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屋檐下(二)(1/2)
杨桃当即替庆安王安排了住处,便侍候他去洗漱了。126shu
直到入了夜,林馥才发觉浑身不适。因着白日里抢橘子之时,被庆安王缚了脚踝跌落在地,膝盖之已经是乌青一片。从前她是铁打的身板,摔跤受伤也不过是家常便饭,自从这两年做了官,倒不似从前那般有韧性。甚至于近年忙于政务,反是连武艺也生疏了。
林馥每每想到这些,总觉着自己二十多年一事无成,对不住父亲的教诲与期望,愈发觉得惴惴不安,还未到寝时间,总该读些书才好。
林馥踱步至书房,刚刚点灯,便见有人懒洋洋地侧卧在书房的软榻之,一派笑容可掬。
“殿下三更半夜在我的书房做什么?”林馥细细打量于他,但见燕榕亦是刚刚沐浴过后的模样,浓密而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尚有几分潮湿。衣裳也不曾穿好,只是以腰带松松垮垮地束着,前胸的衣襟尽数敞开,眼看着紧实的胸腹与肌理半遮半掩地招摇着。
林馥忽然笑出声来,他竟是在勾引她。
可惜她从军数年,莫说是袒露胸怀,便是在河水裸浴的男子也见过不少。
庆安王非但不曾觉着不妥,从袍底从容不迫地伸出一条腿来,长且坚实,还蜷缩着些许倔强的腿毛……
林馥又笑,“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燕榕翘着二郎腿问:“好看吗?”
这下却是教林馥为难了,若说不好看,对方乃是堂堂亲王,样貌实在乃是品。若说好看,男人的腿毛有什么好看?
林馥不由道:“殿下……果真是别具一格。”
燕榕挑眉道:“岳氏兄弟的臭脚又有什么好看?”
林馥琢磨着他话的含义,却是道:“同僚间的普通交往而已,殿下不必介怀。”
言下之意是她交她的朋友,碍着他什么事了!燕榕只觉怒火直冲头颅,出了碧海城,她竟然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且说今日之事,林馥先是同岳临江旁若无人地对视,而后又牵了燕枝的手。他气恼的不是林馥此人见异思迁,而是她同岳临江不需言语,便能明白彼此眼神的意思。自己那素来不与男子亲密的妹妹,竟然肯教林馥近身。更为不可理喻的是,林馥竟然也不避讳男女之妨,堂而皇之地与燕枝同乘一车入宫去了。
好容易等她回来,竟是无视于他被晾了整整一天,只能同下人们消遣打发时间。在她眼里什么都重要,唯独对他这债主视而不见,果真欠债的才是爷!
林馥只见庆安王一派风流模样,唯独一张脸臭不可闻。好在她小半生与皇室贵胄打交道,对付这等有脾气的“小皇子”也算经验丰富,“若是寒舍简陋委屈了殿下,我这便安排人送殿下回宫。”
“林馥!”燕榕真想扑到她面前,将那半截洁白颈项狠狠咬断。明知皇兄正在气头,她竟是要下逐客令。
“枉我在碧海城好吃好喝地养着你!”燕榕道。不讲义气的东西!
这人从前不过是玩世不恭的模样,而今怎么像吃了火药般一燃即爆。林馥在他身侧坐下,道:“公主一时冲动,若是人人都不肯体谅于她,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再做出些惊人之举可如何是好?”
“说到底……此事与我脱不了干系。”林馥道:“我已委托陆小姐出面,请公主与辅国将军开诚布公地谈谈。若是这间有什么误会,待解释清楚,殿下便可安然回宫,也不必担心陛下震怒。”
燕榕琢磨了一会,他做事果真不及林馥考虑得远,“我当日并非刻意诓骗小胭脂,而是这几日确实繁忙,将她的事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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