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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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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生深吸了一口气,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当时的穆莺莺和安家生的确是要一起离开的,两人计划了好久,想到了态度坚决的父母和郝连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他们约定好了在七月初八的子时离开。

做了这个决定其实需要很大的决心,不说前途大好的安家生吧!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很是艰难,毕竟他是真心的敬爱穆府台。穆莺莺从小被父母千般宠爱,本想着能够继续承欢膝下,孝顺父母,可如今实在没了办法,两人狠了狠心,花前月下的说了好久,才约定好在七月初八的子时一起离开。

到时候,安家生招了马车带着行李在五陵学府的偏门外等她,如果她真的下定决心一起离开,就务必在子时出现,如果她还是无法抛下父母和现在的一切,就不会来了。

安家生说着,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语气里掺杂了失落和惆怅,以及说不出来的释然,“那晚,我牵了马车在偏门外等了很久,子时很快就到了,我想着,她应该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说不定是有什么变故牵绊住了,可直到了黎明时,天边都放亮了她还是没有来,我才知道,她最终放不下恩师和师母,既然如此,我也没脸再回五陵学府了,所以就去了距离这儿一百多里地的端正县,那儿是我母亲的故里,我曾经和莺莺说好了,如果走了就去那儿,现在我自己一人去那儿也好。”

穆府台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感叹当年始终没有一起离开的青年男女,还是如今的物是人非。

肖塹一下子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按照安家生的意思,他一直不知道穆莺莺身亡的事,“你一直在偏门外等着,没有进入学府内吗?”

“没有,我们说好了我会在外面等她,所以一直没有进去。”安家生笃定的说道。

“可是。”沈墨的手半握成拳,看向了昔日的同窗旧友,“莺莺和你明明约好了是子时会面,到了子时你还不见她的踪迹就不会疑惑?没有进入学府探查吗?”

安家生摇了摇头,眉宇间满是落寞,“我以为她还是拿不定主意,没有办法做决定,所以只想着等她自己想清楚,我不愿意逼迫她,只恐怕以后有朝一日她会后悔,后来没有见她来,我也觉得是她放不下这儿从小长大的家。”

肖塹紧跟着说道:“的确,但是所有的偏门暗窗都是从府内锁死的,只有有人拿了钥匙才能从内里打开,否则谁人都是进不去的。”说着瞟了一眼对这些都不清楚的沈墨,后者有些无辜的转过了头去,他从来没有住过学府内,哪里知道这些。

到了这时候,安家生自然察觉到不对了,本来分离数年,穆府台这样大张旗鼓的派人找他便很是奇怪,更何况还问起了当年之事,以穆莺莺的年龄现在恐怕早已为人妇为人母,缘何还把找找回来引起波澜。

安家生站起了身来,对着上座的穆府台一拱手,“当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如今学生真是愧对恩师,不知恩师此次把学生叫回来是为了什么,若是用的到学生我必然万死不辞。”

穆府台摆了摆手让他坐下,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莺莺着两个字在唇齿间翻滚了千万遍,却依旧说不出口。不由的想起了女儿昔日依偎在身旁时的笑容,这个一直被自己娇宠着的女儿啊,怎么能不伤心不痛苦?

当年自己也以为她不管不顾的丢下年迈的父母离去,恼怒之下只说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可有谁知道真的让他痛心的,并不是她不顾名节和相爱之人私奔,而是她就这样狠心的丢下了他和夫人,不许旁人提起她,可私下里又有谁知道他这个老父亲花了多少功夫想要找寻她的踪迹,这些年来,从来不曾停过,又有多少日夜忧心不已彻夜难眠。

想着一直娇生惯养的她会不会受不了在外奔波的日子,会不会洗手做羹汤,会不会风吹日晒做劳务,有时候也会哀叹,想着这个女儿真的如此心狠,这些年来竟然也不曾回来看看他们,无论什么事情也不会改变他们的父女关系,斩不断他们的亲情。

可如今,如今呢?女儿原来不是走了,而是命丧黄泉,那样凄惨让他每次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她的样子,哎,女儿啊!

穆府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滚烫的眼泪顺着浑浊的眼睛流了出来,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按在膝盖上好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

“恩师?”安家生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穆府台这样子让他大受震动,他从来没有见过老师这样大受打击的样子,像是年迈的老人支撑不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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