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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章 第 9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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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芃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白珊瑚。

和随处可见的红色珊瑚相比,纯白色的玉骨珊瑚树自带柔光,在动荡汹涌的激流中,玉骨珊瑚树稳稳地伫立原地,在嘈杂喧闹的打斗声中恍若一个安静的幻影。

「那个是什么?是你刚才说的玉骨珊瑚树吗?」

被海浪搅得三百六十度乱转的芃芃朝着柏真的方向大喊。

柏真和其他大多数人一样,都被晃得胃里翻滚,下一秒就能吐出来。

此刻又被芃芃拽着往某个什么也没有的方向看去,他艰难开口:

「芃芃师妹,你是不是也被晃得眼花了?什么玉骨珊瑚树,这里除了一群成了精的海鲜之外没别的了呕呕呕呕呕——」

虽然什么都没吃的柏真也吐不出东西,但见到他开始干呕时芃芃还是嫌弃地松开了他的手。

没想到这一松开,下一秒就有一波更加猛烈的浪头打了过来。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发现自己与大部队已经有了一段距离,在水中飘得越来越远。

那边的鲛人见芃芃落单,格外兴奋地摇着尾巴要过来:

「她掉队啦她掉队啦!」

「这些小孩子里面就数她最白最嫩,肯定好吃!」

芃芃:!!

这后宫佳丽她恐怕有点无福消受!!!

慌乱之中,芃芃正要施术自救,铆足了劲要挥剑一斩——

身后,白光乍现。

一股温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量如漩涡般拉扯着她朝下坠落。

「芃芃——!」

因为距离过远而消失的夜祁又重新凝聚在芃芃眼前,芃芃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白色珊瑚树的倒影。

但她还没来得及抓住满脸愤怒的夜祁伸出来的手,眼前景象就被一片纯白色吞没。

所有的声音都像被按上了暂停键。

失重感终止在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等到芃芃终于从吓懵了的状态回过神来时,她抬起脑袋瓜往上一看,正好对上一双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眼睛。

没有审视,没有关切,那是一双平静得宛如山川湖海,充满包容又辽阔无边的眼睛。

在人家怀里摔了个屁股墩的芃芃歪着头看了半天,才开口:

「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个好兄弟,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吗?」

面对面的打量对方时,那种「这个人和九炁真的长得好像」的感觉也愈发清晰。

那头乌黑垂顺得经常被她嫉妒的长发,浓黑剔透的眼瞳,还有永远恬淡温和的神情,芃芃偶尔看见发呆的九炁,会想起寺庙中圣洁但没有情绪的雕像。

但眼前这个并不是十岁出头的小少年,他看上去至少和芃芃的师尊一样大。

身着纯白宽袍的青年见芃芃站稳后,缓缓直起身来。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个亘古不变的巨树,无形中有一种抚平人心头急躁的力量。

但芃芃显然没有被他唬住。

「不对,你就是小九吧?可你为什么突然长这么高了?还换了衣服,你平时不是都穿黑衣服吗?诶呀,我给你的衣服上沾了一点点紫菜渣,你不会介意吧?还有还有,这里是玉骨珊瑚树里面对吧?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师尊师兄师姐他们呢?」

小姑娘抓着他的衣摆,叽叽喳喳的问题像一连串珠子似的砸过来。

他看了一眼自己被弄脏弄皱的衣摆没有说话。

转过身,宽大袍袖在空中划过弧线,纯白色的珊瑚树内壁浮现出数个波光粼粼的水球,每一个水球中都映出了不同的画面。

其中一个,是在一处布置奢华的海底宫阙,宫阙中有芃芃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巨大夜明珠,以及数不清的珍珠珊瑚、金银宝物。

更有名贵的红鲛纱堆成绸花点缀在梁:上,坐在殿上的女子嫁衣铺了三尺,面上笑意比胭脂更浓。

芃芃:「是月姐姐!她怎么穿上嫁衣了!?」

魂魄还能换衣服吗?

另一个水球,则是以月无咎师徒和各宗掌门为首的联盟,同样是闯入须弥海中,他们和芃芃等人遭遇的对手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如果说芃芃这边是小孩子过家家,那月无咎那边就是黑暗现实主义,因为他们一上来就被燕归鸿的精心设伏打得阵型大乱,紧接而来的就是养精蓄锐的海底精怪。

这些海底精怪熟悉水性,修为不低,而且大约是燕归鸿告诉他们对方是来侵略须弥海的异族人,所以每只虾兵蟹将都打得分外卖力,大有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

颐清元君一边奏琴助战,一边骂骂咧咧:

「你们清醒一点!燕归鸿作恶多端,还欲开启魔门将凌虚界陷于生灵涂炭之中,你们须弥海阻拦我们,就是在助纣为虐!」

须弥海精怪们完全不听,悲壮大喊:

