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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城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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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城乱

岚城变了。

不过月余时间,岚城周围不仅有出现了极大规模的流民,而且这些流民却已不似往常那样了,只见他们都是浑身奇痒无比,还接连高烧不断,瘆人的红疹子层出不穷。不止如此,那些接触过流民的普通百姓回到家后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而这种症状的最终下场就是——不治而死。

现在,整个岚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疫症吓得不敢出门了,以往喧闹的大街只零零散散有几个人,街上的摊贩数量也少了好几倍,上层社会的活动也基本没有了,繁荣昌盛的岚城在短短几日便成了死气沉沉,整个梁国弄的也是人心惶惶。

梁文帝端坐在龙椅上,怒视着底下的官员,“哪位卿家来向朕说明一下,岚城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瘟疫,哪里来的瘟疫?”

梁文帝一手重重的拍向龙椅,发出沉闷的声音,显示着这位帝皇的滔天怒气。

梁文帝眼角扫了一眼涯,“右丞相,你来说说。”

涯听到后,迈出步子上前,“陛下,臣只知道近日来岚城发生了瘟疫,确不知那瘟疫究竟是怎么来的。臣听闻是由岚城外的流民引起的,许就是他们引来的瘟疫。”

“右丞相如此笃定,可有什么证据?”梁文帝再次发话。

涯有些慌了神,“微臣尚未找到证据,微臣只是揣测。”

“揣测?是要朕将证据呈到你们面前吗?那朕养你们究竟是有何用。”梁文帝站起来,大声斥责。

涯立即跪了下去“皇上息怒,臣罪该万死。”

梁文帝看着涯,这个涯食君之禄,却不知为君分忧,当初西北征粮是这样,现如今又是这样,若不是念在嫣贵妃前几日刚被查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受不得刺激,自己真想贬了他,提拔些真才实干之人。想到这儿,梁文帝挥了挥宽大的袖袍,涯见状立即退到一边。

梁文帝在殿上来回踱步,“苏爱卿可有什么见解?”

苏云出列上前,“皇上,据微臣近日所查看的得到,当下虽岚城瘟疫肆虐,但西北也爆发了比岚城更为严重的瘟疫,依臣所看,瘟疫的根源便是在西北。”

涯听了嘲讽一笑,“苏大人是在在开玩笑吗?瘟疫怎可能是从那种地方传过来的,还是说苏大人也爱说起这不着根据的话了?”

苏云听了摇了摇头,“文丞相难道不知道岚城的旱灾也是由于西北而引起的呢,不仅如此,我想岚城外的那些流民不也是从西北而来的吗?”

苏云不理会涯变了的脸色,转头向前,从袖袍中掏出一份奏折,“皇上,这是臣今日连续调查的结果,从结果来看,西北的疫症比起岚城来说更为严重,而且就西北岚城一线皆有人感染疫症,确实表明疫症是由西北引发,并且疫症确是在流民中爆发,岚城的瘟疫就是由那些从西北逃荒的流民带来的。”

梁文帝给身边的文公公使了个眼色,文公公便把奏折呈到梁文帝的案几上,梁文帝看后皱着眉头继续问苏云,“爱卿可查到为何流民中会集中爆发疫症?”

苏云听后,立刻跪下,向着梁文帝行了个大礼,“此事正是微臣今日所要禀报之事。”

梁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顿时觉得事情严肃起来,自从苏云官拜丞相以来,助梁文帝励精图治,使岚城甚至整个梁国都繁荣富强起来,所以自己早早就免了苏云在朝堂上的跪拜之礼,如今苏云突然对自己行大礼,直觉告诉自己此事定不简单。

“爱卿有话直接说来,先平身”。对这位良相,梁文帝不敢怠慢苏云没有听梁文帝说的话,还是直直的跪在大理石上,“陛下,微臣要告文丞相以毒米充良米,残害我梁国百姓,致使现在的瘟疫肆虐。”

铿锵的话语在朝堂投下了一颗炸弹,不仅梁文帝,群臣都被苏云的话震惊了。

涯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满脸通红的用手指着苏云,“苏大人,毫无根据的事,你何故要诬陷我,瘟疫与我有何干系?”

苏云似乎早已料到涯有此一问,平静地说道“文丞相,瘟疫与你无关,可这毒米却独独出自你的府上。皇上,文丞相所交的米中含有鼠疫的毒,微臣已将文丞相交的米给过宫中的御医看过,他们皆可为臣作证。文丞相,你对此事有何辩解?”

苏云说着说着,目眦尽裂,如炬的目光看着涯,前几日他出城去查看瘟疫之事,只见那些染了瘟疫的流民就如同一块破布似的蜷缩在城墙脚下,露出的皮肤那样的红肿不堪,经过的百姓毫不掩饰的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好似他们是世上最晦气的东西,而那些流民,只能眼神的躲闪,蜷缩的更紧了,好似濒临死亡的小兽默默地等待着死神带他们离开这么不堪的世界。他们也是我梁国的子民啊,他们已经承受了天灾,为什么还要把这些加诸在他们身上?

