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2）
当白祉又一次醒过来时,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结果。
他成为了没有腺体，不存在信息素，也不能施用精神力的“废人”。几乎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在同情他, 但是白祉却适应良好。
【白祉：终于变回正常人了。】
【系统：是呢。=w=】
白祉看着机器人递过的一管营养液, 突然没了吃的欲望, 既然已经和地球人没什么两样，他为什么还要忍受星际这种令人无法下咽的流食。
【白祉：不吃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吃的。走~回空间加餐。】
【系统：啊Σ( ° △°|||)︴】宿主回空间, 那从外面看叶纶就会像是得了自闭症一样，不跟人交流呀。
【白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宫保鸡丁，鱼香肉丝，真的呆在这里太久也很怀念。
【系统：这样啊。=w=】反正宿主最棒，他无条件支持就是。
尽管两人是去享受美食去了, 可外界的人不知道, 只以为白祉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闭之中。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来, 白祉吃什么吐什么, 就算给他插营养针，身体也不吸收营养, 身形越来越消瘦，研究员们认为, 这都是心理因素作用, 可是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位元帅这样强硬, 谁都没办法........
罗宾看了一眼神色恍惚的白祉, 又看了一眼固执的守在他身边的顾宥, 深叹了一口气，何必呢，强扭得瓜不甜，这个道理顾宥那么聪明的人又不是不懂。
但是他却也没有劝什么，他见过顾宥为了救白祉时的疯狂模样。似乎将以往所有的理智都忘得一干二净，尽管知道白祉正在自爆，也依然不撒手。
当时的手术是他做的....剔除白祉的腺体，那是在现有条件和时间情况下，唯一的办法。他也很惋惜，不想看着这样的天才，就这么陨落了。
不过对于这个天才来说，或许......现在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罗宾摇了摇头，从病房走了出去。
“叶纶。”顾宥搂着白祉，一口一口地喂着，手下握着的胳膊，以往是多么有力，如今也瘦的几乎可以摸到骨骼的轮廓。
顾宥微微拉下眼帘，遮住了眼底怔然的神色。
以往在两种相同信息素的斗争间迷离，沉迷于单纯征服的快感中。他从未真正的理解这个人。
也不明白这个人远比自己想象中要脆弱，白祉他太骄傲，所以才会刚则......易折。
他真的是太硬了，就算折了他的翅膀，他也得不到他。因为他会决绝地离开 。
但是如今清楚明白这一点，顾宥也无法做什么来挽救，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不想放手就只能继续折磨，尽管他知道，这个青年的心和身体都已经千疮百孔。
“你必须活下去。”顾宥看着白祉绯色的唇，如今变得苍白，暗淡，干涩。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堵塞感，在心中肆虐。
不应该是这样，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醒来吧，从自己的世界中醒来吧。
他这样在心底呼唤着，将营养液含在口中，吻上了白祉的唇，他已经很久没有对白祉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了。因为怕白祉又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是这一次确实是情不自禁。
液体在舌尖搅动发出声响，不能吞咽的营养液，不听话的划落唇间，落在了白祉的脖颈。顾宥眼神幽暗地盯着，却没有做什么。
【白祉：又玩绅士？：）】吃饱喝足的白祉终于上线了，几天不管不顾的身体的确比之前难用很多。让他有些别扭，不过以他的身体协调能力，正常走路，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
白祉微微抬眼，神色茫然地落向了墙角的一处，虽然幅度熹微，但是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反应最大的一次，令顾宥心中有几分惊喜。
“叶纶？！”顾宥的呼吸急促了一分，进而抓紧了白祉的胳膊，令他能够直视他，不肯放过他任何的表情。
但是他不该看的。那晦暗且毫无生志的眼神刺痛了顾宥，几乎令他呼吸一滞。
“为什么.....不让我死呢？”青年不再银亮的银发有些枯槁，落在苍白地脸颊上，深在病中的他依旧美丽，却是那种连眼睫轻眨都带着孱弱的病态美。
这真的是.....他当初喜欢的那个人吗？
【攻略人物顾宥好感度：85 虐心值：20】
“你必须活下去。”顾宥将那种感觉强压在心底冷酷道。只要他的心没有完全闭合，只要他能听进去，他就有把握让他选择继续活下去。
