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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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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太过分了。”

……

虽然……

像戏剧一样荒诞,但是。

这样平静的日常,终于安静地迎来了呢。

看着妻子清澈的眼瞳,他出神地,近乎透明地想着。

*

【特殊番外、已解锁】

【——余音响彻】

*

我最近总是会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在雨中,我第一次见到他。

连绵的雨日。

掀开隔绝烟雨的门帘,我看到他浑身淋湿地站在门口。

看着“七海梦光”和“七海建人”的门牌,缄默地站在原地,像是心都湿透了。

有时候我在外出购物的时候,也能够看到他在柜台结账的身影。

我很担忧地跟丈夫说这件事情,毕竟这真的非常地惊悚。

被陌生人跟踪什么的……虽然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但是总在巧合的地方偶遇巧合的人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吧?而且……总觉得有些眼熟呢。

但我确实是没有跟他相处的经历的,我很确切地认知到这一点。

他有着齐肩的墨色长发,有着不可思议的俊美面容,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在脑后,忧郁狭长的眼眸,衬得整个人的气质很是隽秀温雅,确实是会很受异性欢迎的类型。

但我已经结婚了。对异性的欣赏或者说好感很容易就会随着身份的差异烟消云散。

毕竟……丈夫也很帅气嘛。

而且总是自作多情这种事情不会下意识觉得很羞耻吗?

明显是感到害怕的情绪居多吧。

婚后,丈夫在旧友的邀请下更换了一份工作,有时候异常地繁忙、但有时候却清闲得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工作般,这样弹性的工作让我们有更多共同相处的时间。

丈夫的友人则是位非常和善幽默的人,他的外貌让人觉得昳丽到产生“欸?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吗?”的程度,很难用帅气或者漂亮之类的词语去形容,但丈夫却表示他那样不着调的性格完全把身边的女性都变成巴不得能够远离他的样子了。

我却常常为他说话,毕竟是丈夫的朋友,应承着一起说坏话完全是另一回事,想必他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吧?在某些方面实际上的任性很可爱,呀,如果连性格也体贴完美的话也让人感慨:上天的偏爱也太过分了。

日常在家发生的怪事,丈夫听说了我的担忧和顾虑,很严肃认真地询问起了相关的细节。当我说完我印象中的场面时,他则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甚至为难地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更加地奇怪了。

丈夫很少会作出这样的反应。

我眼熟的印象并不是空穴来风,在我们学生时代的恋爱时期,我有见过那个人。他是丈夫在高专的学长,我仅堪堪见过几面,学生时代,除了灰原和丈夫,我几乎不认识其他的人,就算是那位姓五条的友人,也是婚后才熟络起来的。

这么一说,我讶异地捂住唇。“如果是他的话……我记得他和悟君的关系很好呀?”这样的疑问,几乎是脱口而出了。

丈夫缄默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想思绪缠绕的往事,我看得出那个人的身份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有些特殊的。

我为难地,从他略微沉郁的气质中找到写头绪,愧疚中又有些不知所措,讷讷道:“呀…我是不是…太失礼了?用‘怪人’这样的词来形容前辈…”

“没关系,梦光的警惕是对的。”丈夫温声,微微俯下身来,眉眼有着融化的敦肃,“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之前,在学校里爆发了一些争吵,我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他、算是很危险的人。”

“不联系了?”我讶异地道:“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危险什么的。”

“并不是什么轻松的话题,五条跟他的关系更好,他们是同届生。我回来……去问问他吧。”丈夫沉思片刻,“这几天让五条君抽空陪你吧?他这两天确实没什么事情做…他在我也放心一点,我会尽快问清楚的。”

说到这里,我没什么忧虑的情绪了。我并不是喜欢担忧很多的人,丈夫总是妥帖地把工作和家庭的事情都一丝不苟地做好,婚后我几乎没有什么需要额外头疼的部分。

……

三天后,我和友人约好了去游乐园玩。

他的意思是他一直很喜欢这种地方,让人有童趣和重回年轻的感觉,但我真的非常非常地恐高,旋转木马那样的项目又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我几乎是完全顺着他的喜好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情,来到这个游乐园,从入园开始到开始第一个项目,完全是随着他做的攻略来走的。

这个活力满满的人几乎榨干了我。

我被他拉着去坐高空刺激项目,一开始还能感到奇异的新鲜感和久违的兴奋,到了第三个项目我就面色苍白地蹲在角落里呕吐,他则诚恳地道歉,看上去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我甚至从他的眉眼里看出了对项目的刺激程度兴致缺缺的意味来。

这个人究竟是有多大胆?完全不害怕的吗?

我舔着他买来的冰淇淋,踩着小小的喷泉眼,跨过一个个彩虹桥。

结婚后我就很少这样不稳重地走了。

或许是因为游乐园的氛围、总让人感到年少吧?和他在一起,我的心情确实总能得到不自觉地放松。

他在身后悠然地走着,总是能够巧妙地避开喷出的水流,或者说它们仿佛是绕着他走的,我觉得这很神奇,在尽头仔细地端详了很久,抱着近乎研究的姿态得出了“大概是巧合吧”的结论。

在他稳稳地踏到彩虹桥的远端时,喷泉忽然攒出一处很高的弧度,交织着遮住了桥另一头的身影。

我疑惑地顺着水流朦胧的缝隙望去。一道灰暗的眼熟身影仿若错觉般消失在流淌的水流中。

就在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白发的友人弯下身,咬了我手里的冰淇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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