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怀疑（2/2）

闻言，李莲花、雪月心始终漫不经心，石水、杨昀春、何晓凤、展云飞短暂相视，红鸾则是没有多大反应，甚至没有上前看上一眼赤血珊瑚珠。

直到方多病笑着看向红鸾，“红鸾圣女，”在被叫到名字的时候，红鸾的嘴角上扬的有些刻意，“方门主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方多病淡笑道，“只是世人皆知，红鸾圣女酷爱珊瑚，一双妙手可将珊瑚雕刻的出神入化。至今我都还记得，在无心楼前，红鸾圣女所佩戴的红珊瑚珠，如同一颗红色珍珠般夺目。”

“呵呵，方门主谬赞了。”红鸾笑道：“红鸾生在临海的小镇，从小便见着村民从海里打捞各式各样的珊瑚，喜不胜收。后来离开了家乡，想要再见珊瑚，总是困难。幸得上天垂怜，遇到了尊上，入了金鸳盟，得了些品相中下的珊瑚，便开始学着雕刻，让大家见笑了。”

“红鸾圣女谦虚了，”方多病依旧淡笑，“画家常留名，刻师难有声。能将中下品的红珊瑚雕刻成媲美东珠的宝物，红鸾圣女的雕刻技艺绝非一般大师所能。听闻雕刻师的手艺大不相同，不若红鸾圣女将自己雕刻的珊瑚珠拿出来，让我们鉴赏一下。看看是这位将赤血珊瑚，雕刻成红色珍珠的雕刻师手艺高，还是红鸾圣女技高一筹？”

红鸾微微颔首，“凡人一生，能见到一次赤血珊瑚已是不易，何况是能够将赤血珊瑚雕刻成珠光宝气的红色珍珠，还珠珠似真，这般手艺，红鸾自然是没有的。加之，今日红鸾来的急，随手带了一串白珊瑚珠串，怕是不能于大家相看了。”说着，红鸾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白色珊瑚珠串，质地粗糙，丝毫没有一点光泽。

一时，几人的目光全部投到红鸾身上。方多病的言语间，已经将怀疑推向了红鸾，以红鸾的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而她这般，要么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要么就是在虚张声势。

若是真的不是红鸾，她大可按照方多病所言，将自己雕刻的红珊瑚珠拿出来，雕刻师技艺不可能相同，一比就知。是真的巧合没有带来，还是故意今日换了白色珊瑚珠来？

“若真如红鸾圣女所言，这赤血珊瑚珠在眼前，红鸾圣女也不为所动，难道是已经见过了？”何晓凤问道，一双眼睛微眯。

石水、杨昀春已经将手放至腰间，紧紧盯着红鸾一举一动。一旁的何晓凤与展云飞夫妇，自然也知道，方多病已经锁定红鸾，二人也是紧紧盯着红鸾。

红鸾并没有因为众人的注视，而有丝毫不安，只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次等白珊瑚珠手串淡笑道：“赤血珊瑚虽弥足珍贵，但我独爱属于自己的珊瑚，哪怕品相一般，却唯我独有。我既独有之，他人有之于我何干？我既无之，他人有之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