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应约(2/2)
张氏僵硬的坐在桌旁,一脸的阴冷,脚下横着个美人拳,想来是刚才给扔地上的,梅承礼跪在面前,低着头,一时气氛诡异。
若胭故作惊讶的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的转,道,“老太太,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大哥哥做了什么大错事,老太太要责罚大哥哥老太太一向心疼大哥哥,哪里舍得真的责罚,要是大哥哥将膝盖磨伤,老太太还要心疼。”弯腰将美人拳拾起来放在桌上。
张氏脸色瞬息多变,如变脸戏法一般诡橘莫测,却是迅速的稳定在慈祥的面具上,笑这叹道,“还是二小姐最贴心了,知道我这心里心疼你大哥哥,偏你这大哥哥顽皮不懂事,总让我烦恼焦急。”
若胭就对梅承礼笑起来,“大哥哥,还不快起来,仔细腿麻了。”又向张氏道,“大哥哥是读圣贤书的,谁对他好谁心疼他,心里都清楚的呢,老太太又何必烦恼,这一次也不知道大哥哥哪里让老太太不悦,不知道若胭能否宽解一二。”
张氏目光一冷,只笑了笑,却没说话。
梅承礼摇晃着站起来,不解的皱眉,“二妹妹,你怎么来了”
若胭也笑,避而不答,只是问,“大哥哥,你说说你怎么惹了老太太生气”
梅承礼哑口无言的瞪着她。
若胭见两人都不作声,只好纳闷道,“刚才若胭进来时,在门口听到老太太说什么,只要大哥哥答应老太太一件事,丫头们和亲事就都依了大哥哥,”
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两人古怪的神色,继续道,“老太太,您想要大哥哥答应您什么事啊大哥哥,这个事很为难吗要不然,你就答应了老太太便是,大哥哥只想一想,丫头们和亲事是何等的重大,难道大哥哥能不在意且不说丫头,大哥哥的亲事关系着大哥哥一生的幸福,这是顶要紧的大事,老太太连这样的大事都由得大哥哥自己做主了,大哥哥还顾虑什么,自当先谢过老太太才是。”
张氏不敢置信的盯着若胭,目光犀利如开刃的刀锋,恨不得撬开了若胭的脑袋看看里面想的是什么,她既然在门外听了这一句,难保没有听到前面更多的话,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逼寿儿做什么,却能这样轻松的帮着自己劝说,她是另有用意,还是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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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梅承礼也意外的将她看了又看,抖了抖唇,没有说话,迟疑片刻,低声道,“二妹妹言之有理,是我糊涂了。”
这就算是答应了,张氏一怔,欣喜之后,瞬息又低落了下去,想到寿儿刚才坚持不愿,若胭来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乖乖听从,妒忌之火灼烧的心口疼痛,死命的忍住咆哮,指甲几乎扣紧肉里,眼睛里射出两簇熊熊的火光,意欲将若胭吞噬,嘴里却呵呵两声,笑道,“这便对了,寿儿是个懂事的,奶奶把你辛苦养大,最欢喜的就是寿儿的孝顺,好了,我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寿儿今儿也不用去课堂,回园子里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吧。”
两人应下,辞过后一前一后往外走,张氏却又悠悠开口,“二小姐,你要是没事就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方妈妈不在,富贵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这身边也没个人,怎么,二小姐不愿意吗”
若胭笑道,“若胭不知方妈妈也不在,刚才麻烦富贵去厨房看看章姨娘的汤药,这是若胭的过失,老太太要是有事找富贵,若胭马上找她过来,老太太难得肯让若胭陪着,这是若胭的荣幸,怎么会不愿意大哥哥慢走,如果大哥哥方便,还请打发个丫头去催一下富贵,老太太如今可是一刻也离不开她。”不等梅承礼说话,就出言将他堵住,心里却犯起嘀咕,当着梅承礼的面,就明说了方妈妈和富贵都不在,只让我陪着,不知道还有什么安排,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把富贵的责任撇开了。
梅承礼似懂非懂的往外走。
“富贵去的厨房,算时间,估计也快回来了。”若胭则有意无意的又补了一句,满面笑容的走近张氏。
张氏突然摆手笑道,“算了,我也没别的事,既然富贵快回来了,二小姐也回去吧。”
“那,老太太要不要出去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这是自己刚才进来时说的话,总得再圆回去。
“不去了,日头毒了。”张氏懒洋洋的回答。
若胭就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氏便催着她走,只说,“坐了这半天,我去躺会,二小姐去吧。”
若胭只好退了出去,心里却有些发寒,大概是有了上一次陪张氏闹出事来的前车之鉴,若胭一听要陪张氏就会紧张,就算拿不准张氏刚才留下自己的用意,也猜得出来绝对不是好事,否则,为何自己提了句“富贵马上就回来了”,她就立刻转了一百八十度大弯,不肯再要自己陪了
出了中园,梅承礼止步,回身道谢,若胭笑,“这是大哥哥自己向老太太求来的,可算不上我的功劳,如今大哥哥也算放下了两桩心事。”
梅承礼垂首道,“我不如二妹妹决断,若不是二妹妹指点,我也不敢这样做,自然要谢谢二妹妹,二妹妹怎么不问,奶奶提的条件是什么”
若胭摇头,“没什么可问的,老太太提的什么条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哥自己心里的是非分明,在我进去之前,大哥哥滞留那么久,想来心里也是分明的,这就够了。”
梅承礼默不作声,如意远远的看到两人,欢喜的跑过来,若胭笑道,“如意,大少爷已经替你们求了情,以后要好好伺候大少爷,快随大少爷回园子吧。”
如意欣喜万分,当即跪下,朝梅承礼磕头,又朝若胭磕头,若胭早就走远了,总算不负贾秀莲之托,劝说梅承礼坚持反抗,得到了张氏最终松口,又保全了南园的三个丫头,顿感一身轻松,连步子也轻快了许多,只差没哼上曲子了,到一处廊角,隐约听到墙后有人嘀嘀咕咕的说话,忍不住止步细听,有人道,“也是个可怜的。”
又有人啐道,“这也是她自作孽不知廉耻,做出那等事来,还有脸跑回来。”
若胭听的蹊跷,不由自主的绕过去看,只见两个仆妇做在角落里,皱眉问,“你们这是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