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簪花(2/2)
不是说满大街都是吗欺负我逛街少
初夏顶着一脑袋浆糊去看若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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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正呵呵笑着,越走越远,“富贵,来说说铺子装璜如何。”
“三奶奶,奴婢有话要说”初夏急走两步,压了压声音,却见若胭恍若未闻,带着富贵已走远了。
富贵这数日来早出晚归,整日整日的都在铺子里忙得不亦乐乎,为奴为婢多少年,无一日不如履薄冰,忽然间幸福从天而降,除了奴籍不说,还做了个店铺掌柜,若非每天面对工匠,她只当仍在梦中。
“回三奶奶的话,铺子已经按照三奶奶的意思布置妥当,三面墙各分上下两行架了横木,连柜台外向也一并架了,台面上摆着赠品架,奴婢昨儿与刘掌柜媳妇田嫂子商量了下,请绣娘们做几样别致些的香囊做展示,田嫂子也应下了。”
若胭很高兴,连连称赞,说几声辛苦,又道,“你想得周到,咱们有现成的绣娘,叫她们做些小物件,最是便宜不过,等你有些闲性,也可再琢磨几样新奇的,女人买东西么,讨价还价尚属常见,因为赠品而心动的比比皆是,你往后可在这些小细节上动动脑筋,说不准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富贵心服口服,“三奶奶说的是,奴婢都记下了,不知三奶奶打算这铺子何时开门迎客。”
“这个么。”若胭认真想了想,道,“你且去告诉刘掌柜,让他把旁边的绣坊关门,在门口贴个通告,三日后再盛大开业,所有进店买布、做衣裳的顾客均可得到一份小礼物,且根据交易金额排名,前十名者,另送价值十两银子的大礼。”
“每人十两银子那便是一百两了,这”
富贵大吃一惊,“三奶奶,这样送礼,岂不亏本”
若胭呵呵笑起来,修长的眉毛扬起,“放心,亏本不了,有的是人为了抢这十两银子而赌气去争前十名,钱财事小,脸面事大,为了赢得名次,就会有很多人前赴后继的加码。”
“三奶奶神人”
若胭“扑哧”一笑,“别忙着夸我,快去着手为要,通告贴出去了,准备便要做足,让绣娘们这两天辛苦些,多赶出些活计来,月底加赏,刘掌柜能辞善辩,最擅营造气氛,让他届时在门口迎客接待最合适不过,对了,那一百两银子的礼物,就交给你了。”
富贵也开了窍,笑道,“奴婢明白了,这就满城找去,只挑选那些奇巧、流行的物件,自然人见人爱。”
“不错,正是如此。”
落实一桩大事,若胭心情格外的好,乐颠乐颠的进屋,只见云懿霆歪在榻上,微阖着眼,若有所思,闻声知她进来,凝眸静看,眸色深沉,若胭兴奋得有些迟钝,忽视了他眼底的探究与不安,只顾着嘻笑,与他叽叽喳喳的说初夏的簪花和富贵的铺子。
云懿霆安静的听,纵容的笑。
午后,又加了一盅燕窝羹,若胭忍不住打了个嗝,对晓蓉笑道,“下次别做这么好吃,免得我胖得不象话。”
晓蓉笑了句“胖些好,生小主子时不受罪”,一溜烟跑了,留若胭直愣愣的发了好一阵呆,才回过神来,正对上云懿霆狭促的笑,涨红了脸,讪笑,“那啥我出去走动走动”
“我觉得晓蓉说得对,你可以躺着继续长些肉。”云懿霆悠悠在身后说道。
若胭只当没长耳朵,撒腿就跑了。
在西园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就不见云懿霆,听晓萱说刚出门去了,正好免去尴尬,许是胖子易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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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才这么走几步,若胭就觉出些困意来,索性破罐子破摔,钻被窝里睡觉去。
富贵进来,说是几个掌柜和庄子管事得了若胭被恩封为郡主的喜讯,知道她是若胭跟前的人,都凑到绣坊来,请她先来请示一下,他们想来府里磕头问安,表表心意,富贵转达这话时,半是郑重,半是别扭,眼神一觑一觑的,显然有些紧张。
若胭一瞧她那神色就明白了。
“心意我领了,磕头就不必了,你代我去说一声,各忙各的便好。”
即使在天下人的眼里,她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枝头凤凰,却也不是她梦寐以求的荣耀,不必要高调、张扬,“哦,对了,切记不要收他们的礼物。”
“还有,你便再替我传达一声,今年春,我曾与几个庄子管事说起来年作物种植,因今年看了冯管事收成不错,明年他们愿种什么便种什么吧,尝试没有坏处。”
富贵松了松气,不作停留就走了,她也是被一群人围的紧了,左右为难,心知若胭不喜繁文缛节,若勉强同意,反而不悦,因此得此一言,一身轻松的去回复了。
若胭才扯了被子蒙住脸,初夏却进来了,一边将她被子又拉到颈下,一边絮叨,“上个月刚起地龙时,三爷就叮嘱了,上好的银丝炭,不拘多少,凡是三奶奶常去的屋子,都要烧暖和了,门帘、窗帘都挂了双层,床上又垂了帐,一丝儿风也没有,三奶奶用不着捂得这么严实,仔细闷了更难受,冬天易燥,尤其要注意些。”
若胭就瞅着她笑,“初夏,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个多话的,今儿这一段话可顶一整天了。”
初夏呆了下,嗔道,“做三奶奶的跟前人,闲是闲些,却也难做,奴婢好意关怀两句,倒被奚落,难不成往后奴婢便不过问了,由着三奶奶冷了热了、渴了病了才好”
“瞧瞧,我才说你一句,你又回我一大篇,也不知是丫头难当,还是主子难当。”若胭见她嗔态可爱,困意消退,撑臂坐起来,笑道,“好了,我都依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我们的初夏姑娘。”
“三奶奶这又是打趣奴婢了。”初夏一把就把她按下去,“既是听奴婢的,就该好好躺着,外赏都脱了,又起来做什么。”
若胭只好乖觉平躺,笑问她进来何事,“今儿该你休息,不出去转转也罢了,这会子进来莫不是有事”
初夏闻言便敛了神色,在床前阶上坐了,迟疑道,“确实有件事,只是奴婢思来想去,仍是不知该不该说。”
“你既然来找我,应当还是觉得该说。”
若胭缓缓收起玩笑,她知初夏忠心,言辞稳妥,冷静有主见,绝不会小题大做,她既然这么慎重说出,必是意识到事情非同一般。
初夏沉默片刻,到底还是说了,“今日霍岩过来与三爷汇报,奴婢路过书房窗下,无意中听到一句,章姨娘身份无误,家里三代俱已查清,湖州当地亦从未有主子所说情况奴婢记得姨娘有一次曾说起娘家是湖州,又听霍岩这话,着实古怪,有心再听下去,只是三爷和霍岩都已发觉奴婢,不再说话,奴婢只好匆匆离开,不久后,霍岩从书房出来出来见奴婢,奴婢忍不住又试探问他可知哪里有上好的羊毫卖,他只说去寻寻,脸色却有些变化。”
若胭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