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庆安王(一)(1/2)
月色皎皎,燕榕只听到柳娇断断续续的哭泣之声,自己却是困顿难耐,不曾醒来。126shu
一夜浑浑噩噩,直至沈通在外禀报道:“殿下,坤明宫来人了,请你过去一趟。”
燕榕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这下可好,竟是皇后要见他。燕榕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昨日与几位发小相遇,在宫稍饮了几杯,只待大家各自述职之后,相约至宫外风流潇洒一番。可他却因遇到了岳临风途折返,而后见了林馥受了刺激,竟是忘了还有这回事。
没错,他的确是受了刺激,那混账在他麾下数年,他好吃好喝地养着她,一分俸禄也不曾少过,金银珠宝、温软美人亦是没有少过,林馥凭什么不念旧恩?
想到此处,燕榕连忙一番洗漱,揽镜自照之时,发现自己仍是教明城女子朝思暮想的英俊庆安王,这才消散了一身的酒气,往坤明宫而来。
南楚国旧制,天子居于乾明宫,皇后居于坤明宫。可是皇兄即位之后,便将乾明宫只用作朝议、接见下臣之地,入了夜仍在坤明宫寝。燕榕一直不能明白,皇兄多年来对着这么一个女人,怎么也不见烦闷?
燕榕也不知道,为何每次他来到坤明宫,便会看到这两个人眉目传情、不避旁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从半掩着的花窗望去,恰好能看到皇兄正在替皇嫂描眉,她仰起脸对着他笑,他亦是对她弯起了唇角。看着看着,他便捧着她的脸,低头贴了她的嘴唇……
我的天!快戳瞎我的双眼吧!所谓夫妻闺房之乐,难道不是入了夜关起门来的事情吗?
燕榕偷窥了半晌,才发觉花园还跪着一个女子,她哭得梨花带泪,恰是昨夜那柳娇。燕榕不由扶着额角叹息一声,硬着头皮前。
颜佑连忙双手抱拳,道了一声“庆安王殿下”,然后又搬了黄花梨木大椅来给他。燕榕倨傲地坐在柳娇身前,一双眼恶狠狠地落在她脸,“你倒是会告状!”
柳娇见他这般模样,却是以衣袖掩了脸,哭得愈发娇艳。
皇后这才袅娜而出,脸的红晕尚未消散,只是对身旁的婢子柔声道:“杨桃,赐座。”
燕榕惊愕地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盯着与他平起平坐的柳娇,皇嫂这般举动,难道要抬举这个女子?
使不得!南楚国而今可是一妻制,他万不能因为一夜的混账,被束缚一辈子。
“柳娇原是殿前侍女,而今出了这样的事,庆安王打算如何?”皇后轻轻用团扇掩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月牙般弯弯的眉眼。
“皇嫂明鉴,我昨夜虽然酒醉失态,却并未对她做出禽兽之事。”燕榕连忙道:“不信你问她。”
柳娇但见庆安王对自己毫无留恋,又想起昨夜不堪回首的往事,却是哭泣道:“殿下所言属实……我……我。”
这般娇滴滴的模样,倒似乎是被权贵胁迫,敢怒不敢言。
燕榕正欲解释,却见皇兄自殿内走了出来,阴沉着一张脸道:“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敢做不敢当!”
燕榕在心底暗自骂道:你的耐心和好脾气,倒是都留给了你的女人!我们二十几年兄弟,你说冤枉便冤枉。
皇后亦是道:“胭脂公主说,这女子哭了整整一宿,便是连她也听得一清二楚,难道是冤枉了你?”
燕榕愤愤地拍了一把大腿,这个坑死亲哥的傻妹妹!简直教他百口莫,冤,他真是冤枉啊!
“谏官的折子都写到我这里了,说庆安王调戏御前婢子,你可真是愈发进了!”皇帝说到此处,面已带了愠气。
燕榕自知理亏,他学什么不好,偏要学那调戏良家子的轻浮男子,还说什么“本王今晚等着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出了这般说不清道不明之事,柳娇是万不能再回殿前伺候了。燕榕只得哭丧着一张脸,领了柳娇往自己寝殿而去。
那柳娇哭哭啼啼道:“是我不好,连累了殿下。我自知无颜面对殿下,不如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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