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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轩顺手抚了抚毛,也不嫌弃对方身上沾上的泥土,便把小团子抱了起来,感觉到秦子轩的动作,小团子倒是没有反抗,不过却换了个姿势,把屁股对准了秦子轩,脑袋则是埋了起来,一幅我对你很是不满的姿态。
“好了,团团最乖了,别生气了,今天晚上御膳房做了小金鱼,炸得苏苏得,你不是最爱吃了吗,给你吃两个好不好?”
抚摸着小团子身上的毛,秦子轩抱着小团子一边往殿里走,一边轻声哄道。
别看这小团子人不大,但气性可不小,现在生气了,若是没人哄,对方能够气上一整天呢,任你怎么说都不理,不过这小东西倒是也好哄,只要给点吃得,就能恢复过来。
弄得秦子轩也不知是该高兴好,还是该犯愁,以这小东西现在得状态,他还真怕对方被别人用点吃得就给勾过去了。
悄悄的竖起了两只耳朵,小团子头还是埋在了秦子轩的衣服里,但小身子却轻轻的动了动。
有些诧异的看着怀中的小团子,秦子轩没想到这小东西对那颗蓝色的珠子竟然这么喜爱,就连平日里一提起,就让对方瞬间恢复精神,一蹦三尺高的小金鱼都没有了反应。
“好吧,团团,算你赢了,一会再给你加两根香蕉……”
秦子轩咬了咬牙,一幅下定了决心,做出重大牺牲得模样。
这话一出口,小团子终于有了反应,小脑袋转过来,毛绒绒的小脸冲着秦子轩喵了一声,见秦子轩点头之后,瞬间恢复了活力,也不再闹别扭了,小身子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便想要快点进去殿里。
经过了这几天的时间,这小东西也知道了里面是吃饭的地方,一说起吃得,便自动自觉的往这边跑。
见小团子恢复了活力,秦子轩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果然,那样垂头丧气的小团子虽然也很好玩,但还是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更可爱。
想起刚刚小团子抱着蓝珠子宝贝的模样,秦子轩不禁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荷包,若是一般的东西,小团子喜欢,秦子轩也没有什么省不得的,给就给了,就算坏了也不心疼。
可这珠子却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秦子轩虽然没有见过那位生母,但毕竟是对方生下了自己,这唯一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是要保管好的。
其实这颗珠子也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秦子轩的生母只是一个宫女,不过是被醉酒后的皇上当成了妃子,才生下了秦子轩,临死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这样的身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东西,这颗珠子秦子轩总觉得是她在进宫之时带进来的家乡之物,若不然这样普通的东西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保留的价值。
有得时候秦子轩也会想,若是生母还在,他现在会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便不会这般孤独,会多一些归属感,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渐渐的便也不再去想,只是这颗珠子却被他越发的宝贝了起来,甚至让人缝了个荷包带在身上,算是慰藉。
站在兰贵妃旁边伺候的一位宫女,见兰贵妃的模样,顿时上前两步,表情有些冷漠,显然是丝毫都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那小太监却并不在意这个,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就赶紧退了出去,这贵妃娘娘的气势太强,他实在是承受不住啊。
“哼,又是一个废物,这宫里的太监,没有几个能用得!”
半眯着眼,兰贵妃拨弄着手中长长的带着精美花纹的指甲,看着那小太监狼狈离开的身影,颇有些意兴阑珊。
“娘娘,这宫里的奴才都是没根的东西,自然是被一吓就什么都受不住了,您也别太生气,总归还有些得用的不是吗……”
与兰贵妃一样,那名刚刚说话的宫女,也是一脸不屑的神情。
“你说得也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呢,算了,不提这些了,凝霜,你来说说,那位五皇子,应该怎么办呢?”
用手托着下巴,想起刚刚那小太监所说得事情经过,兰贵妃唇角微勾,凤目含煞,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那位被叫做凝霜的贴身宫女,一见兰贵妃这表情,顿时心中一惊,连忙劝说道:“娘娘,这五皇子年纪小,不知事,您若是跟他计较岂不是有失您的身份……”
似笑非笑得看了凝霜两眼,瞬间把对方还要说出口的话给逼了回去,兰贵妃一甩手中的绢帕,便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
“年纪小就是借口了,若是今日他抢了我的东西,却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来日,岂不是什么人都能爬到本宫的头上!”
