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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粉色不衬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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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喻州被谢宴辞打伤了腿,陆母哭天抢地的让人给他抬了回去,连夜叫大夫进门。

好在只是伤了筋骨,养好后对日后行走无碍。

又想到几月后的殿试,若是陆喻州跛足去见晋安帝,不知道那些朝臣会说出什么来。

一时间,简直恨毒了谢宴辞。

陆喻州躺在榻上始终不发一言,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陆母急得直喊冤孽,让周婆子去寻姜元宁。

话音刚落,被女婢带去梳洗好的姜元宁恰好走了进来。

她墨发长垂还带着湿意,妩媚无骨入艳三分。

见她如此,陆母两眼一黑。

她本就不喜姜元宁,如今看她这遭心里更是如烈焰般炙烤,指着姜元宁鼻子骂道:“喻州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扫把星,还没进府,就把宴王招来。若喻州因此有什么闪失,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元宁被谢宴辞提来提去吃了一肚子风,又挨了两脚腿上紫了一大块。

她上一世见过陆母,知道她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自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哼了一声反唇相讥:“母亲还真是高看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将宴王招来。与其怪罪于我,倒不如问问夫君,做了什么让宴王如此动怒。”

陆母自从入了京做了官夫人,府中上下处处捧着。本就刁钻的性子变得眼中越发容不得沙子。

如今见新妇一过门就忤逆自己,顿时气了个仰倒:“下作的小娼妇,你老子娘就是这样教你的,不敬婆母没有半分规矩,我定让喻州休了你!”

陆母喘着粗气,手指几乎要戳到姜元宁的鼻尖。

她以为能吓到眼前之人,哪曾想姜元宁脸上讽意更甚,甚至慢悠悠的推开了她的手:“休了我?休妻也需得犯了七出之罪,可不是想休就能休的。”

“我知道婆母是乡下来的,如今好歹算个官夫人,怎么还如此粗鄙不堪。若是让旁人知晓,夫君岂不是要因为婆母蒙羞?”

“你——你——这个小——”

“我再如何也是姜府嫡女,岂容你三番四次侮辱。婆母再骂,明日我定求夫君的老师替我做主。”

几句话噎的陆母面红耳赤。

她出身寒微,本是个农女。若不是侥幸救了陆祭酒的父亲,也不会攀上这门婚事。

过了十几年的富贵日子,农女的出身越发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碰也碰不得。

现在被姜元宁三番两次提起,真如捅她的心窝子一般。

可姜元宁的话也实在唬住了她。

陆喻州师承大儒,若是让他知道了身为婆母的自己辱骂新妇,恐怕会不认陆喻州这个学生。

陆母面色铁青,胸脯起伏的厉害。

狠狠撞了一下姜元宁的肩膀,出了房门。

而陆喻州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

姜元宁让丫鬟提了热水进来,又赏了一荷包的碎银子,让小丫鬟拿去分了。

等人千恩万谢的走了,才拧了干净的帕子去擦陆喻州的脸。

擦完脸,又去扯陆喻州的衣带。

衣襟散开露出了精壮的腰身,姜元宁的手刚想贴上去,陆喻州睁开眼睛,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舍得醒了?”姜元宁也不挣扎,妩媚一笑:“我还以为夫君要为二妹妹守身如玉。”

“姜元宁,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喻州突然觉得自己猜不透她。

“我想要什么,自然是想要夫君。”姜元宁吃吃笑着,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往陆喻州的身上贴。

哪怕抓着自己的手越发用力。

她另一只涂着蔻丹的手点了点陆喻州的胸膛:“我想要夫君高中,我想要成为状元夫人,我想要诰命加身。我想要姜稚跪在我的脚下,摇尾乞怜……”

“诰命加身?你算个什么东西。”陆喻州嗤笑一声,手上用力将姜元宁的手腕往下折,直至腕间青紫的筋脉微微凸起。

“一个杀人凶手也配肖想这些!”

姜元宁的笑容凝滞了几分,惊疑不定的看向陆喻州:“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喻州却又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

厌恶道:“滚出去。”

姜元宁自然不会滚,现在她已经嫁给陆喻州。新婚之夜就被赶出新房,日后还怎么在陆府立足。

她的眼睛落在了陆喻州的脸上。

因为受伤,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可无损他的俊美。

姜元宁站起身,挑了衣带。轻薄的衣裙簌簌落地,堆积在脚底。

她就这样赤足上了榻。

陆喻州只觉得身边的床榻往旁边陷下几分,一睁眼被晃花了眼。

顿时面红耳赤,又因伤腿没能及时避过去。

“姜元宁!你做什么!”

用手推就是一手滑腻,碰又碰不得。

陆喻州额角青筋蹦的欢快,几乎忍不住想杀人。

“做什么,自然和夫君洞房花烛。”

姜元宁抽出发间的长簪,青丝垂下肩头:“夫君为何要恨我呢,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有恨不得他死的人。”

“谢宴辞杀了姜稚,难道夫君不恨?”

她的唇越吻越下。

陆喻州仰着脖子,揪紧了身下的锦被。脑海里闪过姜稚双目流血的模样,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姜元宁,上一世谢宴辞为何要杀你。”

姜元宁歪了下头,娇笑出声:“还能为何,自然是因为我爬上了夫君的床榻。”

“是吗。”陆喻州喉头滚动两下,一只手狠狠揪着了姜元宁的头发,吐了口气:“那你可真是个贱人。”

河倾月落,夜色已浓,长街上自是一副热闹的光景。

一匹马顶着月色疾驰,横冲直撞引得一片怒骂。

姜稚躲在谢宴辞怀里,拿他的袖子遮脸,不敢抬头。

就这样遮遮掩掩一路回到了王府。

谢宴辞本想走王府正门,姜稚却不愿意。

她本是妾,哪有在宾客面前露脸的道理。而且,也怕惹人怀疑。

谢宴辞也不想好好的一个美人被别人看了去,依旧抱着姜稚翻墙而入。

躲在树上的暗卫,只见眼前一闪,自家王爷又抱着个人进府,顿时惊了一下。

又赶紧转过头,当没看见。

婚房坐落在长秋院,院子很大,与谢宴辞的书房仅一墙之隔。

房檐廊角,亭台水榭,一应俱全。

此时早已被装点一新,连那松枝上也挂上了红绸,装点的华丽。

长廊下正站着两个人影,隐隐传来争执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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