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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樱(给我抱抱嗯(二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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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航独自一人坐于麦前, 面无表情地点了一首又一首歌。

“他没事吧?”季樱牵了牵傅景深的袖口,小声耳语:“我们当初是不是不该骗他啊?”

傅景深朝晏航的方向递去一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手指:“别理他, 他自己一会儿就消停了。”

季樱眨眨眼, 又朝晏航看了看。印象里那个落拓不羁的大少爷,此刻脸黑得如同被雷劈过的木炭。

不过时间也轮不着季樱再多想,许洲和江盛喊了好几个女伴过来,朝他们招手:“三哥,带着嫂子过来玩牌啊。”

傅景深低头问季樱:“玩吗?”

季看向门口站着的或美艳或清纯的一众美人, 她哪里见过这阵仗,唇瓣错愕地张了张, 轻声道:“可我不会打牌诶。”

傅景深看着许洲喊来的人,蹙了下眉。他执起季樱的手走过去:“我教你。”

季樱就这样被带到牌桌,抬眼朝对面看去,又愣了一愣。

许洲和江盛身侧, 各自围着两个美人, 甚至连晏航旁边, 都女人上前笑眯眯地给他点歌。

唯独傅景深没有。

这些女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不约而同地远离傅景深,态度疏离又恭敬。

正思衬着,季樱对面,有美人动作熟稔地给许洲点上烟。

傅景深看过去, 淡淡道:“许洲, 烟掐了。”

许洲看向季樱, 顿时反应回来, 连忙掐灭烟丢进垃圾桶:“抱歉,抽习惯了。”

季樱笑着摇头:“没关系。”

说话间, 牌局开始。

除了还在点歌台前唱苦情歌的晏航,其余人都饶有兴致地围坐着牌桌。

江盛熟练地发着筹码,“今天嫂子在,咱们玩点新花样。”他晃了晃筹码,笑道:“四川麻将还是广东麻将??”

季樱琥铂色的眼眸微微放大,她一个也不会呀。

“随便,开始吧。”

傅景深俯身坐在她身后,说话间,季樱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颤动,她端坐着,不敢再动了。

眼看着要开始了,季樱试图再提醒傅景深一次,拉了拉他的衣袖:“三哥…我真的不太会。”

傅景深侧坐着,伸臂替她摸牌。季樱猝不及防,就这么被他从后揽在怀里。

听见他轻声说:“你玩你的,输的全部算我。”

二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了坐在两侧的江、许二人耳朵里,两人都听傻了,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这个美人在怀眉眼缱绻的男人,还是他们那个冷心冷肺到了骨子里的三哥吗?!这才多久,看破红尘的冰山都融化了?!

眼看着季樱连摸牌的姿势都不熟练,轮到她时,反应时常会慢半拍。

要放别人,江盛、许洲早不耐烦了,但这次只要一抬眼,便对上清冷灯光下季樱清澈透彻的眼眸。

这一看,终于明白了三哥为什么会沦陷。

季樱的美,不止在外表,更在于全身上下都被精心娇惯着长大的天真、淡然。这样的姑娘,哪有人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连魂都快散了,哪还顾得上打牌。

二人不约而同地,再一次在心中叹息傅景深有福。

开始几局季樱还不会玩,全靠傅景深在身后指点。

他似乎总喜欢贴着她耳根说话,温度和气息一齐笼罩上来,季樱心跳乱了拍,扶着牌的指尖轻轻渗出一层薄汗。

傅景深很厉害,不过几局,季樱面前就堆了高高一层筹码。

她开心得抿唇直笑。

“会玩了吗?”傅景深轻笑着问她。

季樱思索几秒,保守地回答:“应该会了。”

“那你自己来?”

季樱表情严肃,如同攻克什么难题般重重点头:“我一定努力。”

傅景深站起身,忍俊不禁地揉了下她后脑,“我去沙发上找晏航,有事喊我?”

季樱专心牌局,已经没心思分给他,敷衍地应了两声。

与此同时,沙发上的晏航终于是唱累了,包厢内一直萦绕于耳的苦情歌戛然而止。

晏航孤独地抱着酒瓶一人坐在沙发上,看到傅景深迈着长腿大步朝他走来。

晏航哪里能消气,懒洋洋地阖上眼,懒得搭理他。

傅景深直接命人开了红酒,给自己和晏航分别倒了一杯。

傅景深喊他:“过来喝一杯?”

晏航抬起手腕挡住脸,闷声道:“不喝。”

“那我说,你听着。”

“茶楼那次,也是我数年之后第一次见樱花。”傅景深将酒杯放在晏航面前,低声道:“那次之后,我起了私心。”

听到这里,晏航放下手臂,气呼呼地说:“所以三哥怎么不早和我说?还和季樱一起骗我,让我闹这么大一个笑话。”

傅景深默了几秒,骨节分明的长指举起酒杯,喉结滚动,喝完了整杯酒,坦然看向晏航:“这件事,我确实是蓄意所为。”

一听这话,晏航都气笑了,抬起声音骂道:“三哥,我是真的想骂你一句卑鄙小人。”

傅景深笑了笑:“这句卑鄙小人我也认了。”他直视晏航,眼眸锋芒锐利:“但别的或许能商量,她不行。”

晏航自是知道傅景深的手段。他就是要让他长记性,好让他一辈子都断了念想。

傅景深对自己的所有物,有着绝对的占有欲。

晏航也端起酒杯,将酒一口闷了进去。刚喝进去,就被烈得呛出了声,脸憋得通红。

他眯眼看向酒杯。这可不比刚刚的低度数啤酒,滚烫入喉,一路灼烧到了胃里。

晏航最后朝牌桌的方向看了眼。

灯光下,女孩似乎是摸到了心仪的牌,她悄悄弯唇,眼尾荡漾起潋滟的弧度。一颦一笑都美如画卷,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般。

“算了。”晏航摇头笑道:“我之前也坑了你一次,咱俩算扯平,我宣布这事儿揭过去了,以后还是兄弟。”

傅景深颔首,指尖碰了碰酒杯:“还喝吗?”

晏航:“喝!”他睨向傅景深,恶狠狠道:“看我不把你喝趴下。”

傅景深替他倒酒,“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

不知怎么,自傅景深走后,季樱的牌运急转直下,连输了好几局。原本面前堆得高高的筹码悄然无踪。

在忍痛朝江盛递交最后一片筹码后,季樱宛如霜打的茄子,低落地耷拉着脑袋。看得江盛哭笑不得,都不好意思再收她筹码。

许洲撑着手直笑,朝着傅景深的方向就喊:“三哥,嫂子都输光了,你还不快来买单?!”

几个女伴都捂着唇吃吃笑,季樱自闭了,细白指尖绕在一起。

沙发上,晏航双颊通红,已经醉到抱着酒瓶人事不省。傅景深将人拉到沙发上躺着,自己抬步去了牌桌。

男人走过来时,季樱只看到他愈发深邃的眼睛,并看不出喝了多少酒。

随即,一阵清冽的酒气从后将季樱包裹住,是比冷杉还更强势的气味,充盈在鼻畔。

季樱的呼吸突然乱了一拍。因为她感觉到属于傅景深的骨节分明的手掌,从后搂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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