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1/2)
“邢允侥,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直说行不行?崇德侯不会真这么绝情连自己亲外甥的事情都不管!”请崇德侯帮忙,这是纪夕朗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邢允侥抿了抿嘴,一脸的严肃:“我跟你说了以后,你可别跑去问世子,也别到时候殿下回来了你又私底下去问殿下!”
看邢允侥的神情,纪夕朗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嗯,我保证谁都不说也谁都不问!”
“其实,这事我也是从筠倾那里听说的。”邢允侥斟酌着如何开口:“这次殿下去邛州原本就是打算请崇德侯一府回京的,可是崇德侯却是不愿意,无论殿下怎么说崇德侯就是不愿回京,不仅他自己不愿回,还不让彦然回来,为此,彦然和崇德侯大吵了一架,就连彦然这次回京还都是自己偷偷跑回来的……”
“偷偷跑回来的?”纪夕朗觉得不可思议:“崇德侯为什么不愿意回京?现在沐党什么情况他会不知道吗?殿下这么难,就是五六年前,他也不该就那么离开京城的!”
“夕朗!不许这么说崇德侯!”邢昌清严厉地看了纪夕朗一眼。
纪夕朗闭了嘴。
邢允侥继续道着:“我也不知为何崇德侯不愿回京,只知殿下在邛州的时候还和崇德侯大吵过一架,就差要……”说着,邢允侥把手放在脖子前比划了几下。
纪夕朗的眉眼微微上扬,瘪瘪嘴:“殿下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几年前放崇德侯回邛州那也是体谅老侯爷是该颐养天年了,让崇德侯回去尽孝罢了,如今,殿下都亲自去请了,再不愿回来,这就说不过去了,也难怪殿下对崇德侯发脾气呢。”
“听筠倾的话说,殿下跟崇德侯大吵一架不是因为这件事,至于因为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筠倾没说,想必彦然也没有告诉筠倾吧。”邢允侥摇了摇头。
“不论因为什么原因,崇德侯在此时对政事不管不问那就是不对!我还就不信了,我这一封书信到崇德侯手里,他还真就忍心不去办。”说完,纪夕朗便又准备去找钟离彦然。
这回,邢廉诩唤住了纪夕朗的脚步:“朗儿,回来,别急着去司马署。”
纪夕朗回身,道:“邢爷爷,您放心,我都想清楚了,只有这书信去的是邛州,世子和崇德侯他们会想法子不让沐氏的人截走的,至于允侥担心的问题,我不相信崇德侯真忍心就看着这皇位被二皇子夺去!”
邢廉诩慈蔼地笑着,摇摇手道:“朗儿说得对,崇德侯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亲舅舅,断不会看着自己的亲外甥被别人欺负了不管的。只是,朗儿啊,你想过没有,从京城到邛州有多远需要多少时日,再从邛州到淮郡又有多远又需要多少时日?有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邢爷爷,我知道此事这样花的时日会长些,可这是目前相对于其他办法来说最安全的对策了。”
邢廉诩点点头,道:“现在,爷爷这里有个办法,耗费的时日更短……”
“什么办法?”纪夕朗和邢允侥急问道。
看着两个孩子心急的模样,邢廉诩缓缓开口:“殿下如今不在京中,那唯有去求陛下了……”
“陛下?”纪夕朗和邢允侥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止是他们,就连邢昌清也觉得此事不可能:“求陛下?爹,陛下都好几年不问朝政了,怎么可能这时候再理朝政?陛下当年让殿下代理朝政的圣旨其中的意思那明明就是相当于传位给了殿下,因为皇后娘娘仙逝,陛下如今是断不会有心思再去面对那些沐党的人啊!”
邢允侥也道:“是啊,爷爷,我们现在去求陛下,陛下连见都不会见我们一眼,又怎么会再答应我们去理政事?”
说到这里,邢廉诩心下伤感:“所以,我才想着让世子去求……”
“世子?”纪夕朗还是觉得难以劝动陛下:“我估计彦然也难见上陛下一面吧……”
邢廉诩长长叹着一气:“世子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侄子,陛下思念着皇后娘娘,想来会见世子一面吧。”
世子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相比较他们这些旁人,陛下自是更愿意见一见的,让世子去求陛下,陛下答应的机会会更大一些,邢昌清突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
“可是,就算彦然见到了陛下,我估计陛下也是不会答应的吧,毕竟当年殿下不愿代理朝政之时,陛下也没想着要理政啊……”邢允侥觉得此事不靠谱。
邢廉诩摇着头:“这可不一样啊。如今殿下因国事不在朝中,沐党可谓是虎视眈眈,陛下再怎么不理朝政,也不会允许让沐党趁机从中钻了空子,再说了,此事关系到两位殿下的性命,陛下和皇后娘娘可就太子殿下这一个孩子,陛下断不会容许沐党的人去加害太子殿下,而乐宁公主……”说到此处,邢廉诩又不得暗自叹气:“陛下这么些年来心里的内疚转为对乐宁公主的责任,自然也是对乐宁公主保护有加,所以就算是为了两位殿下,陛下也会答应此事的。”
纪夕朗细细想着邢廉诩的一番话觉得有道理:“夕朗明白了,谢邢爷爷,我这便去司马署找彦然。”
邢廉诩将书案上的书信递给纪夕朗:“把这封书信让世子也一并交给陛下。”
纪夕朗接过带有承玙笔迹的书信,这是殿下让办的,陛下见到殿下的书信肯定也是立马就答应了:“是。”
邢允侥和纪夕朗一起出了书房,“轰隆轰隆”的雷声更是让他们加快了步伐。
“夕朗,刚刚我爷爷说‘陛下这么些年来心里的内疚转为对乐宁公主的责任’,这句话什么意思?陛下心里为什么内疚?对乐宁公主的责任是因为谦王的托付吗?”邢允侥问道。
纪夕朗道着:“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去问问邢爷爷不就知道了。”
邢允侥摇摇头:“你怎么知道我没问过,在我第一次见到乐宁公主,回来后就将此事和爷爷说起的时候,爷爷在我面前的态度,我就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了?”
“说不上来,只觉得爷爷对乐宁公主很是尊敬。”
纪夕朗顿时有些无言:“你这不是废话,那可是公主,我们做臣子的可不得对陛下、太子还有公主尊敬吗。”
“那不一样的,爷爷对乐宁公主的尊敬和对太子殿下的尊敬是两种不一样的尊敬。”
纪夕朗笑了一声:“你这句又是废话,我们对太子殿下的尊敬和对公主殿下的尊敬也不一样啊,惹恼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有可能开恩饶你一次,要是惹得公主殿下不高兴了,太子殿下不见得就会饶你命了。”
邢允侥失笑道:“你有本事在两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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