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也在滴血(1/2)
说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也在滴血吧!
他是被冷怕了,才怕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出现的温暖,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抛弃了他,把他扔给了那个苦寒之地,若是换做自己,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估计也做不到心无旁鹫的去相信,一个有前科的人。
容御这场突如其来的心病,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线,把她和这个家缠绕在一起,挣不脱,逃不掉。
这个债,是原主欠他们的,纵使她这个后来者不愿意承认。
晚饭她做的很早,熬了小米粥,和容悦一起吃了,又给容御喂了—碗。
她提起食盒,嘱咐容悦在家乖乖待着,想着留一个病人和小姑娘在家不放心,就又锁了大门。
她上了山,谢景无聊的正躺在石床上望天,见她来了,一脸的欣喜,猛的要翻身而起,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随即放慢了动作。
“蝴!长记性了啊!”沈梨嗤笑了他一声。
“不长记性还得喝药,麻烦。”
他动作小心的坐了起来:“你现在在哪儿住?”
谢景状似无意,打听了她一句。
“回家了!”
“你和你家小叔子和好了?”
沈梨没有搭话,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他,就忙着生火熬药。
看山洞里太冷,又出去拾了几捆干柴:“你没事就多照顾一下火堆,山洞里太过阴冷,万一得了伤寒,对你养伤不利。”
山洞里的干柴不少,全是前两天容御捡的,生怕下了雪,没有了柴火烧。
再加上她的这几捆柴火,也够烧一阵子了,弄不好,他伤好离开都烧不完。
灶上的药已经开始翻滚了,沈梨给他倒到碗里晾着:“你这伤在养上几天就可以拆线了,附近有没有你家亲戚,可以让接了你下山静养?”
谢景很干脆地揺头:“没有,我就是孤身一人,家里没有人了。”
他的话不似玩笑,眼里都是认真。
“你不是什么京都四公子之一吗?怎么会没有家人,那朋友总有吧?要不捎信过去,让他们来接?”
谢景想了想,脸上却没有一丝窘迫:“我吹牛的行不行?”
“我去,你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些?”沈梨又嗤笑了一声,眼里全是嘲弄。
“你别管了,等我伤好了自己离开,不会赖上你的。”
谢景心烦意乱,赌气地把药一饮而尽,也不在乎苦不苦了,然后拉上被子就盖住了眼睛。
动不动就耍脾气,沈梨也不惯着他,真当自己是个少爷了,她收拾了食盒就走人。
容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他身上还有六十多两银子,省着点儿用,吃饭还是够的。
之所以把玉佩给了沈梨,除了想保住荷包里的银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再看见与那人有关的东西。
他得尽快替自己打算了,实在不行就找个活计做做,要不然哪天被饿死了都不知道。
沈梨回了家,容御还是没有醒过来,她给他擦了把脸,又烧了炕,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容悦已经睡着了,沈梨给她盖好被子,坐在炕上发呆。
不知不觉的就坐着睡了过去,等第二天醒过来,就感觉有些鼻塞。
依旧是去做了早饭,招呼容悦吃了,给容御喂了半碗,自己就去了山上。
沈梨进了山洞,并没有看到谢景,心想这个人不会是已经走了,还在想着要不要熬药,就看见谢景正扶着墙,一腐一拐地从外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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