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1/2)
那声音不大,却足够令人心惊肉跳,魂飞魄散。126shu
千幽夫人一口气没提来,立刻晕倒了,而刘小月,却一把推开我,紧紧地抱住了沈奕可:“大少,大少,你怎么样了?快,快,有人暗杀……。”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匆匆而至,不知隐匿在什么地方的保镖们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很快把沈奕可团团围住了,而瘫软在地的我,却被他们毫不客气地踢出了包围圈。
我灰头土脸地站起来,隔着人流看着沈奕可胳膊泉涌而出的鲜血,心疼的跟那匕首刺在了我自己身似的。我红着眼圈,狠狠地瞪着他,谁让你大发善心把我推开的?我如果受伤了,为我心疼的估计也只有那位三少爷而已,可如果你受伤了,你这帮女人的眼泪估计能把这座观音山给淹没了。
匆忙间,他抬头也看了我一眼,眼底,居然也有不加掩饰的温柔和怜惜。
这突发的变故,一下子把现场的军队给冲击的七零八落,有人尖叫,有人哭泣……,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像呼啸而来的海浪,瞬间把山间的静谧给淹没了。张一凡借着这个机会,更是好好地发扬了一次男友力,直接背着沈奕纱于乱军之匆匆逃跑了,而沈家另两位少爷和碧朱,竟也莫名地消失不见了。
这时,埋伏在山道两边的伏击者也开始发动疯狂的攻击了,那纷纷抛出的匕首和石块,像铺天盖地的冰雹一样,冲着我们这群血肉之躯招呼了过来。
短短几秒之,我看到队伍前面的女孩有的被匕首刺,有的被石块砸,活生生的生命转眼间变成了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很显然,伏击者的主要目标是沈奕可,匕首和石块虽然在他的周围密集如雨,可他的那帮保镖着实身手不凡,每人都举着一把钢刀,奋力挡开了那些匕首和石块。
阿夫威风凛凛地站在沈奕可的身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把钢刀耍的密不透风,别说是石块和匕首了,恐怕连苍蝇都不能靠近他分毫。
刘小月,姬幻儿,和已经晕倒千姑姑怀里的千幽夫人,也得了这种福泽的庇佑,很大程度的保障了人身的安全。
而李梅一直躲在后面,倒也大大地避开了前方的这些风险。而我这个被踢出包围圈的倒霉蛋没有那么幸运了,只得抱着脑袋东躲西藏,慌乱之,一下子跌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好在他们的目标是沈奕可,我这一跌,倒也误打误撞地逃离了死神的威胁。敌方歇斯底里地攻击了一阵后,嚣张凶狠的气焰终于渐渐微弱了。匕首,乱石虽然还在频频地发射,但力度却明显大不如从前。阿夫抓住这个机会,连续几个跳跃,居然逼近了埋伏在山道的伏击者。只见他钢刀一挥,里面便传出了几声杀猪般的惨叫。阿夫趁胜追击,短短一会儿的工夫,居然把山道一侧的伏击者给打的落花流水。
敌方阵营顿时大乱,索性停止了攻击,一个个举着长刀短棒,呼喊着冲下了山坡。这样一来,我所在的草丛又彻底沦为了重灾区。不得不抱着脑袋,再次没头苍蝇似的四处逃窜。
虽然没有了铺天盖地的匕首和乱石,但穿行在这一片刀光剑影里,也足够让人魂飞魄散了。惊慌失措之下,我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而与此同时,一柄长刀对着我劈头斩落下来。
眼看着我这条小命要撂在这儿了,突然,横空出现一条木棍,硬生生地把那柄长刀挡开了。
侥幸脱险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眨一下眼睛,整个身体都被人拎了起来,下一秒钟跌进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直到这时我才如梦初醒,再次救我的人,居然又是沈奕可。
他一边用那只流血不止的手臂把早已吓傻的我护在怀里,一边用另一只手挥着木棒和伏击者进行短兵相接。受伤再加我这个累赘,让他的行动明显的遭到了阻碍和制约。敌方抓住这个破绽,竟很快又围拢成了一个包围圈。
辛亏阿夫眼明手快,一看到主子有难,立刻从山坡俯冲而下,不偏不倚地跳到了包围圈里。他大吼一声说:“谁敢伤害大少?”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不同于那些毫无章法的乌合之众,阿夫的确是身怀武功的绝世高手,他的每招每式,都游刃有余地透着毒辣,霸道,决绝,凌厉……。虽两军对垒,最忌逃兵,可那些胆小的伏击者见了他,早已经不计后果地落荒而逃了,而留下来的那些亡命之徒,见到他此刻双目圆睁,凶神恶煞的样子,也都迟疑着不敢前围攻了。
趁着他们僵持的这会儿工夫,沈奕可踢翻一个男人,拉着我闪进了旁边的山坳之。
匆忙,我一只脚的鞋子都掉落了下来。他灵机一动,抓起我的鞋子,用力扔到了前面的草丛里,然后把我往后面一拉,躲进了旁边的一个洞穴里。
我们刚在山洞里蹲下,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有人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喊:“三少,找到那女孩的鞋子了。”
我听到沈奕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没错,我大哥往这个方向跑了,咱们快去。”
这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刚刚消散,我便听到了阿夫的声音:“你们兵分三路,一路不停地制造出大少向远方逃去的假象,越远越好,一路追击他们,还有一路跟我来,我们去山坳里寻找大少。”
