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2/2）

倘若皇伯母还在，中安宫定是像长乐宫一样，玙哥哥不会像如今这样郁郁寡欢，皇伯伯更不会一蹶不振……

太多的思绪挥之不去，不远处就到了广明宫，璇宁蓦地问道：“潭雪，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心狠无情的人？”

“公主为何突然这样问？”潭雪看向璇宁的背影，她听出了璇宁的犹豫。

璇宁的眼里透着苦涩，透着彷徨：“我答应了韦小姐的请求，却没有真的帮韦小姐求情，我不仅是个心狠无情的人，还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心狠无情……她自己是个心狠无情的人吗？潭雪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杀过人了，即使那时她是被逼的、她是无可奈何的。

而当她又成了主子的属下，她更是杀人如麻，杀人对她来说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了。

至于在二皇子的这件事上，她、璇宁还有主子，他们的经历太过相似，所以就如璇宁所说的那样，她理解主子，理解主子失去至亲的痛，理解主子对仇人的恨，自然也理解主子对二皇子下狠手的心。如果这也算是心狠无情，那她便做个心狠无情的人吧，毕竟这世间从未教她什么是善良，什么是仁慈！

“若公主说的心狠无情、言而无信是指在二皇子和韦小姐的事上，那么公主，您真的大可不必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