“如果你死了，那和平条约就彻底毁了。”这句话是真的，但是却不是全部实情。
依照现在的情况，比起.联盟帝国更像是准备开战，撕毁条约的模样。
他没有直接告诉白祉，是因为他还不能完全确定，白祉到底知不知道帝国的计划，他不能间接给白祉提供外界的情报。
然而顾宥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以凛然的姿态锲入了白祉已经麻木的大脑，尖锐的疼痛，迅速蔓延了一片。
在良久的沉默后，白祉终究还是妥协了，他扬起了脸，清瘦的脸上依旧有往日耀眼的痕迹，只不过颓然了许多，变得有些成熟，一丝苦笑从那麻木的嘴角蹿出，带着萧瑟的凉意，映衬着那消瘦的模样更为脆弱，“我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顾宥不会再给白祉一次寻死的机会，他严格地控制了白祉能接触的一切。
白祉的表情倏忽间变得模糊不清。
“我们在一起吧。”这是从青年口中说出来的。
顾宥猛地一怔。紧接着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上了白祉，就想猎鹰看见了到嘴的猎物。
他是说真的吗？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比起当初那个骄傲的模样，现在的青年已经变得让他看不懂了。
尽管他明白这可能只是一次欺骗，他也被骗的心甘情愿。
“好。”他声音艰涩地道。
【攻略人物顾宥好感度：85 虐心值：30】
【系统：您怎么又要和他在一起了？Σ( ° △°|||)︴】不是要虐他吗？
【白祉：这是最好的选择吗？我们都得到了。～】
有时候得到了，却发现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这才更痛苦。：）
.......
太过软弱的情绪，对于从来没有期盼过明天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失去腺体的白祉来说，他也没有期待过明天。
自从在一起之后，白祉没有再说过其他的事，也没有表达过除了喜欢顾宥以外的其他情绪。
在顾宥的督促下，勉强将身体机能恢复正常，顾宥又将他重新带回了家，本来还只是无所事事，像是脔宠一样被人锁在家中，后来发现他确实对他像对待恋人一般，顾宥便又把他放了。
白祉利用宠爱醉生梦死，每日用酒水麻痹神经。就连和顾宥□□时，也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刚处理完事情回家的顾宥，便看到在满地酒瓶渣的吧台喝酒的白祉，他修长的腿，大垮了几步走了过去。“你不该这样。”顾宥的手指划过白祉晕红的眼尾，重重的拧起了眉。竟然又喝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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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祉脸色酡红地半撑着脸颊，清俊的眉眼透露着醉意，双肩微耸“那我该是什么样？”说着又猛地灌了一大口，如今，他能轻而易举的喝完整整一瓶酒水。
酒水，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进了衣领口，引人探究。顾宥猛地一噎不再说什么。抱起了醉的神志不清的白祉坐在了自己身上。
与以前不同的是现在就算离得这么近也不会再有信息素对抗纠缠不清。但是快感依旧存在。
血液里流淌的叛逆因子，汩汩翻滚，白祉已经不再忍耐，也不再对快感负隅顽抗，那张看起来就就冷若冰霜的脸，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实在是美的不可芳物。
明明如愿的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宥的心里就是空荡荡的难受。
顾宥伸出手抚上对方因为欲海沉浮所以滚烫无比的脸颊，对上那双靡丽的蓝色眼眸，他听到自己在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啊!”白祉紧紧地搂上顾宥的脖颈。
说谎。顾宥垂下了眼帘。
原来这样的距离，是真的能够看清......那蓝色的眸子中原来清冽与温柔已经消失殆尽，只留空洞。
“以后……别再说了。”
两个人相连的地方，无比火热，但是他的心却很冷。
【攻略人物顾宥好感度：85 虐心值：40】
【白祉：你别停啊，继续啊，我说真的呢，我真的爱你。：）承认三连。怎么就不信呢？】
【系统：==没事儿，我信，宿主您说的全是真话。】
【白祉：果然还是你最好，小可爱~~~】
顾宥走了，满腔愤怒地走了，却不敢对白祉说一句重话。
留下了躺在床上看不清表情的白祉。醉意已褪面容冷峻，神色淡然。
正是因为身后是帝国，他才更要坚强。一时的忍耐是必须的，白祉攥紧了手指。
原来骄傲的小王子，在折断了翅膀后，又重获了新生。他已经决心让顾宥对他失去兴趣......逃离这个鬼地方。
【系统：真是苦了您了qaq】为了虐顾宥，连获得快感都暂时放到第二位了。
【白祉：瞎说什么大实话。】
2.12
