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三点十分去莫信·一(本章 重写)(1/2)
从本章开始重写,如果还是老的内容,需要删除书籍,再重新添加进书架,要不然可能显示的还是老的内容,新的内容没有神汉这个角色,也没有妖魔鬼怪快离开,如果书友看到了有这两个,那就说明是老的版本)
(本章前情回顾,主角击杀褚童子之影,剩余业力二十刻,被身胜佛主打晕,解脱胜消耗回归碎片1开启逃跑的极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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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的视角,时间从乾国往回退,退到穿越,退到前世。
折江省大南乡的童年……听书……马步……上学……上课……出走……沧州南部……学拳……寻衅滋事……杀人……武馆……得信……回家……
…………
千禧年的六月中旬。
大南乡种子站,板凳上站着一个下基层的大学生,一个千禧年的大学生。
所以哪怕他站的比屋里几十名农民都要高,却没有人有异议,农民们都眼巴巴看着大学生在说,
“新的稻种,珍汕九九,具有抗瘟性强、适应广、产量高的特点,产量一般比原来推广品种增产一成左右。”
有个农民买了,满心的盘算着新的杂交水稻珍汕九九种在自己的田里,这多出一成的产量能给自己家多出几块钱收入,好让自家的混小子能够多念几年书。
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了乡霸,满脸横肉,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把他铐了起来。
农民的家人慌了,连忙四处打听,想掏钱,人家说,
“不是钱的事。”
——不是钱的事。
这家人明白了,清楚了,哭了。
这家人派出农民的儿子,拿着一纸土地转让合同来到了乡霸家。
天都黑了。大院外停着一辆桑塔纳,一辆奥迪100,大院内摆着宴席,弥漫着酒菜的香味。
席上,乡霸,乡霸的哥哥,某个“长”,以及一个高眉深目、西装革履、须发半白的混血侨胞……
农民则被拷在院子的树枝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鼻青脸肿,生死不知。
乡霸看见农民儿子,说,
“你家的地好,坐望大南溪,可你家的人,不好!”
他双手对着混血侨胞虚捧,
“岳先生,好人,成功商人,旅商马来西亚多年,有好多厂子,现在回乡计划回馈乡梓,好事,只有一个小小要求,在一个好地方,建一个养老的屋子。好人、好事、好地,可你家大人却来搅事,不卖地……幸好有你。”
乡霸拍着农民儿子的肩膀,“几岁了?”
“十六。”
“那还来得及,不要学你爸,你以后,要做个好人。”
千禧年,吴青十六岁,还是一个少年,看着血肉模糊的父亲与和蔼可亲的乡霸,上了人生第一堂道德课:要做个好人。
是夜,少年背着他的父亲,乡间田垄小道,农民一路没有说话,少年问,
“爸,你教我的拳呢。”
“你以后会知道的……”
少年再没有开口,跌跌撞撞将父亲背回了家,但第二天早上起来少年就不见了,留了一张纸条,用收音机压住:
“爸,走了。”
——沧州、佛山、天津、桂平……不知几多武术之乡,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
少年再回到家乡,已经是个精悍的青年了。
青年双拳带血,双眼藏刀,但开着大切诺基,所以已经是个好人了,兜里还有两张张学友演唱会门票,父亲肺癌晚期……
…………
日月轮转,时过境迁,异时异身,异国他乡。
蒸汽美利坚·密西西比河以西的美利坚寥廓西部·1867年。
清晨阳光明媚,地平线轮廓清晰却无边无垠,地平线的上方是无云的蔚蓝色天空,隐约可见翱翔天空的白头鹰与秃鹫。
一阵微风吹来,在草地上轻轻扫过,草地波涛起伏。
他们骑着马,全副武装,人手一把来复枪,一人手中还有一把五连发的小口径柯尔特手枪,在平原上部署成一支小队。干燥的马鞍已经在呻吟,马也在呼呼急促。
沉重的马蹄声,装备火枪的磕碰声,辔头不绝于耳的轻微叮当声。
三匹马上是三名黄皮肤黑眼睛的乾国华人,他们戴着有裂口的毡帽,身上的亚麻衬衫破破烂烂,有的还留着辫子,而有的已经剪掉了辫子,一头乱发干枯打结。
“疯了,真是疯了,肖族人为什么和失心疯了一样,在四处袭击城镇?”
“鬼知道,肖族人不是已经和白鬼佬的联邦政府签订了协议,要和平迁入二百二十号保留地风河地?”
“一群死扑街,要不是肖族人四处袭击城镇,将整个加州的军队警察都牵制住了,夏尔马帮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去莫信镇勒索。”
“两万美金,亏他们想得出来!”
“嘿,瞧,草里躺着个人。”
“什么人?”
“黑发,黄皮肤,应该是同胞。”
“救吗?”
“救吧。”
“不救,同胞好便宜的,现在你去犹马镇买张火车票去旧金山,旧金山的码头,隔一天就和下货一样下一批同胞。
几十块就能买一个的,环肥燕瘦,随你挑挑拣拣……还同胞。孟会长出钱,每人一百美元,还出钱给我们买了来复枪,买了配套的枪套、火药筒,让我们穿梭在已经乱成一团的加州荒野上。
是让我们赶快赶到其他城镇,去雇一些赏金猎人,荒野怪客之类的狠角色回去的,可不是让我们捡一个伤患回去的。”
“投票吧……二比一,救。”一个沉稳的声音拿定了主意。
被拖行在草丛中的吴青被吵醒了,重重吸了口气,昏迷中无法确切的分辨究竟是什么声音,在醒来的时候,他朝四周望了望,一片漆黑,仿佛被一动不动的悬在了某个地方,瞎了似的什么也看不见。
说话声、撞击声和摩擦声,所有这些声音,他都感到来自自己的脑袋、并且在脑中某个空荡荡的地方不停的盘旋。
他只能勉强听出好是有几人在争论,但很快脑中的剧痛就把他的思维压没了。
接着感觉被人拖着,身子滚过了长长的凹凸不平的地面,浑身的伤口和身下大大小小的石块土块,都在咯吱作响,他能感觉到许多的突起抵着他的身体……
他这时他才记起,他被一个狗杂种,打得脑袋嗡响爆血……
看不见东西也许也是因此,脑淤血压迫视神经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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