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可或不可能的理想(2/2)
苍影啊苍影,我当初为你取这个名字真的是下得太仓促了。苍穹之影,是不是注定了你永远只能躲在阳光背后当个影子的宿命呢?
请不要妄想当上她心目中的艳阳,你就像我的影子,只能伴我左右……就算孤寂也会得到我的陪伴,这样还不够吗?是我不对,在制造你的时候投入太多感情,害得你这么可悲。
永远挣不到的,却想要去挣,打乱了阳光与影子的平衡,也让整个世界为你陷入疯狂,一切开始不平衡!
真的够了,所以请你住手吧!
“你们赶快去救小凛,如果我发生什么事的话,请到这张纸上标明的地址找我,那便会是我最终的落脚地点。”紫仴从袖口拿出了一张折成好几折的黄纸,再三告诫:“记住,只有我出事的时候才能看这张纸,要不然平常看的时候只会空白,那个纸上的位置太重要了,我不能让人类发现。”
彻和夜空互看一眼,由彻接手那张纸。
“好了,我这个诱饵的睡觉时间到啰!谁会是背叛者呢?敬请期待!”看到彻将纸团收起,紫仴心头重物终于有些减轻的趋势。
吁了一口气,他又恢复平常嘻皮笑脸的样子,钻入了巨茧中。
不等彻和夜空发问一句话,便沉沉睡去怎么叫也唤不醒令彻感到很是无奈,当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却无法解决的那种感觉,真的是很令人烦闷。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那个凶巴巴、又任性到自我忘为的老妹,爱到能为她付出一切呢?”
突然,夜空望着远方那一片漆黑问着。
“爱上一个人是一种觉悟,也是一种赌局,为什么你仍然可以放心豪赌,不怕身败名裂?”夜空感慨的说着,想起了以前甜腻又苦涩的回忆,脑海中慢慢浮现那女人灿烂笑颜,伸手想触碰却如同天际般的遥远,他很想问,在这种距离之下,为什么还能义无反顾的去爱?
看到彻疑惑的神情,夜空又笑着解释。
“曾经,我爱上了一个非我族类的女子,那女子爱上了非她族类的我,懂这种族之间隔阂吧?如果我没记错,你族里好像也有为这件事情困扰。”
“嗯。”彻应声着,表示他有在听。
“本来我们之间就不同,却彼此互相吸引;本来以为会幸福的结局,却被种族之间的隔阂给打断……如果是你,你还会义无反顾的去反抗命运吗?”
彻思考了许久,出声回答:“会。”
“为什么?”夜空有些讶异,想听听他的原因,想试图了解自己和他们这对情侣有哪些不同。
“因为我不想做出会让我自己后悔的事。”
啊……原来是这样啊……夜空内心困惑许久的答案终于豁然开朗。
也难怪自己会后悔了,也难怪自己会让那女人流泪,只可惜,一切都已经过去,宝贵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曾经放手过的东西,真的还会回到自己手中吗?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只有你想不想去做,这是小凛教我的事,她总是用她横冲直撞的勇气教会我很多事情……虽然方法很笨、很让我心疼,但拥有了勇气,每件事情都将变得有机会,是她让我看见了转机!”彻想起小凛、想起那女孩教过他的事情,温柔的笑了,有些苦涩、复杂、甜蜜的心情在心中盘旋着。
彷佛只要跟着那女孩走下去,就可以见证许多不可能完成却又可以完成的奇迹。
只要谁也不放弃。
“是这样吗……那我现在还有机会吗?有机会去拥抱我深爱的人?”夜空语气说得很轻、很无奈。
“会的,只要你相信,那么就会实现。”彻坚定的说着。
就是因为他相信,他和小凛才能在一起呀!
小凛,我不会放弃你的,所以请你等待我,等待我去救你……在那之前,请你一定要好好撑下去,不要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呀!
寒心彻骨冻住了我一切的知觉,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超级大冰块里面,现在的我就是无法移动的冰雕像,虽然睡了一觉后发现精神力有慢慢回复的现象,但还是少到无法把这困住我的冰块打破、破壳重生。
这里是个很奇特的房间,到处布满留流着金色液体的符文,可能是用来防范我逃脱的,虽然在冰块里,我却保有我的意识,明明没有睁开眼睛,却能看出周遭的变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吗?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是身体的监视器,能看到周遭一切发生的状况,却只能被固定在身体上……
后来我仔细想想,发现这种奇特的状况的生成原因。原来这种灵魂出窍原来不是真的出窍,只是属于我的第六感知罢了,所有感觉被封闭,所以不得不另找出路探知周围的一切。
这难道是属于吸血鬼的隐藏技能吗?不过这种隐藏技能又有屁用啊!敌人来还不是困在冰块里不能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敌人将自己弄死让心灵遭受虐待,这种无力感会带来更多难受呀!
去你的大冰块,去你的机关铁门,去你的驱魔师!可恶,还给我自由啦!都已经当祭品、还牺牲那么多宝贵地血,这样还不放我出去?呿,真是记仇的小人,只不过杀了你们的高层人员,就把我当成冰雕摆饰,混账。
不过……拜这件事情所赐,这样那个人多少也会有一点反噬的状况产生吧?算是另类收获,不错。
正在胡思乱想的同时,房间的门忽然开了,那是用钢铁制成的机关门。一开,房间内的符文开始闪烁,并发出类似雷射光线的东西投影在近来的那人身上,像是在扫瞄身分一样,当扫过那人全身时才停止发出光芒,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金色液体继续平稳地流动,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很讶异近来的居然是驱魔师中名叫做蔓的那位女人,看着她,不由得心情紧张了起来,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很容易遭受攻击的,遇到一个不还手的沙包,还是敌人,任谁都有想打的念头吧?
只是蔓站在我面前,只是一直盯着我瞧,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杀气散发出来,让我很是困惑。
她在干什么?难不成把我当成艺术品欣赏吗?呃。
“嗯咿……”
蔓发出奇怪的呻吟声,好像想开口讲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发出干净的音节,要用形容句子比喻的话,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小婴儿那样地生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其他驱魔师曾经说过她的故事,她沉默不语是为了某个事件来惩罚自己,但为何身为敌人的她现在要站在我面前试图打破自己的承诺,来跟我谈话呢?
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她有些苦恼地皱着眉头,随后在咳了几声后吸了一大口气,用着沙哑的声音说了几个字,发现自己还是能讲话后她开始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太久没讲话,又或着是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伤到了声带,她努力咬字讲出来的声音异常低哑。
“我……居然讲出话来了。”她苦笑,把手贴在包裹着我的巨型冰块上,说道:“你应该不会听见的,这算是我的自言自语。”
嗯……可是我听见了。
“本来……我以为妖怪是没有感情的,只会做着杀戮的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驱魔师必须存在的理由,但看起来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