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毒蛇共工(2/2)
其实共工更为忌惮夸父。他原本想和榆罔今天决斗,又想到榆罔以逸待劳,自己胜他也不会太容易。更重要的是夸父如果歇息一夜,明天会更强,更不好对付。还不如趁夸父现在功力巨耗时先击败夸父,明天战榆罔。但是他又担心夸父余勇可鼓,今天伤了自己,那样明天战榆罔就没多少胜算了。所以才想劝夸父故意败给他。可夸父却是如此“死心眼”,共工却也无奈。
共工又道:“那好吧。你动手吧,不管怎样,我今天都要败给你!但愿你明天不会让我失望。”
夸父道:“反正我没答应你的条件!认败是你自己愿意的!”
说着,抢步欺身,双手抓向了共工双肩——正是那招“移山扑”。
共工心中一凛,夸父的气势依然这么强大。看来不能不拿出压箱底的真功夫了!
共工难道一直未露真功夫?
夸父双手抓住了共工的双肩,一声大吼,“神鬼投”,把共工抛投向空中。
共工向一片树叶一样飘进了云层。
人群立即一片哗然——都想到了前番的雷空!
但是共工很快又坠落下来,飘飘然落在了决斗场上,稳稳地站定,对夸父笑道:“多谢你助我云端一游!”
他竟然安然无事!
这说明共工更强于雷空!
夸父又扑了上来,再次抓住了共工,大吼一声“天地震”,将共工一连气往地上重摔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
沙土四溅,冰雪飞射。
共工好像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衣褂子。被夸父摔得像是支离破碎了。
人们知道,就是共工有九条命也被夸父摔死了!
夸父终于停住了手。他自己都不忍心再摔了!
他在想——是不是他真的要故意败给自己!
共工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竟然还能站起来!
啊?他竟然还脸带笑容!
共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舒展了一下双臂,对夸父笑道:“你真够狠的!不过,我总算受得住!这难道就是你的实力?”
夸父有点傻眼了,讶道:“你……真的没事吧?”
共工道:“我像有事吗?你如果只是这么点门道,说不定我一不小心会杀了你哩!”
“砰!”
夸父一拳轰在共工身上。
共工往后退了几步,喷出一口血,道:“这一拳还差不多!再来几下我看看!”
夸父像是被激怒了,猛的扑上,拳击脚踢,展开疯狂迅猛的进攻。
“砰砰砰!”
“咚咚咚!”
“啪啪啪!”
共工被连连命中!
在夸父不断重击之下,共工身形成了一个草人,东摇西晃,飘忽不定。
“神鬼投!”
夸父打够了,踢够了,又一声大吼,抓住共工,把他抛送到云层里去了。
人们知道,这次就算共工是神仙也死定了。
夸父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强悍!
玄律站了起来,他像众人一样仰望天空。
他心中竟有一丝遗憾:共工就这么死了?以后自己连报仇的机会也没了!
共工又坠落下来——
不是尸体!
尸体绝不会笑!
尸体落下时也绝站不住!
共工不仅站住了,而且还在笑。
啊!他简直就是个魔鬼!
共工走到夸父面前,笑道:“你摔也摔过了,打也打过了,抛也抛过了。还有什么绝招没使?”
夸父微微变色,道:“你告诉我,我为什么打不死你?”
共工道:“很简单,你还没有我强!不信你敢挨我一拳吗?”
夸父道:“行!别说一拳,多少拳我也挨!那才公平!”
共工道:“不,只一拳!一拳我打不败你,我就认败!”
夸父身躯顿时高昂如山,道:“来吧!”
共工出拳了——
一股巨大的凶蛇气势又迅猛地轰向了夸父。
这气势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一些高手!
这应该就是共工的真功夫吧?
“砰!”
“砰!”
共工的气势击破了夸父的护身“力量体”,又击中了夸父的真身!
“啊——!”
