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古老建筑（2/2）

“彼此彼此，我以为我在利用你，你认为你在利用我，没什么差别。只是，你的目的何在？是要杀尼禄，还是单纯想摧毁罗马？”

“两者都有，我痛恨罗马这个城市，也憎恨皇室血脉，只要尼禄死去，这个被诅咒的血脉就彻底断绝。”维娅玩弄着头发：“结果上，我已经成功了。”

“差不多吧，你确实成功了……但我有个疑问，你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只要改革完成，我就会离开，不必这么急切，还是说，你故意想把我一起除掉？”白谛追问。

“理由重要吗？”维娅冷笑道：“杀你还需要理由吗？作为异族，这不是很正常吗？就像人类将无数野兽和异族关在竞技场中厮杀一样，我杀一个异族有什么错？只是顺手为之，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白谛挑眉：“我不信。”

“……对，我也恨你。”维娅冷冷一笑：“谁让你杀了我的同类？竞技场，月精灵，那是一年前的事，你不会告诉我你忘了？”

“……就因为这个？你们很熟吗？”白谛觉得这理由太过牵强。

维娅深深地看了白谛一眼：“就当是消遣，我告诉你吧……我母亲是月精灵，姐姐天生就有月精灵的容貌，我们曾在这里生活，那时这里还不是毒土，五岁生日那天，一切都变了，嫉妒心作祟的人害死了母亲，当时的皇帝太过懦弱，只能掩盖一切，当作没发生，而我们幸存下来，被逐出了罗马城。

离开时，我们发誓要复仇……为了生存，我们做了很多事，我成了角斗士……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对竞技场的仇恨源于在那里度过的多年地狱般的生活。”

“后来，凭借出众的天赋，我成为了竞技场中出色的角斗士，而姐姐为了潜入罗马，伪装成商人……但她被发现了，很快被捕。月精灵是稀有的商品，你应该清楚，所以我倾尽全力去救她，结果却被竞技场的可恶官员安排了一场生死决斗。

”维娅的声音冷漠而平静，她看着月光，眼神如同死水，缓缓道：“然后，我亲手杀了她，用这双手，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不得不这么做！而正是这场决斗，让我声名鹊起，被尼禄看中，赋予公民身份，成为她的侍女。”

“所以，一开始进入竞技场，你那么抗拒，好吧，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杀我了。”白谛叹了口气：“这种复仇公主的故事真是百看不厌，但如果真的遇到，我真的不知道对错……”他直视着维娅：“其实你有机会后悔的，只要改革成功，尼禄就能成为一代明君，为你的母亲平反。”

听到这话，维娅笑了，笑得很美，也很凄凉。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