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收集对手的证据,准备给他致命的一击(1/2)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草木花香,千虫争鸣,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像是铺上了一条条、一块块绿色的地毯,与天上的蓝天白云水色一天,勾画出一幅人间美景。
然而,在这人间美景和花香飘逸的大大千世界里,时刻都在上演着“弱肉强食”幕幕剧情。
强者利用先机和手段占领资源,享受着高于平民的优越生活。
弱者只能用勤劳和透支身体的代价勉强的维持生计。
大闫塆每年都是在洋槐花冒蕾开花之际,整秧底泡稻种的。
这天中午,从街上卖完豆腐的陈奉魁和陈天达父子在吃晌饭的时候,陈奉魁对当队长的儿子陈天达交代说:“咱这里都是洋槐树开花的时候整秧底、撒稻种,外面有人已经把稻种撒到稻秧底里了,咱这队里也该整秧底了。吃了晚饭的时候你开个会,给社员说一下,咱们也该整秧底撒稻种了。生产队找个看水员看水,生产队要统一管水。记住,这个看水员你还是得牢牢的抓在手里,咱北大塘里养的有鱼,要控制好用水量。如果是别人当了看水员的话,他就该胡乱糟蹋塘里的水了。”
陈天达点点头说:“知道了。”
所以,陈天达今天晚上吃了晚饭,他就挨着门喊村子里的邻居到老槐树那里来开会。
当他在我门口喊我爸爸的绰号老木腿,遭到我的顶撞后,他当时气得够呛的,他心想:我在大闫塆当了5年队长了,从来还没有哪个人敢在我面前呲个牙,就你这个上门女婿还敢在我面前翻锹?就你岳父岳母那个怂样,你一个姓余的还想给我唱对台戏,太自不量力,这次我不把你的气焰给打下去不可,不然的话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想到这里他就来到他侄子陈天虎的家里了。
此时,26、7岁的陈天虎,跟妻子吴玉英已经吃完饭了,吴玉英正在里房里给儿子望远脱着衣服。
她在里房里听到陈奉魁对陈天虎说:“小虎,老木腿的上门女婿余国勇不把咱陈家放在眼里他想翻锹,等会开会的时候,他只要敢呲牙,你就给我教训教训他,我北大塘里的蚂虾你用网随便逮。”
陈天虎是村子的二货和浑头,跟死去的大龙和老虎差不多的性格。
他一听幺爹让他在他承包的北大塘里随便衬蚂虾,他高兴的说:“好吧,咱姓陈的那么大的户族,还能让他这个外人翻起浪来,等会看我怎样收拾他。”
他们叔侄两个又嘀咕了一会儿后,陈奉魁就走了。
陈奉魁走后不久,陈天虎就对着里房里的吴玉英喊了一声:“我去开会了。”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只听吴玉英对着陈天虎大喊一声:“回来搂着孩子睡觉,我去开会!”
吴玉英说着就从里房走到了堂屋当门。
陈天虎看着吴玉英想硬要出去开会。
吴玉英噔了陈天虎一眼说道:“你给我逞能是吧?不听我的话,我急死你,也不让你那个我了。”
陈天虎膀大腰圆的,那方面的事太强了,他听老婆要用那事来制裁他,他只好嬉皮笑脸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吴玉英搬个板凳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就问陈天虎:“陈天达来怂恿你去干啥子?以后你情给我憨狗适人戳了哈,人家还没说下,你就冲上去咬人。余国勇跟你无冤无仇的,他不惹你,以后你可不许找他的事,记住了没有?”