苏云想着这些,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冲劲,“还请皇上给我梁国子民一个交代。”

涯听到慌了,扑通跪在地上,“皇上,毒米之事臣实在不知啊,交米之事臣都交给犬子去办,臣今日也是才听闻此事啊,臣管教不严,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赐罪。”涯说的声情并茂,满脸的伤痛,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泪滴,让人辩不出真假。

梁文帝不理会涯,“户部侍郎,你来说。”

文清羽从后面的官员中出列跪在了地上,“皇上,当时确是家父将交米之事交给了微臣,但臣确实没有以毒米充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此事中定有蹊跷,还请皇上明查啊。”

“对啊,皇上,我文家世代为梁国,为苍生,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定是有人诬陷微臣啊,皇上圣明,定要给微臣一个公道啊”涯全身伏在地上,泣不成声,让人不由得对此事产生了怀疑。

梁文帝看着地下两人,想着若是就这样处置了文家父子,嫣贵妃定不能好好安胎,自己年纪渐渐大了,对这个孩子格外珍视,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也罢,朕便给你两人三天时间,若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别怪朕不顾及昔日情分。”

涯,文清羽齐声道,“谢皇上隆恩。”

“退朝!”

文国府

文清羽刚刚走进大厅便被前面的身影狠狠赏了个巴掌,“废物,怎么会出现毒米的?怎么会出现疫症,你怎么到底是办事的?”

涯怒发冲冠,今天他涯可是在群臣面前丢脸丢大发了,以前见到他右丞相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下朝后竟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自己即将被贬,还公然骂他道德丧尽,竟做出那等事,他怎能不气!

文清羽摸了摸被打肿的脸,“我们放置次米的粮仓年久失修,月前就被看管的人发现有许多破露之出,经常有野鼠出没,鼠疫许是从那儿传过来的。”

涯听到后更加生气,他当时还以为鼠疫并不是由米传来的,看来交毒米害百姓已成事实了。涯气红了眼,拿起来了墙上的鞭子对着对面的文清羽狠狠地抽打了下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自己辛苦打拼地基业难道要就此毁了吗?

不一会儿,大夫人,二夫人和文清玄到了大厅,大夫人看到地上被四处翻滚的文清羽,哪还有平时俊秀的模样,腮帮子肿的老高,衣服也被打的这儿破一块,那儿破一块,血迹遍布全身。

看到涯的鞭子丝毫没有留情,大夫人顿时就扑倒在文清羽的身上,哭着对涯说,“老爷,别在打清羽了,他好歹是我们的儿子啊,清羽已经知错了,老爷且饶了他吧。”

在来的途中大夫人已经听说了毒米之事,知道在怒火上的老爷是不会轻易地放过清羽的,所以自己才前来求情。

二夫人看到他们母子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一阵暗爽,哼,你们也有这般下场。“姐姐,大公子犯错了,老爷正在教训他让他以后能够少做错事,姐姐又为何哭的这般委屈,难道还成了老爷的不是了吗?”

涯看着大夫人眼色变得深沉,这个女人动不动就爱哭,自己这些倒霉的事也是这个女人给哭来的。大夫人看着老爷冷下去的眼神,不知道要怎么办,眼光如淬了毒似的看着二夫人。

文清玄最善察言观色,这时他看似关心的说道,“大哥,爹今天一时气急才这般责罚你,但初衷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因此而记恨爹啊。”

记恨?文清羽被说的有点缓不过劲来,他何时想过会记恨?看着涯愈发冷的看着自己,文清羽才想到,好一个文清玄,竟想到离间他们父子间的信任。

“爹,孩儿做错了,爹责罚孩儿,孩儿甘愿领罚,绝无怨言。”文清羽仰着一脸的诚意,涯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些。

“清玄,你今日过来可有什么事?”涯突然开口道问起了这个二儿子。

“知道为爹为文家毒米之事烦忧,孩儿不似爹和兄长整日为朝中事烦忧,所以愿尽一己之力为父分忧。”文青玄说着便跪了下去。

“你?”涯有些疑惑,自己并不太关注这个二儿子,对于他的能力有些质疑。

看到涯脸上的犹豫之色,文清玄内心划过一丝记恨,为什么对他这个二儿子就百般质疑,而对那个文清羽就那般信任。“爹尽可放心,孩儿定不会像大哥那样让您失望。”文青玄收起脸上的不满说道。

涯看了看脸上满脸笃定的文清玄,想了想现在自己处于事情中心,那个人也不可能现在就现身帮自己,而自己也并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方法,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最后要真出什么事了,不是还有一个文清羽可以推出去的吗?

“玄儿,这件事爹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让爹满意。”涯对着跪着的男子说道,“别像你兄长一样,哼。”

“玄儿谢爹信任。”

看着一旁伤痕累累的文清羽,涯开口道“你近日就好好在家中养伤吧,户部侍郎一职我会让清玄暂代的。”

大夫人扶着文清羽慢慢走出去,经过文青玄的面前时,文清羽狠狠的抹了抹嘴角的血渍,风水轮流转,文清玄,我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大夫人请了大夫把文清羽送回他的住处,然后回了自己的牡丹园准备拿一些补药给文清羽养身子,谁知还没进院子就看到一个身穿布衣的小女孩跪在门口。

“幼翠,那个跪在地上的是谁?”大夫人皱着眉,本来今日儿子就被老爷体罚,弄的现在都不待见他们,现在又看到这么个穿的破烂的女孩跪在她的院门前,她心里能好受吗?

大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女回道“大夫人,她是王姨娘的女儿,今儿个一早就在这跪着等着见您呢。”

王怡!原来她就是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大夫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的不轻,这又是为何呢?原来王怡曾是大夫人的贴身侍女,可是有天晚上,王怡趁着大夫人与老爷斗气,居然在那晚成了文府的姨娘,不仅如此,居然还生下了一个女儿。不过,显然涯对她们母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连她女儿出生也没来看一眼。府里的下人惯会捧高踩低,以致于这个王姨娘过得连好一点的下人都不如,连带着她的女儿也倒成了其他夫人小姐的婢女。

大夫人显然不想看见她的女儿,“她过来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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