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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何不为世子贺?(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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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何不为世子贺(三合一)

顾芳尘听到有人惊呼时,便抬起头看向那半空中的山河图,目光闪烁。

他并没有感到出乎意料,反而有一种一直等待的发令枪终于击发的感觉。

无论是作为玩家,还是作为顾芳尘。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条剧情线,要想走通,要面对的最终boss不是别人。

正是那位如今仅存的一品万古境,尧山圣人——谢谦。

虽然这位圣人,因为要维持“江山半壁”的缘故,一直在闭关,在尧山书院教导学子的也只不过是一缕神识化身,但并不代表他就无法干涉外界。

以这位儒圣的声望,哪怕不出手,仅仅只是说两句话,表达一些意图,都会有无数人跟着揣测,进而影响大魏朝堂与仙宗的格局。

就例如顾元道,在书院的时候,他虽然也是名列天骄,修为名声都不错,但也仅仅只是在年轻一辈当中,远远没有现在这么风光。

会试当日,谢谦赐下浩然正气,将其收为真传,一时风头无两。

而要说谢谦的立场,其实不在顾于野,也不在顾元道,甚至不在大魏任何一个人身上,而只在于他那个“万古同天”的梦。

正如之前所言,谢谦,乃至于衡常道主,活得太久的一品,思维都已经超越了人类,不会再单纯去思考一个国家的兴亡。

更何况是几个人的生死。

只是恰好,此时此刻,顾元道是他手上最佳的一枚棋子。

被逼到了这种地步的时候,谢谦是一定会站出来的。

而现在,只能说——

该来的还是来了……

所有人都循声抬起头来,看向了上空横亘着的画卷。

那山河图上,从那隐没的群山之间,缓缓地向外走出来一只通体雪白的灵鹿,从画卷中,走到了画卷外。

那白色灵鹿背上,一个身着宽松青衫的削瘦老者随意侧身而坐,斑驳白发以一根桃木簪束起发髻,正伸手轻轻抚摸着灵鹿的长角。

灵鹿轻盈跳跃,落在紫极殿内,泛起一阵阵清气涟漪。

殿内的书院学子立刻恭敬地站了起来,脸色肃然,拱手行礼,齐声道:

“恭迎夫子!”

其中也有不少曾为书院学子,如今在朝为官的修行者。

一瞬间,竟有过半的官员起身呼夫子,而剩下的才道“见过圣人”。

以如此浩大的声势,昭示着来者的身份。

正是大魏当世唯一存活的一品修行者——“儒圣”谢谦!

不过,这当然并非他的本体,而仅仅是那留存在尧山书院之中的一缕念头。

甚至,这一缕念头,其实和本体并没有什么交流,相当于只是一个预设ai。

但是就算只是一个念头,也没有人敢真的当他只是一个念头,对其不敬。

永安帝亦掀开帷幕,走上前亲自迎接,十分惊讶地道:

“朕还准备稍后便通知圣人,怎的圣人竟亲自来了害得朕都未曾多设一副碗筷。”

谢谦摇了摇头道:

“并非什么光彩的事情,原也无颜赴宴,陛下不必如此麻烦,倒叫人知道了,笑话我这老头教徒无方。”

他转过头,看向顾元道,呵斥道:

“孽徒,还不醒来”

谢谦不过如平常老师叫醒贪睡的学生一般,语气严厉地说了这么一句。

而顾元道一直缩在灵台之中的神识,却是猛地惊醒,上浮到了表面,骤然睁开眼睛。

随即,他便感到了喉咙口上涌一阵腥甜。

顿时往前一倾,“哇”的一声,吐出了一滩包裹着漆黑秽物的鲜血。

这鲜血之中的秽物,正是他七窍和脑内盘踞着的“佛手牵丝”蛊,隐约还能看到那仿佛无数漆黑小蜘蛛般的模样。

但不过一瞬间,那些小蜘蛛就全部化作了脓水。

旁边的顾怜纤吓了一跳,惊呼道:

“二哥!”

虽然看着吓人,但顷刻间,顾元道的脸色就从之前的惨白灰败,迅速恢复红润。

他稳住身形,连忙站起来,踉跄两步,朝着青衫老者跪拜下去,眼泪唰一下就流淌而下,涩声道:

“多谢夫子相救,学生惭愧,道心不坚,被魔教蛊惑,蒙蔽双眼,竟犯下大错……”

“学生悔不当初,愿领受惩罚!”

事到如今,顾芳尘连觉慧都搬出来,他再怎么狡辩,都无济于事了。

哪怕是谢谦来了,也不可能罔顾事实,直接给他翻案……一旦如此,顾芳尘必定也会想到利用灵龟“规矩”来问心,确认双方所说是否属实。

到时候,顾元道要面临的,才是无底深渊!