陈天虎晚上还想那个老婆呢,他就讨好的说道:“知道了……”
吴玉英又瞪了丈夫一眼就开会去了。
郭金富也是一个很懂礼节的人,陈天达来开会的时候,他搬了一个茶几和椅子出来,还拿出来的有茶瓶和茶杯给陈天达开会用。
为此,他还特意的扯一根电线和灯泡出来照明会场。
只见40多岁的队长陈天达正半躺半坐在那茶几跟前的椅子上,右胳膊挽着椅靠,架着二郎腿,他吸了一口烟,对着我跟凤娇坐着的方向打着官腔的说道:“有的社员无视生产队的开会纪律,无故迟到,没有一点组织观念。是不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全队的社员群众放在眼里?让大家都等你极个别的?会开完了还不知道是啥内容,到时候尽提点子瞎巴意见。”
听着他指桑骂槐的腔调,我试着几次想站在起来回怼他:既然,准备吃了晚饭开会,你为什么不提前通知让农户让人家有个准备……
我刚想站起来就被凤娇拽住了,她还用手捂着我的嘴,不想让我说话。
这时,陈天达看出了我的举动,他依然是架着二郎腿,他用挽着椅靠子的右手指着凤娇,傲慢的说道:“丫头,我看余国勇不服有话想说,你咋不让他说呢。”
会场上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往我俩身上看着。
只见凤娇满脸赔笑的说道:“陈队长,国勇一个年轻孩子啥也不懂,有啥说的呀。今个一天,我们骑自行卖猪娃来回走了1、200里地累了,他想回家睡觉,我不让他回。”
随即,凤娇又趴在我耳朵旁边严肃而低沉的说道:“刚才你给我咋保证呢,叫你先忍着,你咋不听呢。”
看着凤娇生气的样子,我强忍着怒气,让自己静下心来,想道:我刚来不久,对村庄里人和事都不了解,现在还不宜表露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不要跟陈天达撕破脸皮。
陈天达见没人说话,会场上只是一片纷纷的议论声,他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水说道:“我把今天开会的主意内容再重复一遍:
第一,已经到了下秧的季节,生产队里选一个看水员,统一管理生产队的用水,农户个人不准私自开塘楼放水,看水员的工资一年是600元,大家都推选我当看水员,明天早上我就放水整秧底。
第二,关于计划生育的事情,明天计生办将在咱闫寨大队部开展春季大孕检活动。生产队里18~55周岁的育龄妇女都得去参加孕检,对于不参加孕检的育龄妇女,计划办将采取强制措施。
第三、就是搞好春耕生产管理和生产队里邻里之间的团结,大家有意见就发言,没意见就散会。”
说完,他站起身就走了。
临走时,他转身对着我们大声说道:“丫头,明天你也得去参加孕检。”
凤娇听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对我说:“国勇,咱是第一胎,他为啥叫我也去孕检呀。”
我看着陈天达的背影对凤娇说:“他可能是打击报复咱们的吧,走回家,别听他的,明天先去看咱奶奶再说。”
回到了家里,我看到学德小爹和桂荣幺妈正在我家里跟爸妈他们唠嗑,凤娇就问:“小爹,你也是队长知道政策,陈天达咋叫我也去参加孕检呢,才结婚的新媳妇也孕检,我咋没听说过呀。”
小爹说:“现在一年春夏秋冬四季,对已婚育龄妇女的常态孕检是防止计划外怀孕的,像你们这种男到女家的夫妻有政策倾斜,准许生育二胎,况且,你怀的还是第一胎呢。你的事我已经跟妇女主任打过招呼了,你是首胎,去孕检只是检查胎位什么的,不去也没关系。”
听着小爹说的话我跟凤娇心里的石头都落地了,但我想到小爹说的他已经给妇女主任打过招呼了……就想问他是不是跟妇女主任的关系很好。
这时,爸爸却接过话茬说:“国勇,前段时间,你小爹被大队聘去当委员了,你们以后有啥不懂的事可以问他,今天开会是啥事呀?”
我就把陈天达今天开会的做派,和想回怼他的事情给小爹说了一遍。
小爹听了之后说道:“国勇,听语气,你对陈天达是不是有很大的意见呀?”
我说:“意见是很大,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他喊我爸的绰号去开会,我当时就生气了,一个女婿半拉儿,他喊我爸的洋名子,我肯定不愿意,我当场就顶撞他了。就在刚才开会,他摆着官腔还含沙射影的指责我开会去晚了,如果不是凤娇阻止我了,我就质问他为啥不提前通知开会的事情。还有就是看水工资他要600,我爸那队里才200。
看水员他连选都不让群众选的,他自己就当上了。他讲完话不等群众发言他就走了,那个一言堂搞的官威十足。我听凤娇说过,他爸陈奉魁是个老猴精,专门在后面出谋划策出阴招害人,他又那么霸道,他这个自私自利的队长,早晚我非给他干翻不可。”
小爹听后,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说:“国勇,看得出来,你是我们闫家的好女婿,很有担当和血性,但是,做事得靠这个。”
小爹说着,用右手指指大脑继续说道:“你年轻气盛,做事要以理服人,你保护我们闫家不受欺负,但我们闫家也要保护你不受欺负。好好干,把家庭搞富裕,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听了小爹说的这番暖心的话后,我用手挠着头发说:“小爹如果是在大闫塆住的话,我估计爸妈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小爹听后,认真的说道:“咋了,我住在小闫塆就有人敢负你了?大闫塆也有咱的自家,你要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必犯人的道理,咱不惹事,但咱也不怕事。”
听了小爹说的话我心里亮堂的多了。
小爹说完就跟幺妈走了。
我们送小爹出门的时候,凤娇搂着幺妈的肩膀开心的说道:“小爹到大队当官了,太好了,我们也不怕被人欺负了,以小爹的为人,当村长、支书都够格。”
幺妈拉着凤娇的手说:“前年,大队就来聘他当村里去任职,他说得罪人,就没去干,今年开年支书连来好几次邀请他了,你小爹抹不开面子才去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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