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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大木匠》的一些章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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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马木匠

说的是旧时在川渝之地有一个木匠,姓马,这个马木匠可不一般,可以说是个奇人。

马木匠大约出生在晚清时期的1说过,木匠有很多规矩和忌讳,“‘尿’湿墨斗”便是木匠的大忌。

在旧时,木匠们会千方百计保护自己的墨斗不被‘尿’液等**之物沾染‘弄’脏。可以说,墨斗是木匠的看家之宝,尤其是那些有了年数、祖传下来的墨斗。

第5章煞星

先来‘插’播普及一下墨斗的知识:话说木匠做任何木工,都要以墨斗绳直划线,墨斗是木匠设计和制造手艺中最基本而又最重要的直线直角和计量的工具。

木匠工作过程中的所有直线、锯板和锯方条几乎一刻离不开它,没有墨斗,便不成木工的规矩和方圆。

世上所有的木工活和家具,都要从直板直条开始,而这些木料的横直比量割切,都离不开墨斗,故木匠行当内有“墨斗生万方”之说,这与老子所谓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一个道理。

正因为墨斗具有一种特殊的木匠文化内涵理念,千百年来被视作是木匠的代表之物,它也被称为木匠师傅的“师傅”,旧时木匠拜师学艺时,讲究的木匠除了要拜祖师爷鲁班之外,还要专‘门’拜木匠器具:墨斗、斧、锯、锛、刨、凿、尺等,而墨斗位列木匠器具之首!

墨斗一般由樟木或乌臼木等不易爆裂、硬度和刚度都非常之高的阳‘性’木料制成,墨斗乌黑漆亮,刚硬坚毅,向来被奉为世上极阳之物,再加之墨斗用来弹出直线,既正且直,取其刚猛正直,再者,木匠以墨斗划直线,墨斗一出,墨线一弹,不是锯割便是斧砍,乃是各路‘阴’邪鬼怪最为惧怕的物事,因而墨斗向来又是木匠用来辟邪镇煞的宝物。

正因为墨斗有这些象征意义和重要功用,乃是木匠的“法宝”,最忌**淋染比如‘尿’水、‘女’人经水、洗脚水和潲水等。

传说木匠祖师爷鲁班有一次给了几个徒弟一人一个墨斗,让他们去泰山上寻找面阳的山泉水作为墨斗浸墨汁的原液。去泰山路途遥远,一开始,几个徒弟还老实地遵师傅之命、不辞辛苦地赶去泰山寻找泉水。

路走了一半,这帮徒弟中有个叫赵巧的,实在不想再吃苦奔‘波’了,便借口肚子疼而走在后面,最后偷偷返回,准备随便灌点井水溪水河水‘蒙’‘混’过关。

但赵巧往回走了很久,路上竟找不到一井一溪一河!怕师傅怪罪,他不得已朝墨斗里撒了一泡‘尿’。等到那些徒弟们从泰山回来后,赵巧和他们一起去见师傅。

鲁班看过所有徒弟墨斗里的液体后,也没说什么话,叫他们用这墨斗制作一个可容一人的木斗,每个人制作好后,鲁班又让他们把木斗放进一个湖泊里,木斗漂浮在水面上,然后,鲁班让他们跳进自己的木斗。

徒弟们跳进自己的木斗,那木斗不但没有沉下去,还能载着他们如船一般浮行,那些徒弟都很兴奋。可轮到赵巧跳进自己的木斗时,那木斗“咚”一声沉到了水底,而且其身子恰好被那木斗给款住,无法脱身,最后还是鲁班让其他徒弟把他给救了上来,不然赵巧便要被淹死。

这个故事在木匠行当内流传盛广,据说这是木匠祖师爷鲁班下过的一个诅咒:但凡‘尿’水沾染过了墨斗,墨斗的法力便被破除了,而且拥有这个墨斗的木匠本人的运命也会受到克冲。

关于鲁班的徒弟赵巧,传说他后来因为贪图鲁班一个‘精’美的灯台而被淹死在龙宫里,民间有“赵巧送灯台,一去不回来”的谚语流传。

说回来,在旧时,规矩多的木匠对自己的墨斗看护的很严,绝对禁止‘女’人和小孩子碰触,因为万一‘女’人来了月事,她若碰了墨斗,这墨斗废了,而且木匠本人也会有些不虞不祥之灾。小孩子嘛,如果他调皮贪玩,对着墨斗撒一泡‘尿’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现在,马木匠那只祖上数百年传下来的乌木墨斗,便被秦绍椿手里这小家伙一泡‘尿’给淋湿了!

“的,这小家伙命这么硬,你们都降不住他啊!”马木匠将那墨斗擦干净丢进斗子里,然后长声一叹。

这墨斗现在只能当做普通的木匠工具用了,要知道,马木匠行走江湖,曾靠这只祖上传下来的墨斗施法破煞,大展神威。

比如鲁班术里有“木人木牛术”,木匠事先要用一只开了祖师印的墨斗制作好木人和木牛,然后,木匠施咒以木人木牛干活,便可以事半功倍这是马木匠一人便可以接下三五个木匠合力才能干完的工程的原因,也是马木匠干活时不许人看的死规矩木匠法术只能独自施展、自己知晓,但凡外人看了,法术被破了,自然也不再灵验。

秦绍椿望着手里正在熟睡的兔‘唇’儿,听罢师傅一说,心下一骇,好似抱着一个鬼婴,连声道:“不过是个小娃娃,我们如何降不住他?难道大师兄、二师兄都降不住他?”

