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2)
精神病院的医生刚准备把我收进病房,刘小月匆匆赶来了。126shu
很显然,主治医生觉得一个所有表情都丧失,只剩下哭哭啼啼的病人,基本已属于病入膏肓了,所以,便毫不客气地拿走了我的手机,毫不客气地从我的手机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备注为“姐”的电话号码。一个电话打过去,把刘小月召来了。
刘小月也不知道给医生说了什么?反正把我这个警察指定的目击证人给堂而皇之地带走了。
回到家后,她不由分说地扒掉了我那一身满是污血的旧衣服,然后把我推到洗手间,打开花洒,兜头给我冲了下去。
典型的刘小月风格,简单,粗暴,但却能从最根本解决问题。
洗过澡后,我觉得疲惫像山洪爆发似的,倒头睡了过去。
可我睡得并不踏实,一个接一个的噩梦穷追不舍地追赶着我,我不停地跑着,喊着,醒来时枕头都被汗水浸湿了,而身体却胀疼的跟被人吊起来毒打了一顿似的。
正在恍惚不清,却猛不丁地听到身边传来一阵暴喝:“小西,你给我说清楚,这两天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望着刘小月那双手叉腰孙二娘似的模样,我不觉一阵胆寒。虽然她已经准备进军古宅给沈家大少当生娃工具去了,可要是让她知道我不但无药可救地爱了她曾经的爱人,且还连累的他现在生死不明,不知她会不会手起刀落,直接送我到那一辈子去?
刘小月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恨铁不成刚地骂:“小西,你还真是一个死性不改的祸秧子,咱们才刚分开几天呀?你怎么会招惹黑社会了呢?招惹了黑社会也罢了,怎么还会被人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了呢?你说呀,快说呀……。”
我嗫嚅着张开干裂的嘴唇,刚想坦白从宽,却突然发现脑海的影像交替浮沉,错综复杂,那些离且荒诞的经历明明在嘴边,可心却空空如也,不知从何说起?
刘小月突然脑洞大开,哆哆嗦嗦地问:“小西,你,你不会是被人*了吧?”
我也懒得给她解释,叹了口气,说:“姐,我想喝粥。”
刘小月愣了一下,终于还是下楼去给我买粥了。
我想,那些精神病院的医生之所以判定我为神经失常,并不全是空穴来风。至少,我现在已经神情恍惚的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又是幻觉了?只要一闭眼睛,那些鲜血便铺天盖地般充斥了整个房间,到处都是哗哗流动的血液,到处都是那种温热,粘稠,浓郁,苦涩的血腥之气……。
我攀住窗棂,使劲地向攀爬,竭力想要逃离那片快要淹没我的血色海洋。
当刘小月打开门,看到我攀住窗户,壁虎一样趴在墙壁时,跟被人当头一棒似的,顿时傻眼了。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她才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伸出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小西,这是几?你……你知道吗?”
我悲从来,忍不住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姐,我没疯。真的,我只是怪,咱们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鲜血呢?”
真的,我没疯,只是悲伤,已经把我的理智淹没了。
我那半疯半傻半痴半呆的样子把刘小月吓坏了,她二话不说,一个电话给我召来了一个出诊医生。那医生也很干脆,一来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
托那针镇定剂的福,我倒是死去了一样狠狠地睡了一天一夜。
恍惚,我又回到了那个静悄悄的房间里。冰凉的地板,并排躺着一对年男女。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那男人面前,用衣袖温柔地清理着他脸纵横交错的污血。
我说:“爸爸,我想给你讲个笑话,零度小镇的人都说你死了,怎么可能呢,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举办一个生日宴会的吗?”
我的爸爸冷冰冰地板着脸,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我漠然相向。
我又爬到那女子的身边。她的脸蛋虽然肿胀了,变形了,但柳眉杏眼,皮肤白皙,依然不难看出曾是一个百里挑一的清秀美人。我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妈妈,睡得时间太长会变丑的,你快点醒过来吧。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是答应要给我梳最漂亮的小辫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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