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空间坍缩．时空悖论（2/2）
王建灌了口醉仙酿，混沌拳甲上的时溯之痕微微发烫："；怕个球！老子现在能打二十个仙王！"；
林宇擦去嘴角油渍，时空道轮映出凌霄宝殿的坐标："；吃完这顿，先去将炎狱那货办了..."；
星渊深处，被他们"；借用"；过的混沌母气突然沸腾，凝聚成三尊与本体完全相同的混沌法相——这竟是他们留在坍缩核心的后手！
林宇三人胎易化形成三名白发老者，咳嗽间，烟雾缭绕地向归墟天遁去。
归墟天，承天商会总部的鎏金大门前，三名佝偻老者颤巍巍地杵着拐杖。祖师离去的第七千个甲子，承天商会大楼表面的辉光开始掺杂血色。那些曾映照着《大道三千》的琉璃瓦，如今爬满蛛网般的暗纹，仔细看去，每一道裂纹都是缩小版的《黑市律令》——当年祖师亲手刻在基石上的“等价天平”，已被蛀空成中空的骷髅，眼眶里跳动着两簇幽蓝鬼火。
白袍老者（林宇）袖中暗藏时空道轮，“看到没？”剑指点向黑市律令，“承天商会以前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麻袍老者（王建）腰间酒葫芦隐现混沌拳光，“管特么什么变故，惹到老子，一拳轰碎他整个商会！”
黑袍老者（黑狗）的尾巴在袍底不安分地扭动，“既然他们这么黑，狗爷就让他们见识一下盗圣的手段。嘿嘿！”
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白玉台阶褪为灰褐色，阶缝中钻出血色藤蔓，叶片上布满细密的齿痕。传闻这是被吞噬的“守阶人”所化——他们曾以身躯为祭镇压祖师留下的“天道锁”，如今锁链断裂处涌出的不再是星辉，而是掺着碎骨的浊气。登阶者偶尔会听见背后传来铁链拖拽声，转头却只看到自己的影子长出獠牙，啃食着衣摆绣着的“信”字。
三人走进大殿，归墟之眼中尽是令人惊悚的画面——大殿穹顶本悬着祖师亲题的“无欺无妄”金匾，如今匾额布满霉斑，中间的“妄”字被替换成血淋淋的“诈”。供桌上祖师金身裂开七窍，七窍中伸出半透明的触须，缠绕着新任会长的脊椎。那会长眉心烙着青铜卦印，每当他开口报价，卦象便显出一行小字：??“今日特惠：典当灵魂可抵千年修为。”
跪拜的弟子们脖颈后皆生出黑色莲花印记，花瓣随交易额增长而绽放，花蕊里蜷缩着历代祖师被剥离的残魂，正用指甲在虚空刻写求救的卦爻。
丰腴女咨事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眼波流转，目光扫过三人破旧的衣袍。她身姿婀娜，眉眼含春，声音宛如黄莺出谷：“三位大人，你们好！不知您有什么需要呢？我们承天商楼应有尽有，无论是仙器法宝、仙丹还是各种奇珍仙宝，都能满足您的需求。”
黑袍老者直愣愣地看着女咨事身材上下打量，良久，摇头叹道：“唉，看样子，还是要常去瑶池仙宗看看啊，搞得狗爷的品味都降低了！”
麻袍老者揉捏着下巴，认真分析道：“也不完全是，各有千秋罢了，清丽脱俗和妩媚万千而已！全凭喜好！”
林宇咳嗽一声，缓缓掏出一瓶“九转轮回丹”，丹纹竟引动大堂内的聚灵阵嗡鸣："；老朽这丹药，可逆转仙王级神魂损伤..."；话音未落，丹香已惊动楼上三位鉴宝长老。
女咨事听闻两个老家伙的品头论足，微微皱眉，神情不悦，转瞬便被林宇手中的丹药吸引，颤声道：“大人，这，这，小女子可没有权利定价，请大人稍候，奴俾这就请商楼主事前来与大人相商！”
女咨事很快调整情绪，微微躬身：“请三位大人随我前去七楼贵宾室等候片刻！”
七楼贵宾室灵雾氤氲，女咨事推开雕花木门，鎏金屏风后涌出的淡紫色灵雾裹着龙涎香气扑面而来。她侧身礼让时，腰间流苏轻扫过麻袍老者衣摆，指尖暗掐法诀激活墙上的隔音禁制。
"；三位大人请用茶。"；她将玉盏搁在紫檀案几上，杯中灵茶浮沉着三朵含苞的雪顶冰莲，"；主事大人正在查验楼中库存仙晶，片刻即至。"；
黑袍老者盯着女咨事弯腰时露出的雪颈，突然嗤笑一声："；小娘子这腰肢软得跟灵蛇似的，瑶池仙宗的舞姬都未必有这身段。"；
麻袍老者肘击黑狗，目光却扫过案几上的茶盏："；黑皮狗，别没规矩，没见人家袖口绣着承天商楼的镇楼符纹？"；他转而向女咨事拱手，"；姑娘莫怪，我这兄弟在妖兽山脉待久了，说话粗鄙。"；
女咨事垂眸掩住眼底不耐，指尖在案几上轻点两下，案心忽然浮现出三维光影——正是楼下大堂的场景。
只见三位鉴宝长老正围着"；九转轮回丹"；打转，其中一人取出玉尺丈量丹纹，玉尺竟当场崩裂成齑粉。
"；大人请看，"；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恭敬，"；三位长老已用'；天宝鉴'；确认，丹纹为仙界的天道纹路。"；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宇额间的轮回印纹上，"；只是小女子好奇，大人这九转轮回丹......可是当年太初帝君遗迹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