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太后锁深宫夜夜欢(26)(2/2)
“宋姐姐,安分点。”
说完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才转过身回到自己的主位,看着地上跪成一片的朝臣,薄唇轻启,不怒自威。
“众卿平身。”
精心制作的膳食一一呈上来时,外面便响起了动静。
“参见圣上,臣来迟。”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了大殿的每个角落,那带着强大压迫感的气势丝毫不输上座的殷承安。
就连那些官员都瞬间噤了声,害怕这个活阎王。
袁绥穿着黑色鹰爪的锦缎官服,踩着织金黑靴迈过了那大殿的门槛,凌厉的眉眼间丝毫没有愧疚和胆怯之意。
高高竖起的头发一丝不苟地被黑色的官帽给兜着,拇指轻轻捻转着食指上的玉扳指。
“皇舅哪里的话,快入席吧,这大好中秋佳节,皇舅又来的这样晚,可是要自罚三杯的。”
殷承安半开玩笑似地招了招手,声音也故作轻快。
“圣上说的是,臣自罚三杯。”
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越过那上膳的宫人们,径直坐到了底下最前面,挨着帝王最近的矮桌后面。
鹰隼般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女孩的小脸。
与初次对垒的狡黠不同,嚣张跋扈的小猫被拔了指甲之后,如今像只奄奄一息的玫瑰。
看来传言不假。
他这个外甥,果真是看上了这个女人。
女孩穿着华贵的金纹白色华服,头上带着素净的簪子,那流苏在空气中缓缓摇动着,簪子尾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倒是很别致。
还有那食指上带着的海棠花纹样的指戒,上面花瓣分明,看着不像是正常的样式。
宋知栀也感受到了那清冷目光的凝视,垂着眼睑故意无视,指尖捏起盘中的葡萄放入唇畔,迸溅的汁水打湿了红唇上的口脂,显得更加艳丽水润。
与此同时另一道目光也直直地落在了女孩身上。
让她头低着不敢抬起。
是顾南叙。
少年恣意邪肆的眉宇飞扬着,高高扎起的马尾晃荡在空中,他就坐在袁绥对面,那是武将的地界。
他拇指轻勾着弯曲的食指,指骨支着他的侧脸,歪着头面向她,另一只手指尖圈着桌子上的酒杯有规律地轻点着,酒杯底盘也跟着敲打着桌面。
虚眯着眼打量着那挨得他很近的女人。
像,像极了。
那晚月色下他迷迷糊糊看到的小脸轮廓。
他那次醒来之后,将宋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那个要了他初夜的女人,接连好几天,他连京城与宋家有关联得世家小姐都排查过了,都没找到。
如今想来,怪不得找不到。
原来是被藏在深宫中的太后啊。
可那晚的女人明明是处子之身,她若是太后,怎么可能没和先帝有过床笫之欢?
“啪啪——”
在屏风两侧敲编钟的宫女拍了拍手,随后一群舞女穿着华丽的服侍有序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脚腕带着铃铛,红衣曼舞。
不多时在地下唏嘘声中,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一只手抓着红绫,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纤腰半露,身上红纱层层叠叠包裹着她的身子,那灯笼般的红纱裙裤束着脚腕。
脚腕间绑着清脆作响的铃铛,最终稳稳落在了大殿中央的舞女前面,步步生莲,皓腕凝霜雪,轻歌曼舞,红纱纵横交错,让人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她一同舞动。
轻纱半掩着那精致的小脸,额上的发饰也跟着碰撞作响。
临了,那抹身影靠近殷承安的桌子前,轻翘着兰花指捏着酒壶的柄侧着头缓缓给他倒了满杯,曼妙的身姿展露在他身前,无形之中满是勾引。
“好!”
曲子结束,底下的人都十分配合地叫喊着。
唯独一人的目光中满是叹息。
正是宋嘉丞。
男人苦笑一声和宋知栀对视一样,眼眸中满是受伤的神情。
宋知栀无奈地抿了抿唇。
她认识这个女人,是宋家从小锻炼养出来的暗卫。
父亲位高权重,便希望培养几个暗卫护家人周全,这个女人就是兄长的暗卫,名叫陆意。
“你叫什么名字?”
殷承安微眯着双眼,看着眼前妩媚勾人的女子,声音清润,听不出喜怒来。
“回圣上,臣女名骆卿意。”
“哦?是骆御史的女儿?”
“回圣上,正是。”
女人的身姿曼妙勾人,嗓音却温柔似水,带着妩媚的勾,听得人酥酥麻麻的。
众朝臣开始相互恭维着,夸赞着女人的舞姿和才情。
殷承安薄唇轻勾,将那满杯的酒悉数吞咽入了喉,才招了招手让骆卿意退下。
宋知栀在一旁轻敛眼眸,在两人调情似的背后,偷偷给宋嘉丞传递了个眼色,看了看外面,那意思不言而喻。
大殿上乐师奏着曲子,底下的朝臣们推杯交盏。
女孩趁着兴致高涨载歌载舞的氛围,正要起身离开,刚搭上小翠的手背,身旁那道灼灼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殷承安声音低沉,“太后这是去哪?”
不得已,宋知栀收回了手,悄悄侧过身子同他直接说出了实话。
“圣上,请容我见下兄长,等会便回来。”
“嗯,早些回来。”
果不其然,男人应了下来。
她已经摸准了,只要对他坦诚些,这个男人基本上都会应允她的请求。
片刻她悄然离席,在小翠的搀扶下,从后门走到了一处池塘边幽静的假山旁入口处,两人高的山头恰好遮挡着外界的视线,入眼还能观测到那前殿的灯火。
“小翠,你去那边帮我盯着,兄长来了带他来找我。”
“是。”
没一会儿,独自站在假山旁的女孩就瞧着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不过不是宋嘉丞,而是顾南叙!
宋知栀咽了咽口水,没由来地紧张,正想假装看不见和他擦身而过,便迈着步子朝前殿走去。
谁知下一秒就被他拉住了胳膊,将她拽到了假山狭隘的缝隙。
她正想喊,就被他按住肩膀,以吻封缄堵住了唇,轻触便相离。
“喊吧,叫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同我在此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忠勇侯,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不松开就治你个以下犯上的死罪。”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做实了太后给我安的罪名才行?”
话音落下,男人便扒开了她胸前冰凉凉的玉质盘扣,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