兰贵妃矜贵的抬起头,身姿挺拔,一脸冷厉的表情,话语中更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凝霜心里暗暗叫苦,这五皇子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自家娘娘的头上,这下子可难办了,这五皇子就算是再不受宠,那也是一位皇子,若是让外面那些文武大臣知道,娘娘与皇子为难,那无疑对自家主子的风评极为不利啊。
可自家主子那是什么性子,从小在家,就是被众位哥哥宠着得存在,入了宫,又有皇上宠着,一向都是横行无忌,从来都只有别人让着她的,想要让她退让,谈何容易啊。
虽然心里面已经是火烧火燎得,可看着兰贵妃那一幅站起身就要行动的样子,凝霜还是连忙上前扶住了,作为贴身宫女,能劝住的时候就是要尽量劝,若是劝不住,那也就只能跟着主子一起行动了。
正在凝霜脑海中不断转动着思维,想要找到方法,劝劝贵妃娘娘,而兰贵妃却已经雷厉风行的让人准备好了轿撵,搭着凝霜的手便要前往锦文阁找茬的时候。
一个在崇华殿外围伺候的小太监,在昭阳宫总管周宁的带领下,远远的走了过来。
“娘娘,怕是皇上那边有什么事,您先坐坐,等听完他回禀,再去那锦文阁也不迟啊!”
有些诧异的望了远处走过来的两人,凝霜心中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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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可以劝说主子的机会。
“不必了,这刚刚回宫得,能有什么大事,就在这里听,再回去难免耽误时间……”
兰贵妃说着,便就站在前厅这里,等着周宁带着那小太监过来,这殿里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就算是说了什么也不怕被人听到。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愿贵妃娘娘金安……”
走到兰贵妃的面前,那小太监双手合十打了个千,便单膝跪地行礼问安,态度很是恭敬。
“行了,免礼吧,说说,皇上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又有哪个狐狸媚子,趁机勾引了皇上!”
兰贵妃挥了挥手,便示意那小太监起身,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冰寒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是五皇子,皇上回宫前,特意命德公公通知五皇子也来接驾,而后更是挥退了后宫一干嫔妃,还有平日里得宠的几位小公主,把五皇子带入崇华殿,单独相处了挺长时间……”
那小太监一看便像是已经做惯了这种通风报信之类的工作,说话很是简明扼要,短短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兰贵妃闻言眼眸一缩,皱着眉头半响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凝霜把她心中所想给问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说,皇上突然关注起了五皇子,可是有要得宠的迹象?”
可兰贵妃却忘了,从一开始,便是她来这锦文阁里找麻烦,更忘了,把所有的希望寄予皇帝的宠爱,本身,便是最不靠谱的一件事。
“娘娘,慎言,那可是五皇子,皇上的亲生儿子!”
被兰贵妃的口不择言吓了一跳,凝霜扫视了眼四周,见所有听到这句话的奴才,都躲得远远得,装没听到,顿时松了一口气,拉了拉兰贵妃的衣袖提醒道。
“本宫有说错吗,他本来就是个小畜生,有娘生没娘养,皇上何时把他放在过眼里!”
甩开凝霜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兰贵妃眼眶微红,想起秦子轩刚刚那些捅向自己心窝子得话,再看看这满院子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奴才们,顿时有些口不择言。
可这话刚刚说完,兰贵妃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勉强冷静下来,盯着院子里的这些奴才,她刚想威胁几句,让他们不要把听到的话传出去。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得声音:“兰贵妃这是在说谁是小畜生呢?”
