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赎罪（2/2）

她变得更加张扬，爪牙不再对内。

……

祁明绪心中情绪复杂，除却满满的心疼，还有悔恨和对陈斯桓已亡的惊和难过，更有几分他道不明的情绪夹杂着他。

当年那句‘若是归家，七皇子与我怕是此生再难相见。’竟然一语成谶。

在祁明绪惊愕的目光里，祝淮缓缓开口道，“殿下还记得墨玉令吗？那日阿绥便同属下是她心悦于你，此番她必然是早就想好要再走一趟霁国的。”

祁明绪的身子僵硬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祝淮……

是了，那日他分明听到了在使馆小院里，陈绥醉酒的话，字句戳心，可他还是执意要放手，要远离。

连祝淮都知道的事，祁明绪自责自已竟半分不知，可是，是真的半分不知吗……难道真的不知吗？

而魏景舟见祝淮知晓此事，便缄默不语。

“清河十四年六月，阿绥得知纾儿不曾失忆，将纾儿安排进明烛楼，纾儿进明烛楼三月不到便掌管明烛楼商部，并因您身陷皇宫，影部也渐渐移到纾儿的管理下。”

“阿绥开始让纾儿将商、影二部分割，其中又以国界分割，将大部分的重心放在霁国内明烛楼的势力发展上，更是把影部大部分重心转移到霁国。”

“其中以祝家为首的商部保留祝家的门店，又将霁国内明烛楼的势力单独发展，忱风为首的几位执事转移到霁国。”

“放弃了洛国的发展，大部分影部人员转移到霁国，其中只留下霍州、京都、青州等五地的人员。”

“九月，阿绥发现我的身份。”

“十一月，阿绥为纾儿庆生，醉酒时曾拿出一个兔子玉坠，她说，那玉坠是她所爱。”

“有一次您和长风出京，归途遇刺，就是因为一份礼物要捡。”

“清河十五年元月，您弱冠，阿绥将一块明烛楼的手令给我，明烛楼的手令一分为二也意味着明烛楼一分为二，她只保留了酆国境内的势力为祝家所有，希望我在您离开前将手令给您。”

“她一壁醉酒、一壁哭诉，她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亦说她知道与您之前的情爱不仅仅是情爱这么简单。”

祝淮想到什么，忍不住嗤笑一声，那日他虽已讽刺过陈斯衡，可仍然不解气，“当年陈斯衡曾说，若对方欢喜，便该放手，占有不是上策。那苏家的小姐也说，不为妾、不屈身、不自贱……一句身份之别、”他的语气愈发冰冷，“那昔日，陈斯衡和藏在使馆里的苏姑娘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和苏姑娘的游戏，几句话间，却让阿绥引为束缚，我理解您的难处，知道您拒绝阿绥的因，您回国后直到今日何尝不是步步惊心，稍不留神便没了性命，可陈斯衡和苏姑娘之间的言行不一，却让阿绥不敢越出雷池半步，直到……”祝淮眼眸一暗，“如今这般。”

祁明绪盯着祝淮，二人去岁的猜测，那一句没有说出口的可能便真的是陈绥这么多年所作所为的因。

他开口道，“所以，一一和魏景书之间，是因为她的心里牵挂着我，她与我，不思量、自难忘。”祁明绪的声音沙哑又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