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人坦白统一战线（1/2）

转眼间日头快要偏中。

今年的弟子资质比以往的都要好上许多，他们都学得很快，一上午的时间还剩下了些许。

尊者看着弟子们学得快，心情也舒畅，便打算提前下课。“孩子们，上午就到这里，大家去休息吧。”

何禾听到下课的声音，拔腿就往用餐的地方奔去。胡白白和周一诺只能先跟上她。

“不管空空了吗？它在别人那里会不会……”会不会饿着肚子，会不会被人欺负？周一诺还在想着空空。

“不用担心他，他聪明着呢！”只盼着他别欺负别人才好。

三人选好了饭菜同坐一桌，胡白白面不改色，周一诺却快要惊掉下巴，因为何禾面前是一大盆菜，和一大盆白米饭。

“你能吃的完吗？”周一诺有些怀疑。

胡白白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估摸着她一会还得去加些饭菜。”那日上山时，他亲眼看见何禾吃掉了一堆小山似的食物还喝掉了十余壶水。就算是爬山体力消耗严重，她一个小女孩也不能吃下这么多饭啊，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本来就吃得多！

见她纳闷，何禾一边扒着饭一边平静的讲起自己的过往。

“十年之前，我还是个无父无母的乞丐。”

周一诺听到这里，筷子一顿。

胡白白笑着开口：“我们是在山下遇到的，并不是兄妹，算起来我们只是朋友。”

何禾快速咽下一口饭菜，接着开口：“那时候，我每天和街上其他乞讨的孩子一起，拿着一个破碗，跪在地上磕头，恳求着路人能给我们一口饭吃。”

胡白白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何禾继续她的话，“但是好心人并不多，能给予一些钱财的人也少之又少，所以我们时常饿肚子。”

“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去街边捡些垃圾，烂菜叶，生了虫的馊饭我都吃过。”

“有时候运气好些遇见好心的饭店老板会倒给我们些剩菜，我们都会感动不已。”

“在别人眼中的残羹剩菜，难以入口的猪食，在我们的眼里，却是救命的食物。”

“流浪的乞丐孩子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时常会因为这些所谓的残羹剩菜大打出手，只为了吃上一口能下咽的东西，活下去。”

周一诺怔怔地看着何禾，说不出话。

胡白白之前上山之时听她说过一句，以前她是要饭的，可当时他以为只是玩笑话，便没往心里去。

怪不得她那么看重钱财。

何禾敲了下饭盆，“可我吃了个大亏。”

“因为身形瘦小，我时常都是被揍的那个，打不过，我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我就更瘦了。”何禾嚼了一口大肉，真香。

“所以我只能吃的快些，吃的多些，在他们发现之前，把食物都吃掉。”

“运气好有时候也会遇到食物多的时候，我只能拼命的塞进嘴里，哪怕肚子快要炸了，我也得吃下去，因为我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饭吃。”

“我时常在想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逢年过节看着那些被父母带着上街买新衣裳的孩子，我真的是嫉妒的要死，我渴望成为他们，甚至疯狂的想取代他们……”

“当我再次被大一些的乞丐抢走了食物并暴打一顿的时候，我绝望了。”

何禾的脸上没有出现更多表情。

“我不再去寻找食物，也不再参与他们的斗争，我想，我应该会死在那个寒风刺骨的冬天，甚至可能在我死后直至来年春暖花开，我的尸体腐烂，也不会有人来给我收尸。

“跟着雪花一起消逝也挺好的。”何禾又吃了一大口。

周一诺已经有些哽咽，胡白白一向灿烂的脸上也皱起了眉头。

何禾喝下一口菜汤，继续开口。

“一个平常的冬日降临，那时候我已经断水绝粮多日，本想着就此死去，但是求生的本能让我迷迷糊糊的朝着一家包子店走去。”

“我只是想，求一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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