“这么小的娃娃,冥冥中似乎已经晓得寻仇化劫,晓得是我害了他,一泡‘尿’破了我的墨斗,祖师爷是会咒我的啊!我这业障更大了!这个娃娃是个煞星哦!”马木匠一声长叹,

“这小煞星八字硬的很,你们三个师兄弟都有五弊三缺,降不住他啊!这小家伙的煞命若是度化不了,将来他们会冲克你们,让你们一生都不得安宁,灾厄不断!”

“那咋个办?”秦绍椿仿佛抱着一个烫手山芋,“既然如此,要不,咱们将他甩求了,免得给自己招灾引祸?呃,不是甩了,我把他‘交’到县里去,‘交’给那些管这些事的官老爷,让他们管去!”

“没得用!”马木匠摇摇头,“这一切因果都是我引出来的,我的命理又和你们三个师兄弟有牵连,老天爷定下来的事,谁也改不了。这孩子的业障犯在我的身上,我必须要自己化解。

“绍椿,这小煞星命硬,师傅年纪大了,也不晓得还能活几年,衣钵我是一定会传给他的,又怕他将来冲克你们所以,我要找一个命大福大、镇得住气运、命数更硬的人来降住这小煞星!”

关于传衣钵、断绝师徒关系、传鲁班术的事情,马木匠暂时放到一边去了,现在对他来说,最急迫也是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一个命数更硬的人,至于找到这个人后下一步再做什么,马木匠并没有告诉秦绍椿。

打制一副简单的棺材对马木匠和秦绍椿来说根本不是个事,马木匠让秦绍椿做了一副棺材,将死在庙子里的这可怜‘女’子给埋了,也算入土为安。自此,马木匠和秦绍椿的队伍里又加入了一个刚满月的兔‘唇’婴儿大名高占魁。

马木匠闯‘荡’江湖一辈子,他自己便是一个奇人,自然也认识不少江湖奇人,比如一些江湖郎中,可别小瞧过去那些赤脚医生,其中有些人真的是杏林高手。马木匠寻了一个关系很好的老郎中,据说他曾给慈禧太后把过脉,老郎中有一手专‘门’缝补兔‘唇’儿嘴‘唇’的医术。

高占魁的兔‘唇’便是被这老郎中一个小手术给缝好的,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痕迹,但总比耷拉着三片嘴‘唇’好看多了,这些都是后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此时已是解放前夕了,国统区的面积越来越国民党已经开始向那方小岛败退,马木匠七十来岁了,这一两年,马木匠带着秦绍椿、还有那个已经能走路了的小家伙四处走动。

马木匠因为年纪大了本不再出远‘门’,但现在为了寻人,他又不得不再次远足,在川渝地域内,他始终找不到对他来说合适的人。

这一个早‘春’,他们的足迹踏出了巴蜀,来到了荆楚大地。其时,国共在中原‘激’战正酣,但战火,似乎还没烧到这座小城来。

马木匠是受厉家雇佣而来的,厉家是当地的一个百年望族,二十多年前,厉家的园林、宗祠都是马木匠一人打造的,马木匠和厉家当时的族长‘交’情也很不错。

实际上,厉家在清朝咸丰年间之前也是世代做木匠的,其祖上曾和马木匠的祖上打过‘交’道,不过厉家后来因为种种缘由脱离了木匠这一行,当时的厉家祖宗立下铁训,不许厉家后代再吃木匠这碗饭。一百来年了,脱离了木匠一行的厉家,通过其他生意也发了家。

而现在,马木匠受雇而来却不是为厉家建造房屋、打制家具的,而是造棺材,造纪念堂因为那个小县城的棺材铺拿不出那么多棺材,需要木匠现场打制。

厉家嫡脉全府上下八十多口人,死于一窝土匪抢劫袭击!

‘乱’世人命贱如犬,哪怕是豪‘门’大户,这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很多地方已经完全处于无政fu无秩序的崩溃状态。

为厉家嫡脉处理后事的是厉家一个旁支,这一支的家主也和马木匠有过‘交’情,所以请来了马木匠。马木匠和秦绍椿要打制二十多具棺材,还要建造一个厉家嫡系族人的纪念堂,施工地在厉家被抢的大院里,厉家旁支专‘门’安排了两个负责饮食的婆子为马木匠烧饭烧水。

大院里一座大厅堂里还停放着八十多具尸体,时值早‘春’,天气犹寒,尸体停放一段时间没太大问题,当然,这也是厉家旁支寻找马木匠前来的原因厉家买光了方圆附近棺材铺的六十多副棺材,需要现场打制二十多副。

二十多具棺材,哪怕是手艺再熟练、动作再快的木匠也要忙两三个月,还不能保证做工品质和油漆干燥棺材是给死人安身的居所,讲究的人家对棺材的质量要求很高。

但马木匠是谁?这正是他行走江湖能得到那许多的王公大臣、达官贵人、军阀名人的邀请和雇佣的原因,他不仅手艺出神入化,还能占得一个“快”字。二十多副棺材,他十来天可以做好,还包括雕工和上漆,而且保证漆干。

木工施工地在厉府大院里,成日在大院里和那许多尸体为邻,老实说,秦绍椿有时头皮也会发麻,好在马木匠只让秦绍椿白天干活,不过是伐木锯料刨光,做些边角活。而白天马木匠基本不做事,大多数时间抱着高占魁逗那小家伙玩。

但到了晚上,马木匠会准备好家伙事,独自开工。不过,他会等秦绍椿睡着了,再到施工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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