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家往事(1/2)
莫长流不是老侯爷和老侯夫人唯一的儿子,莫长流的嫡长兄比他年长8岁。
莫长丰长得神风俊朗、光风霁月,文能治理西北关 ,武能大败北绒,是老侯爷莫应雄和老侯夫人闵氏的得意之作。
老侯爷私下总是骄傲的称赞莫长丰是侯府的荣耀,后继有人,不枉此生。
莫老侯爷与老侯夫人闵氏只育有莫长丰和莫长流二子。
莫老侯爷总是觉得侯府嫡系过于单薄,纳了几房小妾生了三个庶子一个庶女。
嫡子莫长丰从五岁便带到边关,闵氏也不想母子分离也随军到了北疆,直到怀上莫长流便回京安胎生产。
等到莫长流五岁也跟着父兄随军,闵氏不喜边关苦寒多数久居在京城,几个庶子和庶女便养在京城。
没有祖父和父亲的亲自历练和教导的孩子很容易就被声色犬马的富贵生活养废了。
兄长莫长丰一手带大莫长流,手把手的教他读书写字,一招一式的教他习武。
老侯爷常年忙于军务,对兄弟二人的教导并不充裕,长兄是祖父一手教导带大。
把莫家的刀法、枪法传给兄长,令人欣慰的是兄长天资聪颖,青出于蓝胜于蓝。
长兄莫长丰颇有责任心,很多时候莫长流爬上兄长的背上,玩着骑小马驹的游戏。
长兄如父,严厉的时候会陪着他扎马步直到双腿打颤,背不好兵书陪着他一起不吃饭,一起抄书,对长兄的情义更甚于父亲。
在兄长莫长丰的光环下他可以不必承担家族的兴衰,只想快意人生。
但是侯府不养废物,每当想要溜鸡斗狗,就会被父亲实行铁血镇压,被强行带练武场当小兵操练,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长大了。
莫长丰及冠之前成婚,娶的妻是边关北疆的穆将军之女穆娉婷。
穆娉婷个性鲜明,性格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粗中带细。从小习武,喜欢跟随父兄上阵杀敌,巾帼不让须眉。
耿直的穆家和莫家一样都是世代镇守北疆的世家,穆家军虽比不上陆家军有底蕴,也是北疆的一方势力。
长年镇守边关的穆家一心只想做一个守城将,不想和朝堂有过多牵扯,勾心斗角的事情都是能免则免。
就连三年一次的到京都述职都不想参与,宁愿不升官,在很多人看来就是这一家都是想法出奇的奇人。
莫家与穆家在边关守护相望,莫长丰与穆娉婷青梅竹马。
长大了也就水到渠成的共结连理。成婚两年就生下一个女儿莫瑾芸,一家人也是十分圆满。
好景不长,树欲静而风不止,皇权更迭,先皇的几个儿子斗争残酷,秦王和赵王,还有当今陛下康王几番拉拢固山侯府。
老侯爷推却不参与党派纷争,却被秦王和赵王所记恨。
当年北绒来范,户部发放边关的军粮、物资、武器被偷工减料。
以次充好,延误军机,导致莫家军陷入苦战好几个月。
康王在各种考量下主动请缨,带上军粮物资支援北疆,赶到北疆却是血流成河的情形。
莫长丰年仅二十三岁战死沙场,成了莫家最大的遗憾。
老侯爷一夜白头,老侯夫人惊闻噩耗后疯疯癫癫。
莫长丰那位年轻的妻子穆娉婷又悲又怒,披甲上阵为夫报仇雪恨,不到三岁的女儿莫瑾芸懵懵懂懂。
年少的莫长流接过家族的重担,临危受命重整旗鼓,撑起家族的传承。
“莫家的人可以死于战场,可以死于敌国之手,却不应该死于政治的纷争,不能死于国人的背刺。”莫应雄字字泣血,悲愤,悲哀。
他就此下定决心与康王联手肃清那些小人,那些为了一己之私就选择背刺他们的人。
在康王夺嫡的关键,固山侯府出兵镇压了秦王、赵王一应党羽,康王名正言顺的登上皇座。
夺嫡的残酷导致朝堂乌烟瘴气,陛下需要固山侯府的强权镇压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
没有什么比关系比利益关系更靠谱,联姻才是利益交错的进程。
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十公主封号康建,陛下年号康荣,可见有多么重视、宠爱这个妹妹。
能让莫长流和康建长公主联姻最好不过了。
莫长流第一遇见十五岁的长公主,并不知道她是谁,在京都繁华的街头上人来人往,只觉得眼前一亮。
人群中,只一眼便看到她,只想看着她。含情秋水瞳,桃腮粉面春,华浓彩照,仪态优雅,不似一般女子含着胸背,她却挺直腰背,不卑不亢,目光平和且不染一尘,仿佛世间万物都是一样的。
不知是哪家的女儿,没有这个时代的女子有着的谦卑,矜贵傲然于世,显得特立独行。
想要往前走近多一眼,却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阻挡,转瞬即逝,仿若是梦。
在往后的日子总是无意识的走到初见的街头,再无伊人。有些人来得猝不及防,走得杳然无声。
悲痛和惊喜会猝不及防的降落,毫无征兆,毫无准备。
长兄已经离开了三年,整个侯府无人敢提起他。
疯癫的母亲,消沉父亲,府里的侍女、侍从,战战兢兢,从上到下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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