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旧文（27）（1/2）
（抱歉声明：这章是前面新文第十章，由于断更需要更新48小时后才能和前面旧文替换，所以这章要先放这里待两天再插到前面！）
10私活
易中海在王卓脸上瞅了一眼，没见到不高兴的表情，才劝道，“他就那德性，别跟他一般见识！”
王卓无所谓道，“谁不知道谁呀！早见怪不怪了，生不着那闲气！他脾气臭点大家都知道，谁让人家握着勺把子呢！”
秦淮如回头问道，“卓子！早上吃啥好吃的了？你从哪弄的韭菜？”
王卓马上用舌头在牙床子上划拉两下，吐出一小片韭菜叶，同时脑子一转，“韭菜呀！这大冷天的上哪找去？好东西呀？你说是不是？可人家能吃上的人不稀罕呐！前天在特殊供应站门口路过，见一个小娘们从里面出来，你是没见，人家择韭菜厨子一样，不是论根，而是论把，掐住叶那一头，再用力一甩，揪巴揪巴完事儿！我看这地上扔的不少是挺好的韭菜叶呀！多败家呀！就等人走了后给捡了回来，炒菜肯定不够，但腌拌一下当个小咸菜换换口也不错不是？”
“你倒是挺会过日子的！”
“哎！那是！和三大爷对门住着，不学学哪成呐！咱也是苦日子里长大的，我这成日里寅吃卯粮的总不是个事儿，人也长大了，得学着把日子过起来不是！”
傻柱不背人的对秦淮如说道，“想吃？找我呀！回头哪家有，我给你带回来点！少了就韭菜炒鸡蛋，多了咱就包顿饺子吃！”
秦淮如笑着道，“那成，咱可说好了！孩子们馋饺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盼着他们傻叔给做呢！知道你心疼他们，天天念你好！”
“那我就更不能忘了，咱还得说，你家仨孩子养的就是好，多招人待见！我不疼他们疼谁去，你说是不是？你就等着瞧好吧！说起来我都馋了，更不用说孩子了，有日子没吃饺子了，这就给它安排上！等着嘿！再弄点油渣粉条油豆腐，那就别提了，指定贼香！”
王卓跟他们一起走到供销社门口，也没心思再听傻柱臭显摆，招呼道，“你们头里走着，我去买包烟！”
易中海点头道，“好，你去吧！”
王卓买完烟叼上一支，慢慢踮去厂里，踩着点进了车间！
正喝水的功夫儿，向红军过来找他，“卓子，停停手里的活儿，先把这个齿轮箱做出来！组焊的时候不能变形，里面要装机油，双面满焊不能漏，完了打孔攻丝你也干了！能行不？这段时间看你什么都能拿起来不手生，应该没问题吧？”
王卓接过他手里的图纸一看，“咱一般般而已！这是哪的活儿？私活吧？这明显不是咱们厂的，不用上车床，这是小型民用机械用的，这上面没章没画押！还让我一个人全干，怎么不找其他人呢？要是你自己的，咱只当帮忙就不说了！但这不是吧？你可不能独吞，得适当照顾照顾兄弟！”
旁边有人来倒水，向红军拉上王卓向别的地方走几步，“能瞧出这是民用机械用的，看来你能干，那就交给你了！骨干们待会儿得去开会，一会儿我也去！其他人的手上有别的活，他们水平我也不放心！你这里最轻闲！放心吧，完了给你两块！”
王卓伸一个指头道，“两块都好意思说出来？十块！你们啥都不干就给我两块合适吗？我不管你们倒了几遍手，给我十块就干，不然你找别人！看我轻闲吗？可我挣的也少哇！咋不给我把工资定高点呢？咱得讲理对不？你们去开茶话会躲懒去了，我在这抛头颅洒热血，公平合理吗？”
“五块！大家最多也就是这个价，十块太多了！全都成你的了，那哪成！”
王卓把图纸放他怀里，“照你说这么便宜！那咱们就别理这茬了，瞧不起谁呢？推回去得了，打发叫花子呢？谁的活儿还给他，咱们不丢那人！为五斗米而折腰，不值！听我的，他不给你百八十的就不接，爱找谁找谁去！让他求你！”
