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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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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调皮之后, 司珩去梁训的后备箱帮关绮拿行李,听见梁训故意放轻了跟关绮说话的声音。他还没小家子气到不允许他们道别的程度,他跟梁训没有交流只字片语, 径直拖着行李走进酒店大厅。

服务生迎过来帮忙, 见他面色微沉,小心翼翼地问房号。他报出关绮的房号, 低声道谢。

关绮赶在电梯门关上之前追上司珩的脚步, “怎么不等我?”

“不知道你们还要谈多久。”司珩的语气故作平静。

“没什么可谈的, 全是打太极的虚伪套话, 他这个人半点真诚都没有,皮跟骨都像是用蜡做的,心是空的。他笑的时候我觉得假, 不笑的时候我觉得可怕,他就像《死寂》里面的木偶娃娃……”关绮低头叹气, “每一秒我都觉得压抑、快要窒息, 我不懂姐姐为什么对他着迷。”

司珩原本心里很不舒服,可她这番话落地,他那点别扭情绪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他伸出手掌,托住他的腰,“现在呢?好点没有?”

“嗯。”

“你们俩怎么碰到的?”

关绮道出她去打探梁训跟秦蓁关系的事情, 分析是周记的老板给梁训“通风报信”了, “我排队打车的时候,他突然走到我身后, 吓死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让我陪你一起去, 回来也不让我去接你。”

“你不是也有你的事要做吗?我们分头行动, 不耽误彼此的进度。”关绮刷卡开门时忽然带着审视的表情回头:“你中午去见谁啦?”

门打开, 司珩让关绮先进去,自己在门口等行李,他说:“告诉你还有什么意思。”

她怎么知道他今天中午去见人了?他惊觉,回头打量关绮:“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关绮坦荡地说:“昨天下午我偷听到你打电话订餐厅了,是法餐吗?原本以为你是要带我去的。”

司珩睨她一眼。之前让他开她的车,用Apple Watch定位他,现在又学会偷听他打电话,真够可以的。

“下次想知道我行踪,就用你自己的来交换。”司珩一开口,又有点生气,她昨天自己跑了没告诉他,去查梁训跟秦蓁没告诉他,回来遇到梁训,要是他没撞见,她怕是也不会告诉他。

行李送到,司珩反身关上门,斜靠在墙壁上看关绮站在盥洗池前认真洗手的样子,他下意识问:“他碰你手了?”

“没有。”

“那他有没有……”

“没有。他只是言语上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没有动手动脚。”关绮又道:“到他这个程度的中年精英男,对女色的态度该是稳重自持的,对吗?”

“谁告诉你的?谁说绅士这两个字一定跟地位跟财富挂钩?高阶男就可以任意驾驭女色或女性?真不一定。什么叫衣冠禽兽?你仔细拆解这个词儿品一品。”

“我也只是在揣摩梁训的人物特性。”关绮摊手:“我当然知道高智商的男人想作案,手段会有多少高明,连稳重都是策略,对吧,聪明的男人。”

她这是在隐喻他还是暗示他?司珩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关绮身后,弯下腰贴住她的脸,手控制着她的下巴,引导她看向镜子。

关绮看见了聪明男人眼中的野心跟欲望。

“不觉得我进步了吗?”司珩紧紧盯住镜子里她的表情。

“是,上次只是看到照片,就把我拖去你办公室的衣帽间。”关绮原本以为他们回到房间就会有一场激烈的斗争。

“我怕你心里还挂着那张讨厌的脸,怕你还在害怕。”

“有一点。”关绮轻阖眼皮,“我总是会幻想,他之前对姐姐是什么样子,是他变了,还是姐姐像现在的舒宁一样,被他蒙蔽了。”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会?”

“不是我比她们聪明,更敏锐,是我见过真正的绅士是什么样。”

“你是指关旌先生吗?”司珩明知故问。

“也指司珩先生。”关绮盈盈一笑,“我的初恋让我体会到什么是对等的健康的两性关系。”

“对等吗?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吗?”

“闭嘴!”关绮笑得肩膀颤抖。

司珩心里憋着一股劲,硬生生往心底压。关绮换衣服的时候,他挪步到阳台上。

再回头,她还没挑好。

“跟裴晟吃饭需要你精心装扮?”他皱眉。

“我穿给你看。”

“……”司珩摸了摸额头,“我不去。”

“他没邀请你?”

“嗯。”

关绮点头:“哦,那这是鸿门宴,他是想套我话。”

“你听说了?”

“八卦总是传得很快,赛宁很多人见过Peggy了,有一些同事觉得她像裴总。”

“那你打算怎么应付?”

“能怎么应付?我就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呗。”关绮哈哈大笑。

她笑的时候,肩带滑落了,颤动的不只是她的笑容。

“关绮,我想操.你。”司珩衣着得体,笔挺地站在玻璃门外,口气四平八稳,只有不太清明的眼睛涵盖诡谲的欲念。

“我会跟他装傻,这个秘密怎么可能经由我的口告诉他。”关绮直视司珩的眼睛。

“我现在要是过去,你会死得很惨。”司珩的背微微弯曲,长腿交叠,目光顺着关绮的脖子往下,“你这件衣服质量好吗?”

