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女将军被群狼环伺(2)(1/2)
宋知栀坐直了身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阿温,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我堂堂宋家军主帅,岂是那种贪图美色之辈?”
女孩虚张声势地轻咳几声。
抬眸就看到萧温那张娃娃脸上露出怀疑和肯定的表情,仿佛‘你不是吗’几个字明晃晃地印在了脸上。
这破孩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原剧情中萧温就是因为处处怀疑这个凭空出现的‘陆白’,威胁到了虞知白的目的,所以才被虞知白设计给害死。
之所以萧温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也是因为原主为了躲避赐婚,能够在一直守卫边境,才故意传出了风流成性,爱好美男的名声来。
不管名声好坏都悉数传到了京都的耳朵里。
众人称颂宋家的丰功伟绩,却唯独对她的婚配避之不及,毕竟谁愿意娶一个水性杨花的母老虎。
打又打不过,管又管不住。
萧温那怀疑的目光还在,眼看着引起了虞知白的注意,她赶忙岔开了话题。
“我是叫你给他点药,送他离开。”
“阿温你真该学学京都那些老家伙们的人情世故,早晚有一天,我得被你气死。”
女孩无奈扶额,看着步步朝她走来的少年,自然亲昵地伸出手接过那密封的信封,装狠似地捶了捶他的肚子。
萧温低垂着眼帘,视线看着她故作夸张的神情,声音不轻不重地拆穿了她,“师姐不喜欢。”
是的,军中之人最讨厌那些官场中的虚伪嘴脸。
这也是原主极其抗拒回京的原因。
“你又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少贫嘴了,赶紧滚。”
女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不顾旁人的亲昵和自然落在虞知白的眼中,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他们的话。
只觉得先前那个冷漠疏离的女人现在像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是真的刀子嘴豆腐心。
不过只是对着她熟悉和信任的人。
萧温冷峻的娃娃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浅笑,转过身淡淡地扫了一旁的陆白一眼,眼眸中的审视不加遮掩。
后者则抱着厚重的地毯,跟在黑色劲装的少年身后离开了。
宋知栀换了身红装,站在窗边看着眼前的两人远去的身影,指尖摩挲着那斥候传来的纸条。。
“有敌军潜入,已入边城。”
纸条上的笔墨有些粗糙,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宋知栀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她也并没有多想。
如今将那白眼狼送走了,再怎样也不会落得前世那般下场。
殊不知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傍晚的霞光是橘黄色的,如今初秋时节,风有些凌厉,空气中也似乎裹挟着边城独有的沙砾和干燥。
边城是镇守边境的一座城,是进军中原大陆的重要关隘。
出了城五十里就是广袤无垠的沙漠,风夹杂着沙盘桓在空气中,即使入了秋,也没什么凉气。
大漠深处住着常年侵犯边境的部落。
天峡沙漠中的鸿沟仿佛就是无形之中形成的楚河汉界。
自从宋家军十年前驻守边关之后,那些人高马大大漠部落吃了不少瘪,这才安分了许多。
这次好不容易拿了一副武力值比较高的身躯。
宋知栀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经毁灭那个世界时,她是黑道里的二把手,杀过的人不计其数,连男人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她来到前院的练武场,手拿着红缨枪,随着身体骨骼里的记忆随意抡了几下,凌厉的劲风如同尖锐的钩子,将她心中暗藏的野兽给勾了出来。
银枪锋利无比,划破空气带着些许压抑许久的戾气。
宋知栀干脆利落地握着枪中央,转身突刺,胳膊带着股寸劲儿狠狠朝府门口刺去。
一股凌厉的风直直地指着突然出现的身影。
那张乖巧的娃娃脸故作严肃。
她视线一转,萧温旁边的两个黑甲护卫押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知栀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白眼狼怎么又回来了!?
往前走了几步,握着银枪抵在那被押着的虞知白脖颈间。
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嫌弃。
“不是叫你把他送走?怎的又将他带回来了?”
萧温只是扫了眼那银枪的枪尖,并没有阻止,浅褐色的瞳孔闪了闪,挺拔的身躯被黑甲笼罩着。
腰间别着长剑鞘,手掌扶在剑柄上,站得笔直,鬓边被风微微吹乱的几缕墨发在空中凌乱飘飞。
挺拔的身子和历经风沙的凌乱感,显得他那张娃娃脸也多了许多力量感。
“师姐,我本来想将他送走,刚到南城门时,那里的守卫说这人曾鬼鬼祟祟随着流民溜进来过。”
“随着流民溜进来过?”
宋知栀重复咬着这几个字,不禁想到午时收到的那封密报。
不会这么巧吧!?
“正是。”
“师姐当初是在城外将此人救回来的,先前溜进来的人为何出现在城外黄沙坡?”
“前方边境侦查的斥候来报,那从敌军处来的奸细正是一路往南,极有可能就是从南门溜入的。”
萧温说着,目光都变得极为凌厉,看向虞知白的目光都带着恨不得啖肉饮血的凶狠。
宋知栀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
她的师父萧老将军,也是萧温的生父,就是被卧底在家中的奸细姨娘设计陷害,一场大火将萧老头和那姨娘都堙灭在火海中。
所以他恨极了沙漠敌军——赤勒部。
最是怨恨所有背叛,阴狠的奸细。
宋知栀十分明白,也正是因为这满腔的热血和恨意,萧温才跟随她进了军营。
可……
可这白眼狼要是留下来,定然要惹起什么变数,对萧温的命也是个威胁。
偏生她又不能杀了虞知白。
“阿温,不管他是何身份,赶出去不就好了?再说他受了重伤,也掀不起什么……”
宋知栀略显不自然的犹豫让少年瞳孔缩了缩,看向她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失落起来。
打断了她越来越没底气的话。
“师姐,此人必然居心叵测,怎能这样放虎归山?”
“敌军的奸细有多狡诈,师姐不是不知,对待这等阴险狠辣之辈,绝不可心软。”
最后几个字像是被咬碎的骨头般,带着沉闷的气息吐出薄唇。
一旁的虞知白脸色苍白如纸,有些身形不稳地被两个护卫架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才没落倒在地上。
他抬起湖蓝色的眼眸,像是被一汪清澈平静的湖面映着,眼尾带着波澜不惊的水光。
苍白的薄唇唇角被咬的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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