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103章 约以婚姻(三)(1/2)
陆景岫洗漱之时又哭了一会,而后安安静静地吃了饭,终是累得睡了过去。126shu
卧房被她砸得不成样子,她便在书房和衣而睡。即便是睡梦之,也是双手攥紧衣襟的可怜样。
岳临江坐在书案前远远看她。他并非好色之人,可是昨夜饮了酒,又与她共处一室。她低头写字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她与庆安王纠缠不清的画面。待到写完奏折,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该回去,他勾着她的腰带道:“今夜不回去。”
陆景岫待同僚甚是温和,对他却百般躲闪、厌恶,宛若仇人一般。想到她平日里不避男子的轻浮模样,兴许是个经验与技巧皆在他之的。岳临江愈发觉着这女子气得他胸口痛,索性好好教了教她为人妇的本分。
事后她便一直哭,他安慰她道:“永兴二年夏,京畿一女子状告夫家骗婚。那女子婚后才知夫君曾是小倌,无法同女子正常媾合,你说冤不冤?既是南楚有试婚习俗,何不早些试一试,也好有个较?”
陆景岫听罢,更加泣不成声。
他也不知她哭个什么劲,却是道:“念你是初次,方才不曾用尽全力,你可是觉着不满意?”
而后她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瞪着他,全程抓挠他的脊背。只是这女子平日里不曾蓄指甲,抓了半天也只挠了几道红痕。若是她懂得律法,便可将他告京兆尹府,由衙门来取证、立案。只可惜她书读得少,待到明白如何取证那一日,早已是猴年马月。
陆景岫这一觉直睡到午后方醒。三月的阳光温热而不刺眼,她一人站在院晒太阳,依旧不敢相信昨夜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婢子说岳大人已经离去,她静默了一会儿,便又捧着律例一条一条来读。
岳临江乘车直往天禄阁而来,今日下午户部会将最新的纸币样本交由圣预览,二品及以官员均须到场。户部尚书邓卫龙几月前摔断了腿,因为年迈体弱,竟是长病不起、难以痊愈。圣遂准了他告老还乡的意愿,户部而今由任正安、林馥两位侍郎主事。任正安为人本分寡言,不似林馥这般折腾,二人在户部分工倒也明确,任正安主内,林馥主外,也不是尚书一职将花落谁家。
诸位大人入场之后,未曾想到太皇及天子竟然已经落座,甚至连不满五岁的小公主也一同来此,正对着太傅伸手索抱。
天子伸手抓住女儿的衣领,轻轻一提便将她抱回膝。
“凰儿,安份些。”
公主“喔”了一声,便见有两人展开一副屏风大小的画儿。其有凹凸流云,繁花似锦,还有一座高山。凰儿随太傅习字久矣,认得出面有“南楚通行宝……”
“宝钞。”天子轻声道。
“宝钞,宝钞。”凰儿不由重复了几遍,觉着自己的口齿愈发清晰,却是仰起脸对父皇笑道:“宝钞。”
工部尚书黄志勇与诸位同僚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各自收回目光,望向户部展示的那副巨大钱币来。天子素来不苟言笑,甚至称得冷漠凌厉,可是今日竟似如沐春风般怀抱着小公主,不见半分威仪冷冽。
太皇的模样更为反常,看也不看众臣一眼,一直满面含笑地望着小公主……都说太皇对待子女严苛,对待孙女儿却是疼爱异常。但见二人这般模样,纵是日后将江山交至这女孩儿手也不是不可能。
只听太傅道:“平常纸张乃是麦秸、芦苇所制,称为草浆纸;木料所制则为木浆。若要遇水不皱,非棉浆纸莫属。”
说着便将一块浸湿的纸币交由左右,吸干其的水渍,而后交由太皇与陛下御览。
庆安王入内之时,恰好看到林馥邀了两位同僚前。二人用力拉扯,甚至用手指轻弹纸质表面,非但没有破损,反是发出清脆的“铮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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