「你们才是诡计多端的人族!想要踏入我们须弥海的领土,就先从我们的尸首上踏过去吧!」

须弥海不过就是一个避世而居的海底城邦,若在场诸位掌门长老合力,也不是不能将其全数歼灭。

可……

修道者有好生之德,这些精怪虽然蠢笨,却只是被人蒙骗,罪不至死。

两方战况胶着,随着时间推迟,渐渐有了死伤。

月无咎对身后的两个徒弟道:

「你们去寻芃芃的踪迹,我去找燕归鸿,我们兵分两路。」

姬殊点头应下,宿怀玉却面露迟疑。

似乎知道宿怀玉在担忧什么,月无咎淡然解释:

「之前我不能杀他,是因他需要搜集我的剑心,但如今,他不知用什么方法突破了境界,想来已经不需要五行之物了,既然这样,我杀了他也不会影响大局。」

听完这番话,宿怀玉才松了口气,转身与姬殊带着九重山月宗的弟子去寻人了。

其他人皆有宗门相互支援,余下的月无咎孤身一人,却比千军万马更令燕归鸿畏惧。

这是凌虚界唯一能与他一战的强者。

也是唯一能毁灭他计划的存在。

在罗浮山,他尚能一避。

但在须弥海,这是他最后的阵地,他迟来了五百多年的婚礼就在今日,他已经无处可躲了。

「太一阁下。」

月无咎问的是九炁,但视线却望入须弥海最深的海底。

「若是前几世,这些阻我的虾兵蟹将,我杀便杀了,但如你所言,这世间皆有因果,这一世我不愿再沾染生死因果,你可有办法替我开路?」

立于阴阳家众人前的小少年颔首。

「吾可助你,仙尊尽可放手去做。」

「好。」

话音落下,月无咎便如离弦之箭朝着海底宫阙的方向而去,周遭拦路的海底精怪被月无咎这一往无前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惊得都忘了要拦他。

刚回过神来,还没等他们出手,阴阳家的术士便已齐齐出动,结印设阵,在幽深的海域中乍然劈开一道金光,层层叠叠的法阵一道接一道落下,霎时便封印住了欲阻拦月无咎的兵将。

玉骨珊瑚树中的芃芃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情振奋,忍不住隔空为月无咎叫好:

「师尊上啊!!燕大魔头坏事做尽,不配有那么漂亮的老婆!快替我把我的三老婆抢回来!」

芃芃看得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发现夜祁的不对。

此刻的夜祁被困在芃芃的识海中,出也出不来,叫她也叫不答应,只能在识海中无能狂怒——

你还有空管老婆!

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一旁的白袍青年微微侧头,瞥了一眼上蹿下:跳的小姑娘,平静眼神中透着一点淡淡的疑惑。

有阴阳家术士合力为月无咎开路,他很快便杀至海底宫门外。

守门的鲨鱼精举起三戟叉:

「来者何——」

月无咎用剑柄直接将话都没说完的鲨鱼精戳飞。

留守海底宫的人数不多,但月无咎明显能感觉到,越往里走,阻拦他的力量便越强,这只能证明他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此处是海城主的寝宫,你你你这个人族修士是怎么闯进来的,来人啊!来人啊——」

刚刚才被芃芃折磨过、回来报信的章鱼精突然见到月无咎出现在此地,吓得他章鱼触手都缩了起来。

月无咎看这只章鱼精总觉得不太顺眼,想挥剑用剑身将他揍飞,但没想到他触手自己乱飞,一不小心就被他的剑锋斩掉一根触手。

嗯……这应该不扣他的功德吧?

章鱼精:「……我一百年才长出一根的触手啊!怎么又没了一根!!杀千刀的人族修士从小的到老的都是一肚子坏水,我跟你们不共戴天!!!」

月无咎:小的指谁?老的又指谁???

他刚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个不会说话的章鱼精再砍一根爪子时,内殿后忽然走出一道红色身影。

「……阿咎?我没眼花吧?」

月观玉掀开珠帘,略带惊讶地看着出现在此地的月无咎。

月无咎也同样震惊。

魂魄如何换上嫁衣?

这身嫁衣,难不成她已经——

月无咎大步上前,伸手牵起了月观玉的手。

果不其然。

这是属于活人的体温。

月无咎心情复杂地抬起头,正对上女子笑眼弯弯的柔顺模样。

「归鸿说,我在须弥海中养伤许久,你应是担心我,所以才来得这么急对吗?可阿咎,你怎么看上去沧桑了许多,我总觉得你应该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如今,看上去倒真像个大人了,阿咎,这些年你过得不太好吗?」

月无咎听月观玉说完这番话,大约就猜到燕归鸿做了些什么。

可笑。

人都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强行将她复生,又抹去她的记忆,当她是什么呢?满足他欲望的人偶吗?

「师姐,你不能嫁给燕归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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