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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兄弟聚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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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的时间,说到便到,长安城中一辆辆华贵的马车招摇过市,围观的百姓驻足不前,谈论不止。

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站在街边,操着一口尖声尖气的嗓音低声道:“如今太子被废,太子之位空悬,想来也就是为楚王殿下所准备的了,以楚王殿下的权势,何人能与之争锋。”

“话可不能这么说,据说当今魏王殿下亦权势非凡,太子之位到底属于咱们寻常百姓谁又知晓呢?”同样清秀的男子,用着同样的嗓音反驳道。

“反正不管是谁,我就看好楚王殿下,细数楚王殿下在长安的时间,做出了多少对咱们寻常百姓有利之事,万贯家财创办学舍,创办各种产业,惠及天下多少百姓,而且听前去过台北的人说,台北如今异常繁华,可见楚王殿下乃是明君。咱们老百姓不就求一个明君吗?”

听到这话,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瓮声瓮气道:“俺当初一家就是因为楚王殿下开设粥铺,才能渡过当年蝗灾,如今俺还在楚王府名下的产业做工,工钱可比其他地方高,谁当太子俺不敢,但俺就支持楚王殿下。”

“大兄弟是个明白人,陛下众多皇子中,俺也支持楚王殿下,若非楚王殿下好不保留的将致富的法子传授出来,咱们这些寻常百姓又岂会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不错,不说其他,如今寒冬时节能有一口绿菜吃,那都是楚王殿下的功劳。”这开口之人显然是家境有些富足的,毕竟大唐的大棚推行不易,也就家境富足之人才建得起。

随着百姓的谈论,谈论的风向变了,明明是在感叹楚王的权势或是感慨场面的壮观,如今却变成了谈论是否支持楚王继任太子之位。

那两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听着百姓中谈论是否拥立楚王继任太子之位,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偷偷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在桃源村的李宽可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正忙着指挥胡庆等人在桃树下挖酒坛子,反正李承乾已经偷偷摸摸的挖走了不少,剩下不多,干脆也就用于今日的宴席了。

看着一个个泥土坑,李宽就忍不住破口骂娘,当年也就埋了十个坑左右的酒坛,如今被挖开的竟然已经有了六七个,李承乾到底糟蹋他多少好酒啊,怎么没被醉死啊,真特么酒缸啊!

其实,李宽不知道的是李承乾并没有喝多少,自得知李宽在桃树下埋着一批好酒之后,李承乾回到桃源村便吩咐人挖了一批,这批酒一直被李承乾藏着,并没有喝,打算有个重大喜庆的时候才拿出来。

酒挖完了,李宽便让胡庆等人再次埋了一批酒进去,弄好这一切才赶往贵妃酒楼。

刚到,就看见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站在酒楼门前,见到李宽前来,站在门前的人行礼道:“微臣拜见楚王殿下。”

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来人自己不认识,李宽也就清楚了,这是李承乾当年的心腹。

李宽笑道:“李承乾和祖父在二楼,你自行上去吧!”

来人行礼,进了酒楼,李宽慢慢悠悠的走了进去,进门就听忙活的表弟张道言诧异道:“太子终究是太子,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令吏部侍郎前来赴宴。”

吏部侍郎哪怕是在勋贵满地走的长安城也算是有权势的,但李宽却不甚在意,只是有些意外罢了,同表弟一样有些感慨。

“胡庆,派人去酒楼外守着,祖父他们请的官员都带去二楼。”

不论李承乾是否改变了初衷,是否与邀请的官员商议投靠之事,是否如今仅仅为了叙旧,李宽都不想参与其中,毕竟他等到与李景仁等人聚会后,便打算带着苏媚儿四处游玩一番,然后回台北。

李宽所邀请的人之中,最早到的是杜构一家,如今贵为太仆寺卿的杜构与当年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比起当年开明了不少,至少在李宽的认知中,当年的杜构决计不会让女儿骑在自己肩上,并一手拉着长乐公主的。

“二哥,二伯。”杜构夫妻与孩子同时喊道。

“来了,进去坐吧,祖父与李承乾在二楼,你们想去就去看看。”李宽随意的招呼道。

“不急,三姐一家马上就到,等三姐到了之后在去拜见皇祖父和看望大哥。”

长乐话音刚落,一辆马车就出现在了李宽眼前。

只见王敬直率先下车,从马车上抱下一个小女孩儿,然后伸手牵着怀孕的南平公主下了马车。

“二哥、义父。”

二哥是南平公主叫的,义父自然是王敬直叫的,两人同时开口后,不由得愣住了。

长乐公主掩嘴轻笑:“三姐夫乃是二哥义子,三姐你这称呼不对,出嫁从夫,理当跟随三姐夫称呼二哥为义父,所以三姐还得称呼小妹为姑姑。”

这样的玩笑话都敢说,看得出来,长乐和南平的关系不错。

“行了,各论各的,都进去坐。”李宽朗声笑道。

“二哥,既然各论各的,那您说玲儿是该称呼您为二伯还是称呼您为祖父呢?”一个英俊的男子从王敬直座驾后的一辆马车上下来,随口打趣道。

李宽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发现开口之人竟然是李景仁,既然是李景仁,李宽可就不客气了,教训道:“你皮痒了,要不要帮你松松,越来越没个正行,你家夫人在里面带孩子,你还有时间打趣我。”

李宽请客,表妹自然是早早的回了桃源村,此时听到李宽提起妻儿,李景仁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三步并作两步便率先进了酒楼。

“景恒兄,王叔王婶近来可还安好?”李宽笑问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李景恒。

“一切安好,族弟有心了。”李景恒拱手道。

从其他皇室子弟口中听到族弟一词,李宽会觉得这存在疏远的意思,但从李景恒口中听到,只能报以微笑,暗叹一声还是当年的那个李景恒。

“景恒兄,请。”

“请。”

李宽弯腰,抱起了站在王敬直身边的小女孩,小女孩也不怕生,竟然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打量他,然后转头看着王敬直问道:“父亲,女儿该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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