“裴总要是对我说,司珩对你可没什么秘密,我就回答他,这个小气的男人还在生我的气,还在跟我玩猜心游戏,我们还没到分享这个秘密的阶段。”关绮反手送了暗扣,她想换一件更舒适的内搭,“质量应该还行,你不是嫌我不够精致、对你不重视嘛,好不容易出一趟差,我总得带几件像样的……”

“就算你穿麻袋我也能撕开。别遮,手放下来,把布料最少的那一件穿上。”

“布料都很多,你之前送的我都没带。我敢带吗?来之前你还傲慢的很,要是看见了,那可不得了,你又会觉得我要用投怀送抱来破冰了。”

司珩动了下唇角,“什么情况下我会看到?喝醉了闯进你房间?还是你略施小计?”

“喝醉了你不会来,你……”关绮朝他下半身歪一下头,按下窗帘开关,“过来。”

光线一点点变暗,司珩在窗帘完全闭合前踏进房间里,但仅仅只是站了进来,没有向关绮靠近。

他懒得搭理她的嘲讽,到底行不行,他会身体力行。

啪一声,关绮开了一盏阅读灯,暧昧的光芒笼住她衣料不多的身体。她深沉又安静地看着一床之隔的男人,只是这样看着,却觉得他像是扔了一把跳跳糖到她的身体里。

从小腹到后背,星星点点的跳动越聚越多,只要他再往前一步,这股态势就会演变成一场海啸,倾覆她全部理智。

司珩细致又专注地赏看眼前这幅躯壳。这一刻灵魂并不重要,爱的程度深浅不必穿破理性,跟憾失的岁月博弈。他曾经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脱掉,手放上去。”他沉声命令道。

关绮知道他不想要一场常规的没有创意的身体求和。他要占上风,要宣泄他压抑已久的欲望,他要她在现实中演绎他梦里的情节,给他这些年来的煎熬与难耐一个颠覆性的交代。

“司珩,你过来。”她叫了声他的名字。

“一直都是我主动走到你面前。”司珩的嗓音霎时间变得浑浊,他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凝视关绮的眼睛,“两个方案,一,你过来,跪下去;二,我躺好,你自己上来。”

“我要是都不呢?”关绮的目光也变深。她真低下头,他未必觉得有意思。过去那么多场交锋,他没有哪一次是因为她的臣服而得到快感。

她以为她不妥协,这家伙仍然会像之前那样急不可耐地走向她,席卷她。

可没想到,他竟然笑了。他轻轻地牵了下唇角,做出一个“那就算了”的表情,“那就别干了。快四年了,你没有长进就算了,我还能没有吗?你的手会生锈,我的不会,我就跟它继续过,也挺好。高效简洁,还用不着花心思做服务。”

“凭什么我的手就会生锈?我手指都磨细了……”

“细了吗?某些功能退化了?没玩玩小玩具?忘了我的尺寸?你不会就用一根手指吧!你手指能有多大能耐,够得到能让你快乐的地方吗?”

“……”这绝对是关绮听过的最刺耳的骚话,她听得脑袋胀痛,扔了件不知道是什么款式的薄衣料到司珩的头上:“滚出去!”

司珩哪儿肯动,他冷笑着,一边握住她的小吊带,一只手往腰下落。

关绮耳根一热:“你要干嘛!”

“你观赏一下整个过程?就干看着,吃不到用不到……”

“滚蛋!”关绮转身往浴室里走。

她没想到这家话还真行动起来了,听见一声闷哼之后,她打开浴室的水流,掩盖着荒唐的想象。

他有病!他比之前还要疯!他是忘了他的头衔跟身份了吗?他在她面前彻底不要脸面了吗?

就算是热恋期那会儿,她身体不允许,他被迫需要做这种事,他也会偷偷去到浴室里,不让她听见看见,可他现在呢?

关绮担心自己无法再直视他西装笔挺地坐在办公室或者谈判桌上的样子。

司珩听见里面的动静,结束恶作剧,用力地把她的吊带衫扔远。

这时她手机开始震动,他走过去一看,是裴晟。

他接起来,语气十分不友好:“你急什么?”

“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把人扣了?”

司珩直接挂了电话。

关绮听见关门的声音,第一反应是,呀,这么快吗?他会不会是动手的次数太多了,那什么已经失灵了?

她走出浴室,瞥了眼垃圾桶,里面空空如也,又去到他方才坐的位置,地上没出现任何纸团。

竟然是假把式。

坐回床上,关绮忍不住笑了。忽然想起过去某一个潮湿的傍晚,这家伙又一次越界之后,也是这样摔门而去。

那天初吻被掠夺后,关绮经历了一个迷茫的夜晚。她回想当时那个情形,觉得她就该给司珩一个耳光,或者更有气势的回吻他,羞辱他:“混蛋,你技术也就这样。”

她觉得自己露了怯,占了下风,也怕被他看见她眼睛里的沉迷。

她去找惠子阿姨聊天,问:“爱上一个花心的男孩该怎么办?”

“谁?”

“司珩。”她毫不掩饰地说出他的名字,怕小川惠子不记得他的中文名字,又轻声补了句“Ryan”。

小川惠子没有探听关绮为什么觉得司珩是花心的,只是问她:“他喜欢你吗?”

关绮点点头。

小川惠子沉思片刻,说:“抛开所有,我们先直面结局。如果往后你发现他父亲当初的决策真的是有问题的,他逃避了企业责任,没有配合警方查明真相,那你对Ryan会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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