所以说能呆在老狐狸身边这么多年的肯定是小狐狸,瞧人家阿夫这一番虚虚实实,狡猾至极的安排,不愧是沈奕可肚子里面的蛔虫。
我用手指捅了捅沈奕可,示意他都是自己人了,可以大摇大摆走出去了。他严厉地瞪了我一眼,不但没有走出去的意思,居然还悄悄地拖过一块石头,把狭小的洞口给封死了。
山洞阴冷,潮湿,他胳膊尚且有伤,这样呆下去算不死也得落残疾。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在顾忌什么?外面的那些人,可都是他的亲信保镖呀。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正要出声规劝,外面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听到有人在外面说:“二少,大少跑远了。”
谁?二少?是沈家二少沈奕英吗?是那个永远腼腆微笑,不争不抢,唯唯诺诺的谦谦君子吗?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个人仰马翻的暗杀现场?
可不管我是多么的不愿相信,沈奕英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蠢货,精心筹划的一次大伏击,居然又被你们搞砸了。给我搜,在这附近搜,我太了解沈奕可了,他决不可能跑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给我抓到他,一定要把他的人头提给我,明白吗?”
那依旧绵软,温和的声音里面,竟有着嗜血魔头一样的残忍和冷酷,听的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我不禁看向了沈奕可,一束阳光从山洞的方斜照到他的脸,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惨白,憔悴。但不同于我的震惊慌乱,他竟是一副意料之的从容模样。我顿时恍然,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坚持不出去了,原来,他是在等待现身。
怪不得他每次都会阴阳怪调地挤兑那位二少爷了,原来,还真是事出有因。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一阵心疼,生活在如此险象环生的环境之,他心里该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奈呀。
难怪他的眼里会时时流露出忧伤难解的重重迷雾,难怪他连睡觉都不敢放松警惕,难怪他的腰带会长期佩戴一把锋利的匕首,难怪他,阴郁冷漠的像一个突兀的异类。
果然是万般皆因果呀。
因为他未雨绸缪地事先先把洞口封死了,那些搜查的人从我们的洞口来来回回地走过了几次,竟都没有发现我们藏身之所。
屏息静气地等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后,外面终于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而此刻的沈奕可,也仿佛撑到了身体的极限,眼看着要摇摇欲坠地摔倒在地,我不假思索地扑过去,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支撑住他,可很显然,我低估了他的重量,不但没有支撑住他,反而被他用极其暧昧的姿态重重地压倒在了地。
他粗重的呼吸热辣辣地扫过我的脸,脖子,让我的身体掀起了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悸动和颤栗。虽然狼狈,尴尬,羞怯,不安,但还好,幸亏不是他垫底躺在这冰冷的土地。
他突然趴在我耳边,悄声问:“西,你……为什么要去帮我挡那一刀?难道你当真那么爱我吗?”
听着“西”这个字从他的嘴里柔柔地滑了出来,我像躺在阳台被主人轻轻梳理着毛发的宠物猫似的,从头到脚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熨帖和受用。
见我沉默,他紧紧地搂住我的腰,柔声说:“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傻女孩,还羞于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吗?嗯?”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说了又怎样?难道能改变你是有夫之妇的事实吗?”
他愣了一下,不悦地说:“既然如此,你何必还要来招惹我?”
我把双手撑在胸前,努力地把他往外推:“我怎么招惹你了,明明是你……。”
他象个顽皮的孩子,突然趴在我的脖子狠咬了一口。这太过销魂的疼痛,酥麻,象电流一样,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他仿佛尝到了甜头,咬了一下,又咬了一下,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地贴在我敏感的一塌糊涂的脖颈,让我心跳的差点晕厥了过去。他的呼吸越发的紊乱和粗重,嘴唇从脖子偏转过来,用力的落在我的嘴唇。
他那苦涩而又混合着几分血腥味道的男人气息,让我的身体迅速塌方,沦陷,只是本能地张开嘴,任他的舌头象灵活的小蛇一样,迅速地溜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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