心中一惊,兰贵妃转头看去,便见不远处一群宫女太监都低着头,噤若寒蝉,秦君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身姿挺拔得站在众人之前,目光冰冷,脸带寒霜的盯着她。
双膝一软,兰贵妃便跪在了地上,之前的张扬肆意,倔强不肯认错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她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而是一向自认为皇上宠爱她的兰贵妃,被那冰冷无情,好似看着什么嫌恶东西一般的眼神,给彻底的吓住了。
入宫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皇上,即便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得兰贵妃,也知道,面对着这样的皇上,她决不能像之前想得那般硬顶,不然,便真的是要万劫不复了。
冷冷得扫了一眼被吓得跪在地上的兰贵妃和凝霜,秦君未发一言,便径自往秦子轩的卧室走去,身后的太监和宫女匆匆忙忙的跟上,没有一个人往兰贵妃那边看,都是一幅小心谨慎的模样。
秦君还没进屋得时候,德公公等人便知道了,等后者一进来,立刻便是行礼问安,乌压压的跪了一地,倒是把安生的躺在床上的秦子轩给显了出来。
早在刚刚听到外面动静得时候,秦子轩便不着痕迹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脸色因为疼痛瞬间更苍白了一分,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他还心机的把脸往左面侧了侧,让挨了打的右脸被看得更加清晰。
见刚刚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很是欢快的儿子,转眼间就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白嫩嫩的包子脸上,那五根鲜红的手印甚是吓人,甚至感觉要渗出血丝一般,秦君本来便不是很好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本来正在御书房与几位大臣,商量着关于朝中赈灾得一些事宜,可见到德公公派过来的小太监,在外面一直着急的转圈圈,心中好奇之下,便让他进来了,这一禀告,不仅把秦君给吓了一跳,把正在议事的几位大臣也都给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的秦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看着还在场中的几位大臣,他也不好多问,便让他们先在御书房中等着,自己则是匆匆忙忙得赶了过来。
谁成想,刚一进锦文阁的大门,就听到了兰贵妃那嚣张的话语,心情瞬间便阴郁了下来,等再看到自己儿子那惨兮兮得小脸时,这还有什么不可相信得,事情都摆在眼前了。
想到御书房内的那些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这件事,自觉丢脸都丢到大臣面前的秦君,满肚子的火气,再见到儿子那张小脸时,瞬间达到了极点,没有理会在地上跪了一片的太医太监和宫女。
秦君转身便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卧室,浑身带着已经快成了形的黑色煞气,直冲着跪在院子中央的兰贵妃而去。
“皇上,皇上,您听我解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得……”
看着刚刚进去没多久的皇帝,转眼间便气势汹汹的来到自己身前,兰贵妃心中发慌,连忙抓住秦君的裤脚,梨花带雨得哀声求道,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春儿放下手中正在绣着的东西,有些鄙夷又带了些羡慕得说道。
荣总管是内务府的大总管,虽然不如时常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但在这宫内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手上得权力可不小,这宫中的人员调配和一应用度,都是由他安排的。
福贵与荣总管是同乡,算是沾上了那么点关系,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被分到秦子轩这里来当贴身内侍。
那个时候跟现在不一样,那会秦子轩刚生下来,作为宫中仅有的几位皇子,在那些喜欢钻营的人眼中,也算得上是一个潜力股,身边的位置那没点关系都进不来。
也就是这些年,秦子轩自己不愿意去特意的向人邀宠,皇帝也不待见他,那些之前找关系拖人过来的宫女太监,心思都浮了起来,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不只是小尹子和福贵,春儿她们也是如此,不然再怎么说秦子轩也是皇子,哪里是他们这些做下人想嫌弃就嫌弃,想离开就离开得呢。
听了春儿这么一说,秦子轩瞬间秒懂,看来这些年福贵和小尹子,送去的贿赂这是起了作用,现在终于要看到成果了,自然懒得回来再搭理他这个不受宠的主子。
耸了耸肩,既然知道了原因,秦子轩也就不在意了,那两个若是离开了,也是一件好事,换两个人过来,兴许尽心些,至少没有门路的那些太监不会像他们两个一样,成天跑出去找机会,自己本应做得事情,却都放在了一旁。
见秦子轩没有了问题,春儿就继续开始自己手中的动作,绣花也是一门艺术,若是绣得好了,也是可以作为晋升之阶得,就像是春儿认得那个干娘就跟她说过,贵妃娘娘最喜欢绣工好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