他只能先一步认罪,而唯一能够甩锅的对象,也只剩下了魔教。

但这样一来,就等于承认了自己道心不稳,意志不坚,连浩然正气都无法令他抵御魔教的神通和蛊毒控制。

虽然这很没道理,毕竟他也才五品修为,放在年轻一辈里面是佼佼者,可放眼整个修行界,也不过只是中上游罢了。

没有人会要求一个年轻小辈,做到上三品修行者都做不到的事情。

——魔教之中,从正道叛变过去的上三品也不在少数。

可若是要让所有人信服,他就必须做到无懈可击!

非得如此,他才能够最快地成为人心所向。

如今,那经营了数年的无暇君子形象,终究是顷刻破灭,付诸东流了……

若是以他此前的声望,只要再做出一些政绩,立刻就能高歌猛进,青云直上了。

但现在,“被魔教蛊惑”这一标签,就将永远贴在他的头上!

顾元道脸色颓然又不甘。

他不甘心……说来说去,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挽回,无非是不甘心!

可他这十几年的蛰伏,就在即将一飞冲天的时候,却被一个原本毫不在意的路边小虫子给打了下来,换作任何人来,都会不甘心!

可恨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山河图什么时候竟然到了顾芳尘的手里……

分明顾芳尘这一路上也没有怎么靠近他,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拿到的山河图!

而且还拿到就能用……

顾元道心里不由得想,这不就证明了当日在琼林宴上的就是顾芳尘本人么

魔教“情”道的幻阵都会用,还说你不是魔教的人

如果放在此前,顾元道一定会马上提出质疑。

但是现在,他心里已经不会再有侥幸了。

当心里的不甘化作颓然,心中的不屑消散于无形,他不得不承认,之前的每一步,都在顾芳尘的掌控和预料之中。

他不敢赌顾芳尘会没有应对之法。

现在的局面,要是再给顾芳尘一个展露才气的机会,当着文武百官再把他比下去一次,那他真的要当场自杀了……

谢谦叹了口气,白鹿灵巧迈步,走到了顾元道跟前。

老者伸出手,五指张开,按在顾元道头顶上,淡淡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抬起头,看向永安帝,又道:

“陛下,我这学生学艺不精,道心不坚,实在是丢人现眼了,然其本心未泯,尚可教化,便由我这老师带回山中,面壁思过吧。”

“陛下以为如何”

轻描淡写两句话,便将顾元道勾结魔教,企图对剑阁不利的罪名给消弭了。

只一句“丢人现眼”,就把事情的严重性弱化成了小孩子不懂事一般。

但在场的无论是修行者,还是官员,都没有反驳的意思。

或者说,就算有想法,也只能压下去……

这便是朝廷与仙宗之间的本质不同了。

王法、国法,落到普通人头上,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但落到修行者头上,却首先要考虑立场,再谈对错。

立场没有问题,只是一时被蛊惑,那么哪怕是杀人无数,也不过是小错而已。

反省了,再去练练,争取下次别被蛊惑就是了。

除了可能对“道”有特殊追求的一些门派。

哪个修行者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你打生打死的时候,一不小心手上力道没控制好,不小心波及了几个凡人,难道还要自裁

得了吧,能认个错就算好了。

更多的,连看都不会多看这些凡人一眼。

我和魔教战斗,还不都是为了保护你们

这些不过是必要的牺牲,你要和我叫板,那你首先就要过那些被我救下来的人那一关,看看他们是支持你,还是支持我。

如今,顾元道算是在立场不对的边缘走了一遭,但归根结底,他还没有过界。

因被顾芳尘坑得只能向宁采庸出剑,不得已用蛊毒掩盖自己目的,最后那一手,反而救了他一命。

如果他当时没有被逼到给自己用“佛手牵丝”,那现在他就没有任何理由辩驳觉慧的指控。

顾芳尘面色不变,对此也有预料。

如果不逼顾元道在宁采庸面前彻底露出真面目,此刻哪怕是儒圣来了,顾元道也洗不白,最多只能保下性命。

但再来一次,他还是要这么选。

宁采庸和顾元道之间,毕竟是真母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哪里能说断就断

哪怕是已经让宁采庸发下誓言,不再将顾元道当做自己的儿子。

可有朝一日,如果自己亲手杀了顾元道,难保宁采庸看到他不会生出几分嫌隙。

如果不逼迫到这个地步,让宁采庸自己感受顾元道的冷血狠毒,顾芳尘不放心。

“圣人言重了,状元郎若是误入歧途,朕心中也深感痛惜……”

永安帝此刻态度又不复方才严厉,只叹道:

“既然圣人如此说,朕自然也欢喜,只希望状元郎再出山时,更为国之栋梁。”

“谢陛下恩典。”

谢谦将手一抬,顾元道便霎时化作一只白鸟,绕着他飞了两圈,随后飞入了山河图之中。

他再将手一挥,卷轴收起,落在了他的腰间。

顾于野也连忙道:

“犬子修为尚浅,阅历不足,有劳圣人费心教导了。”

虽然如今他们的计划算是已经彻底废了,但有儒圣出面兜底,好歹没有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只是如今,叫顾芳尘占了这世子之位,顾元道不仅没能得人心,反而连之前打下来的根基也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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