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曾有过一个女儿（2/2）

许柔询问的眼神很快等来了回应。

张渊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薄薄的A4纸：“来给你送化学竞赛集训的申请表，阿姨刚好回去给你熬粥。”

申请表被递到许柔近前，许柔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没输液的那只手从盖得严丝合缝的被子里抽了出来，她半倚在病床上，接了过去，捏在手里。

他总有借口，他总有理由，他总有办法......

许柔有气无力的笑了一下：“谢谢！”

缓了半秒，没等张渊开口客气，许柔又道：“你把水递给我吧！”

诊所狭小破旧的床头柜上一杯水滚烫的冒着热气。

张渊自然的将水倒掉了一半，又将另一个杯子里完全凉掉的水兑了进去，手心隔着一次性的塑料杯，感觉水温降了下来，这才把水递到了许柔跟前。

那张申请表被他从许柔手里缓缓的抽了出来。

水杯挨着许柔的唇边，张渊很自然的去扶许柔的头，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就好像他做过千百次一样。

许柔被喂了温水，烧到干涸的嗓子缓了过来，又偏头看着张渊重新在杯子里接满了开水。

许柔慢慢开口道：“我后来和苏亦宁结婚后，有了一个孩子，你知道嚒？”

许柔话音刚落，那杯张渊接的开水似乎烫到了他的手，杯子握之不及，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

许柔的声音却没有停：“是个女儿，顶可爱的女儿，叫一一，眉眼有六成像我，有一成像苏亦宁，有三成却不知道像谁。所以苏亦宁不太喜欢她，可是我很喜欢一一。很喜欢。我刚刚有梦到一一，我梦到我才生下她的时候，她小小的，粉嫩嫩的一团。那时候是苏亦宁照顾我，他也喜欢在病房的柜子上晾一杯水，从滚烫到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