“你这小子，该拉你去开会进行一下思想教育！”
王卓笑笑道，“你是每次开会都去，各种精神也没少听，咋还接私活呢？逗谁呢？别抠抠搜搜的，才分给我十块这么点，磨叽不！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再去提提价不就得了，至少又双倍的挣回来，又不是我让你吃亏！痛快点！”
向红军用手点点他，“你小子呀！行行行，分你十块，成了吧！可你把活儿得给我干好了！”
王卓一拍胸脯，“包你满意，下回还找我！你在旁边先看着，就知道我能不能给你干好了！”
他先去大平台上找了划规，板尺，划针，样冲拿到放钢板的地方！
向红军见到这些工具点下头道，“行了，不用看了，虽然不急，但也尽量早点做出来！”他嘱咐完转身离开了！
王卓现在要做的齿轮箱，民用不上车床镗铣，但误差也不能太多，尽量能保证在两亳米内最好，拿来的工具就是为了减少误差保证尺寸和定位！
在钢板上的线用划针和石笔画了两遍，下料的时候线里线外心里能有数，割孔的中心点上和箱体安装轴承座的螺丝孔位置砸上样冲点！
他画完后，感觉车间里好安静，抬头一看，大家都歇着呢！
看看时间九点了，有组织的人都去开茶话会展望理想洗涤思想去了，留下的人谁干谁不是傻嘛！
他也赶紧给把摊铺开，从墙上摘下割枪和气带子扔地上，给自己倒上水端手里找个地方歇着！
车间办公室里有人占了打牌下棋，还有女工织毛衣聊天看报纸，车间里东一片西一片聚一起侃大山说笑！
别的车间也一样，有的机器都开着，而人指不定待在哪！兴许到其它车间串门去了！
等到过了十一点半，大家才磨蹭着回到岗位上应付几下！
有组织的人一天天不在岗位上，大会小会不断，在是借口！就是想把不多的工作分摊到别人身上，他们好去躲懒找舒服自在！事实上他们一旦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确实就是如此，大家见多了，虽然不说什么，但无声的反抗不能没有！不能像他们一样舒舒服服，那就直接罢工歇着呗，反正心里不能感觉太吃亏了！
王卓计划着今天下出料来就行了，虽然是私活，但也尽量随大流安排节奏！五六天干出来就行，向红军肯定理解不会催！
开会的人快到饭点才回来，车间里的人装模作样的停手，拿上饭盒到门口准备打饭！
王卓一根烟抽完，广播才响起下班的军号声，进了食堂没见刘岚在打饭口，找了个平常不怎么抖勺的饭口排队！
打完饭转身回车间时，看见李副厂长一本正经的从角落小仓库开门出来，拐去了给领导专用的小灶包间！
全厂不只这一个包间，所有一二三四五和办公楼机关干部各食堂也有包间，不管领导去不去，去几个，主厨把饭菜都得准备上！这就是划分等级差别的意义所在，一种等级一种待遇福利，各单位都是如此！后厨的大锅也区分大小，大锅菜也有差别，工人和管理层不在同一个食堂！工人是十二用大锅炒菜，管理层和科员是六用锅炒菜，领导是用炒勺做菜！不然傻柱哪来那么多好饭菜可以往回带？易中海他们高级工也可以去机关食堂报上名，过去吃油水更高的伙食！
题外话，就拿苏联来说，很长一段时期，白面包和鱼子酱之类的食材，处级以下没权利吃，敢偷吃把你关北极集中营里去！
随后刘岚没事儿人似的也从小仓库开门出来，左右望一眼才溜进了后厨！
王卓还看见秦淮如从排队人数不多，傻柱把持的饭口打完了饭，他放慢脚步等了一下！
今天有肉菜，秦淮如过来后，他故意道，“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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