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你在哪...)(1/2)
季樱在港城的日子比在京城还丰富悠闲。傅景深带的秘书团中, 就有专门陪她的随行助理秦舒,硕士毕业于港大,成为了季樱的临时向导。
在傅氏忙得脚不沾地的秦舒没想到这次来港城, 接下的竟是这般轻松的任务, 每天陪着仙女太太四处打卡玩乐, 惹得其余自从来港城就随着傅总忙前忙后的同事眼红不已。
港口的游艇上,江风习习,吹起季樱乌黑浓密的长发, 她低头滑动手机, 翻阅着最新的港城日报。
自从那晚在商场偶遇谢凌这一周内, 季樱没再和她见过面,而傅景深也从未再提起谢凌。
原本的计划里,季樱会登门拜访谢凌,送上早在京城便细细挑选的见面礼, 但如今也了无兴趣,再没提这件事。
忽地, 季樱指尖微顿, 目光停在平板屏幕上。
英利集团这几天的风吹草动都被港媒拿放大镜观察刊登。公司内部动作不断, 最突出的便是谢凌掌控的英利和内陆合作的几个大项目, 如有神助般顺利展开。
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高调的成绩, 一摊浑水般的英利集团隐隐有由谢凌牵头的趋势。港媒顺藤摸瓜,扒出谢凌背后所倚仗的内陆巨擘——
而今天的报纸, 则细致深入地解析谢凌的上位史。
谢凌母亲二太, 家庭富裕,样貌姣好, 曾给谢宏做过秘书,后被娶回家作为二房太太。
但相比家世显赫的大太和相貌倾城的三太, 二太是谢宏最不出挑的一位夫人。相应的,她所产下的女儿谢凌,少女时期极尽低调,在谢宏的一众高调的儿女里,几乎被媒体遗忘。
直到二十二岁,谢凌从英留学归港,进入英利集团。这时的集团谢宏大权在握,集团几个重要的部门都被大房三房笼络,二房谢坤无用,极尽势微。
一开始,谢凌在集团的工作几乎寸步难行。两年后,谢宏已经不满足于海外和港内业务,将目光放在内陆市场。正在斟酌决策之际,他最不起眼的一个女儿谢凌表示,她有办法帮助撬开内陆。
这个办法就是,她可以可傅家联姻。谢凌留英时结识傅家独子傅远,二人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场联姻声势浩大,于傅,谢两家都有得益。
三年后,项目顺利结束,谢凌离婚回到港城。这时的她已得谢宏看重,空降英利核心的供应链和销售部门,之后卷入内斗,和大房,三房,甚至是亲兄长谢坤都斗得不可开交。
关于谢凌在京城的三年,港媒一直没能挖出些什么。直到前段时间傅氏几次高调的热搜,让傅景深这个名字进入了港媒的视野。
也就是说,谢凌去京城的三年间,低调产子,生下了现在的傅氏继承人,傅景深。
谢凌势头能如此迅猛,背后少不了傅景深的手笔。
看着这篇推测得有鼻子有眼的文章,季樱淡淡抿唇一笑。秦舒拿着两杯咖啡过来,放一杯在季樱面前:“太太,您尝尝这杯热可,味道不错的。”
季樱微笑点头,开口问:“最近你的同事们工作怎么样?”
“忙,特别忙。”秦舒努努嘴:“英利内部很乱,几个谢总都不好惹,工作步步困难,楚秘都恨不得有八个分.身,我还是托太太您的福。”
“不过谢家人这点花样在傅总面前都不够看的,再说谢总也不是好惹的,总体还算顺利。”秦舒对傅氏团队的工作能力异常放心,“所以太太您安心玩就好了。”
季樱颔首,低头退出新闻界面,正要摁灭手机屏幕,手机蓦得振动,显示有电话拨来。
看到来电人,她表情错愕,接通了电话:“师父?”
电话竟是宋芸打来的,几乎从年后就不见影的宋教授突然来电,“你在港城?”
她想起自己最近发的几个朋友圈,上面的图片都有明显的地标性。
季樱惊喜得差点站起来:“真的!”
宋芸笑道:“港大从年初就邀我过来办讲座,正巧,你叔的项目结束了,我也有时间过来。”
这大半年,宋芸一直在西北,深入腹地。那边的信号不好,再加上事忙,便是连联系都是断续着。
“您现在在哪呀?”季樱开心地问:“我现在来找您好不好?”
