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竹蔗撞奶(2/2)
看着Fabián咬着玩具昂首挺胸的前进,习羽觉得有意思极了。
“沉默,我的乌龟叫沉默。”
“陈默?你的乌龟怎么还有名有姓的?”
习羽摇了摇头,处于兴奋状态的Fabián有些控制不住,林屿宁伸手拽住牵引绳。
“沉重的沉,静默的默,我只是很想知道现在活着的是沉默几号,它又不能告诉我,所以它叫沉默。”
习羽一字一字的解释。
因为Fabián的兴奋过头,习羽的手腕被绕在手上牵引绳勒出红痕。
林屿宁将Fabián的玩具收走扣在了它的背带上,弯腰点了点它的鼻头,拉着它的背带。
他语气严厉的训斥道,“下次再暴冲,你的玩具还会给你没收掉。”
习羽看着Fabián将爪子搭在林屿宁的手上讨好他,原来哈士奇也没有传说当中这么蠢笨,这都能听懂,揉了揉Fabián的脑袋,狗狗这么可爱,它有什么错。
林屿宁将Fabián的牵引绳从习羽的手腕上取了下来,一手拉着牵引绳一手握着习羽的手腕处,边走边轻轻的摩挲着那几道被牵引绳勒出的红痕。
路过古法压榨的竹蔗汁,习羽问林屿宁要不要喝,得到肯定的答复,习羽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排队。
流动的糖水摊贩,阿公负责压榨,阿婆负责装杯,习羽拿了个拇指杯尝了一口。
青皮甘蔗的甜味过高,鲜榨的竹蔗汁将甜味浓缩,不是很合习羽的口味,习羽就只买了一支。
林屿宁牵着Fabián等在一旁,等来一支竹蔗水,短裤口袋里的钢镚又多了几个。
“你不喝?”
“太甜了,我喝不惯。我小时候啃的甘蔗是紫皮的,甜度没有这么高。”
拧开瓶盖喝了小半,林屿宁拐进了一旁的便利店买了盒鲜牛奶,裤兜里的钢镚花出去的没有收回来的多。
短裤束带的压力倍增,林屿宁第一次知道习羽有只花纸钱的习惯。
“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习羽看着手里被兑了鲜奶的竹蔗汁,将信将疑的抿了一口,纯白与青绿界限分明并未融合。
鲜奶的醇香和甘蔗的清甜在口腔内碰撞,甜味被很好的稀释,口味很独特清新,习羽很喜欢。
“好喝哎,你是怎么想到的?”
“你什么时候对鲜牛奶有过抵抗力?”
漫步到游客罕至的生活街区,烟火气息浓厚,少了霓虹灯的晕染月色明朗,脚步变慢。
不时遇到老旧居民楼下纳凉的住客,轻声低语,粤语的腔调婉转悠长。
习羽拽了拽林屿宁的衣角。
“我考虑过了,我在上海租住的单间8月中旬入住,回家待一个月,我7月中旬离开,留两周时间给你怎么样?”
林屿宁也没想过习羽真的会很认真的盘算时间,惊喜的同时又开始贪心。
“现在到7月中旬可不止两周。”
“我这边的公寓月底到期,这几天我要收拾打包行李。”
走着走着走回到了林岛安家楼下,林屿宁的车就停在辅街道旁,自然而然的上了车。
习羽坐上副驾抱着Fabián,空间刚好合适。
一个座位被Fabián挤占了大半,习羽为了给它留出空间紧贴着椅背。
Fabián和习羽,林屿宁选择偏袒习羽,伸手将Fabián摁下了座椅,Fabián呜咽着坐在习羽的脚边。
“那我可以去帮你收拾行李吗?”
“当然要你帮忙了,等我收拾好了,你来帮我把行李从5楼搬下来,我自己肯定搞不定。”
没答应也没拒绝,习羽这话讲的恰到好处。
林屿宁点了点头,给车子点了火,开出去没多久,他得出肯定的结论。
“所以你今晚不打算跟我回家。”
习羽听出了林屿宁语气里的不愿,他也没逼着自己非得跟他回去,习羽看到脚下的Fabián和它主人一样带着一丝委屈。
她拢着它胸毛捞起,沿着鼻梁处逆向的撸着狗毛,胡须处顺着手上的动作颤抖,狗崽子可真的很好哄,逆着毛撸也能哄好,咧着嘴吐着舌头看着习羽。
林岛安的家和习羽的公寓真的离的太近,林屿宁从辅街穿过去一脚油门就到了,车停在习羽公寓楼下,坐在驾驶位看着习羽哄狗。
“给我点缓冲时间,我感觉很不真实,需要一点点时间去适应,等我打包好行李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林屿宁嗯了一声,意味不明,投过来的眼神里摇曳着车窗外反射的霓虹灯的光亮,习羽没等来他的回应。
肩膀被他轻轻的揽过,习羽感受到林屿宁的手指在她脖颈的骨节处没用力道的按着。
习羽上前偷得一方轻吻,刚要离开被林屿宁反扣住后脑狠狠的压住,重重的吻下,奶香味和着竹蔗汁的甜腻感在舌尖炸开,两人吻了很久。
这奶味儿怎么这么久了还未消散,林屿宁徒生出一丝对自己的道德谴责,顺势放开了习羽,伸手去揉了揉习羽一旁Fabián的脑袋。
抵着Fabián冒出来的狗脑袋关上车门,下车后手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要拿的行李。
就像过去的24小时,空空荡荡恍恍惚惚,林屿宁跟着下车,踏着夜色将习羽拥在怀里,炙热的手指摩挲着微凉的耳廓。
“我等你的电话。”
终于等到林屿宁的回应,习羽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背脊,在他脸颊处留下一个轻飘飘的吻,抽身而去,蹦蹦跳跳的跑过辅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