。

“林侯爷似乎能预知未来,看到这些,公子还觉得住在这个身躯里的人不是妖孽吗?当初来看管林侯爷的时候,我也认为陛下做得太过,可随着手册上的事情一一实现,我总觉得林侯爷不是林侯爷了,而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林瑾之的脸色发白,很想对他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那些话卡在了心头,竟然一个字也痛苦的说不出来。

为什么父亲非要他同七皇子相处?为什么父亲要针对七皇子却又敬畏着他?

答案几乎要呼之欲出,林瑾之是个聪明人,他捏紧了那个手册,脸色已是苍白至极。

林瑾之现在只想回宫,只想去见见楚宴。

这种心情越发的强烈,他想要找楚宴问个清楚——

为什么要囚禁他的父亲。

那个答案,他不想自己去想。

可到宫中,就传来了一个噩耗。

高华死了。

楚宴的眼神再一次死寂了下去。这一次,他的身体衰败得比上一次还要快,没人能救得了他。

他是一心求死。

高华终究没能撑得过去,楚宴去屋子里看了他。高华是死了一两天才被人发现的,这段时间宫廷叛乱,他就静静的死在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楚宴分明许了他一世荣华富贵的。

楚宴下令彻查此事,没几天就有了结果。

原是凌王的余孽窜逃,看见高华想要挟持他逃走,可高华打死不从,在挣扎之间凌王的余孽竟然杀了高华。因为害怕出来被人发现,他便住在了高华的屋子,也不管高华的尸体就在旁边。

韩铮听到这个消息,也自责到极点。

在逃避了几日之后,他最终走到了那边,朝楚宴跪下:“陛下,微臣该死,请陛下赐罪。”

楚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死气,他朝地上望去,落在韩铮身上的眼神都轻得快要散去。

韩铮满是痛苦:“陛下,章文是微臣的义兄,微臣以为义兄章文是被您害死的,所以才会……”

“章文……舅舅?”

时隔几日,楚宴终于说了话。

韩铮一直这样低着头:“是。”

“他是你的义兄……你也是,我的舅舅?”

韩铮的手死死的捏紧:“是。”

“你是我舅舅,为何还要这样对我?”楚宴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笑声里也冷然一片,“这个真相,我还不如不去知道。”

“请陛下赐罪。”

“你,的确该死。”

楚宴走到他身边,他是直接下床的,根本没有穿鞋,韩铮的眼前闪过一缎雪色,青黛的血管精致可见。楚宴生得好看,身上每一处都犹如玉做那般。

就连这脚,也漂亮极了。

韩铮的喉头滚动了两下,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脚:“三月仍凉,陛下还是穿上鞋吧。”

楚宴不由挑眉。

[总觉得韩铮在摸我的脚。]

[他没凌王那么变态!主人别瞎想了!]

[……哦。]

楚宴的目的就是要羞辱一下韩铮,以报之前的仇。

所以韩铮这样握住他的脚时,楚宴还以为他是在朝他示威:“放开!你还想反抗?”

韩铮的指腹在他的脚趾摩挲了两下,只是这个动作细微得很,一般不会被发现。

入手生凉,犹如一块上好的玉石。

“我并不是想反抗,只是希望陛下身体安好,这样直接踩在地上,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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