“当然可以,我就在港大。”宋芸道:“嘤嘤要是现在过来,我还能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
季樱应了好,挂过电话,迫不及待就出发去找宋芸。而秦舒又是港大毕业,对路线最是熟悉不过,二人当即便出发去了港大。
进入校园后,季樱按照宋芸分享的位置,由秦舒领着,找了过去。
港大特地给宋芸留了间单独的休憩室,推开门,季樱便看见坐在了低首坐在桌前的美人。
宋芸年轻时最爱旗袍,一颦一笑都是古典温婉,结婚后,却越发简约随性,这些年忙于考古,眉目更显利落干练,但浑然天然的气质使然,哪怕不再年轻,依旧美得卓然。
季樱自小最佩服的人就是宋芸,穿旗袍,喝茶,琴棋书画都由宋芸所教,也最想似她般洒脱自由。
“师父。”一进门,季樱眼眸亮晶晶的,脆生生喊着:“您不知道我有多想您。”
等迈步进去,看清室内陈设时,季樱脚步微顿,这才发现宋芸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此时,男人循声回头,朝她的方向看来,眸色微微停顿。
季樱脚步一停,顿有些不自在,为自己冒失的举止。
“嘤嘤,过来。”宋芸笑着朝她招手,冲年轻男人点头:“这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我唯一的徒弟,季樱。”
又朝季樱介绍:“嘤嘤,这是我以前的学生,谢牧梓。”
男人二十五六的模样,眉眼清俊干净,气质温和。她视线略微停顿,又移开。
“你好。”谢牧梓温声和她打招呼,笑道:“早听闻大名,如今得见,不愧是老师唯一的徒弟。”
季樱礼貌颔首:“也很高兴见到谢先生。”
宋芸也许久未曾见她,疼惜地握住季樱的手,不吝于对她的喜爱。三人就这般聊着天,宋芸分享着西北风情和沿途趣闻,又因兴致高涨,亲手泡了壶茶给二人品茗。
“牧梓跟着我读书时,嘤嘤还在上高中。”宋芸道:“而且牧梓主修金融,来得也少,你们不认识是正常的。”
季樱自是知道宋芸对学生的标准有多高,谢牧梓能入她眼,想必也是非同一般的优秀。
谢牧梓抿口茶,温润目光轻轻落于女孩精致瓷白的眉眼,又缓慢移至她左手无名指处的戒指,不留痕迹地移开视线。
“我也想拜老师为师,可惜老师不收。”他朝季樱淡笑:“只收你一个。”
季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太霸道了,小时候一听师父要收别人就哭。”
宋芸伸手戳她眉头:“你也知道。”
宋芸又问起二人近况。
季樱只说陪着傅景深过来看望家人,宋芸:“论起来,我还没见过景深。”
“您别急着走,改日我一定带着他登门拜访。”
“你呢牧梓?”
谢牧梓把玩着茶杯,闻言道:“我吗?”他笑了笑,淡淡道:“清闲散人而已。”
季樱又朝他看了眼。
时间临近傍晚时,季樱的手机响起,是傅景深打来的。
她朝屋内二人抱歉点头,出门接了电话。
傅景深应是在忙的空隙打来的,嗓音还带着沉哑:“今天去了哪里?”
季樱把宋芸来港的事告诉了他,没提还有别人的存在,毕竟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说了或许还会让男人吃味,
没说几句,那头应是有事,傅景深抱歉地挂了电话。
室内,谢牧梓替宋芸满上茶水,笑道:“论起来,我还看过季小姐录过的那期综艺,她和她爱人很是恩爱。”
宋芸在西北待久了,还没看过综艺,只在和季樱联系时看她说过几句,如今听谢牧梓这么说,舒口气道:“嘤嘤这孩子,单纯得很,另一半体贴,两人恩爱,我也就放心了。”
谢牧梓淡淡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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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陪宋芸吃过饭,季樱提出告辞。走时,谢牧梓提出送她一程,季樱摇头婉拒。
男人并未坚持,只淡笑道:“那就明天再见。”
季樱愣了下,反应过来。明天宋芸要开讲座,他们自然都会来捧场。
她点头,礼貌道别。
宋芸在港城停留了几天,傅景深忙得殚精竭虑,始终抽不出空陪季樱一起看望宋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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