成功膈应到顾宥的白祉穿着宇航服和隐身衣，在顾宥不在的这几天，潇洒的来了一次环暮云星系之旅。
暮云星系果然很美，就像上次在梦境中见到的一样美，那美丽的星云像太阳即将落下时卷过的云彩，起初是蓝色的又乍似红色。
肉眼显然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小可爱，帮我侦查一下，这里有没有隐藏什么特别的东西？”白祉伸出一直手指指着星云的方向。
【系统：是。】他很快开始动作了起来。
系统的科技技术，果然要比这个世界的人高端的多，这个星际人类能做到的掩护，在系统眼里就和玩具一样，拖着金属球体如风一般飞了出去，便将所有隐藏着的幕布瞬间掀开，真实在白祉的眼底一览无余。
金属的反射的光辉，让白祉猛地闭上了眼睛，良久才试探般的睁开了。他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用一整个星系....来藏这些吗？”白祉无意识的呢喃着。真是太壮观了.....全部都是飞船。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会不会就是，“重返蓝星计划？”
“有可能吗？系统。”系统听了他的问题，又去探查了一番。
【系统：不仅是这些飞船的动力装置的技术足够回到蓝星。而且.....也有足够的能源。甚至，飞船里面还有沉睡的人......】
所以说。或许有可能这个世界，这个格局，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管是联盟还是帝国，都不过是牺牲品。
“一切都注定毁灭。因为能够重返蓝星的人，早都已经确定了。”白祉的声音像是大提琴初开场时的低吟，缓缓诉说。
那他早已经死去的父皇真的死了吗？
“帮我找找沉睡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和皇帝长的相似的男人。”白祉冷静分析道。
【系统：没有(&gt;﹏&lt;)。】
白祉本来就没有想过会有。他神色冰冷的哼了一声。
竟然从头到尾，被人耍地团团转。
总要有个操控者，而这个操控者是谁，他大概已经了解，既然叶纶是这场游戏的终结者，那么顾宥又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毕竟他的腹部还有个一号标志。
.......
顾宥办公室。
“联盟上空围绕多艘战舰。”副官严肃的报告道。他们已经威胁到联盟的安全，是时候用武力警告了。
“跟他们议和。”顾宥按着眉心，冷声道“在帝国战舰开火前，不要有任何举措。”
“为什么啊？”以他们联盟的武力，为什么他们要像乌龟一样憋在这儿。
“不管谁先动手，都会打破和平条约。”顾宥的手撑在下巴上，沉着的道。
“那又怎么样，那种条约早该打破了，那种看似公平的条约，其实一点都不公平，我们联盟比他们强大多了，就应该得到更多资源！”副官愤慨道。
顾宥低垂下了眼睑，的确，五十年前，那份和平条约，存在着众多疑点，两方平分资源，共享讯息，明明有着最为重要的利益牵扯，联盟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的拱手相让。
“不必再说了，按我说的做。”顾宥的语调平稳地阖上了眼睛，只是闭上了眼睛，另一个青年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是那么的清晰。
“联盟首席，既然已经将决定权教到了我手上，联盟的未来我自然会守护。”
不仅是联盟……他想要守护那个人。尽管他已经因为自己.....支离破碎。
在副官莫名的眼神中，一抹浅笑浮现在顾宥的嘴角，他的笑容弧度依旧是那么完美，却隐藏着丝丝悲凉，随即又拉直了唇角，紧紧地抿住。
如果，时间可以倒带，他一定不会让白祉变成现在这样的模样。
副官被指挥走了，另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罗宾还是那样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元帅大人，您又有什么事啊？”
顾宥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轻描淡写地扔出一句“帮我洗清叶纶在做质子之后的所有的记忆。”这不是心血来潮，他已经考虑了很久，他.....想要重新开始，让白祉真的爱上他。
“呵。”罗宾几乎是在他话落下的同时，就笑出了声，但是很快又严肃了下去“元帅大人，我不能认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顾宥轻拧起眉，继续听着。
“您以为人是可以程式化的机器吗？让您为所欲为？恕我直言，以叶纶王子现在的精神状况，一点点刺激都有可能精神奔溃。”他陈述道。
“......”顾宥攥紧了手指。眉头深深皱起。
罗宾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唏嘘，他还记得当初顾宥元帅来找他，希望他能将白祉从alpha变成omega时的神情。
面上波澜不惊，眼里却始终有一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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