夸父一声惨叫,巨大的身躯被震飞丈外,摇晃着,狂喷出鲜血,终于一腚坐在地上。
共工仰天发出一阵狂笑。
巨人族的人急忙涌上,救护着夸父退回人群跟前。
共工竟能一拳击败夸父,这就是他的实力!
但他的实力隐藏着怎样的奥秘呢?
为什么夸父打不死他?
玄大师面显忧色,感到共工必有鬼怪,越发深不可测。
不破解共工“打不死”的奥秘,就无法战胜他!
玄大师知道,以夸父的实力,就算和雷空战了一场,但也足可与共工匹敌。他的败,只因对共工太不了解!
现在,尽管人们不情愿,但谁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共工极有可能明天击败榆罔而娶到嫘祖。
甚至连雷泽也从凌烟仙子的眼睛里读懂了这一隐忧。
他们当然不希望女儿嫁给共工这样的人。
共工的人品和表现实在不能让人们看好。未知他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一个人不论到哪总得有个好人缘。
傍晚,憋闷了一天的雪终于下了起来。纷乱的雪花像失败者的情绪一样,看上去也有几分茫然与惆怅。
唉,雪是雨化成的精灵吗?如果是,这雪也应该代表着今天三位失败者的悲哀啊!
如果嫘祖被共工得到,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但最要命的是,共工已表现出不可战胜的强大与深不可测的诡秘!
玄律一伙人回到歇身的大屋,半天没人说一句话。
失败的悲哀还重压在每个人心头。
更有不知下步怎么办的无奈与迷茫。
玄律显然伤得极重,虽然不再吐血,也能走动,但被踢中的腹部仍然隐隐作痛,真气也无法提聚到腰部以上。
“我们还没有最后输。”终于玄大师打破了沉默,“我们唯一的希望当然就在榆罔的身上。”
他看了玄律一眼,又道:“我们应当对榆罔有信心。看得出西陵族是有意把公主嫁给榆罔……”
燕莹附声道:“对,不然最后这三人不会不抽签儿!西陵族是想让榆罔再多捡一场,直接参加最后决斗!”
小丝冷道:“可是共工和夸父之战太出人意料了!如果他们拼个两败俱伤,榆罔也许还能有胜算。可眼下共工完全有实力再战胜榆罔。”
玄大师笑道:“未必!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共工的气势震住了!以为他会夺得最后的胜利,焉知榆罔不是也很强大!不管别人,我们至少应该对榆罔有信心才对!”
小丝冷道:“有信心顶啥用!就算榆罔胜了,他真能把嫘祖送给咱们?”
玄大师道:“这正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转对玄律,“咱俩现在就去找榆罔说明真相。母子连心,他不会无动于衷!救母心切,会使他明天更增强必胜的斗志!”
玄律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一败,似乎使他的脸上又多了些沧桑感。唉,人生
无常,世事难料。幸运怎能永远光顾。
当玄律和玄大师走进榆罔三人住的屋子时,同样感到了压抑的气氛。
榆罔和相柳、浮游歪在榻上,显然是在沉默。对于明天之战,他们不会不感到压力。
共工虽然和相柳、浮游是朋友,但他肯把嫘祖拱手让给榆罔吗?
谁都不敢作此奢望。
显然,玄律和玄大师的到来出乎榆罔三人的意外。
榆罔坐直身子,招呼二人落座,道:“玄律,你的伤不要紧吧?”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颇像兄长的样子。
玄律淡淡地道:“没事。”
玄大师陪笑道:“我们牵挂着你和共工明天的决战,闲着没事,过来看看。唉,我们败了,没了希望,这回就全靠你了!”
相柳道:“原来我们还以为玄律打败共工应该没问题。怎么功力大不如前了?”
玄大师道:“玄律在来这儿之前就受了重伤!”
相柳道:“这就难怪了!”
榆罔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始终认为,你们来求婚背后一定有原因。”
玄大师道:“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救你母亲附宝。她被九黎族掳去,逼玄律掳来嫘祖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