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道雷霆（1/2）
伏黑惠站在街角等着人过来, 因为五条悟发的短信的原因他要改变一下今天下午的计划了。
昨天自己发的短信似乎引起了五条悟的注意，他今天竟然专程来了宫城县，还说对虎杖悠仁很感兴趣, 想要跟在他们后面现场观看祓除咒灵。
伏黑惠当时头顶就冒出了问号, 咒灵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大白菜吗，这个人怎么这么闲……
但是拒绝是拒绝不了的, 他还是老老实实来这里等人来了, 希望等下那个失德教师不要出来捣乱。
替人出任务还要时不时被拍黑历史照片嘲笑，伏黑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可能是因为欠了太多钱吧……
“惠！！！”
隔着很远伏黑惠就看见那个向自己挥手的少年了, 只是这声音有点大，成功把还校门口还没走远的学生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等发现喊人的是大名鼎鼎的‘西中之虎’后, 他们就更好奇了, 也没听说‘西中之虎’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啊, 围观从群众把视线移到了站在一边冷着一张脸的伏黑惠身上。
面无表情的酷哥……围观群众的脑海中不由产生了一个疑惑, 他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伏黑惠也发现周围在看他们的视线了，他皱眉道：“虎杖，我们去旁边说吧。”
他的这个旁边指的是安静一点的地方, 不会被人围观的那种。
……
两人站在偏僻一点的路沿, 这里是住宅区附近, 除非有住在这里的人回家不然一般情况下很少人经过这里, 而且现在只是学生放学了, 上班的成年人还没有下班，不用担心在这里谈话被人撞上。
还是伏黑惠先开的口，他先是解释了一下今天下午到晚上的安排, 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五条悟要来的事。
因为他刚刚等了半天都没看见五条悟的影子, 他合理怀疑这个人又去排队买甜品了, 来这里带学生只是一个摸鱼的理由而已。
“最近咒灵诞生的数量很多，诞生频率也开始变高，所以你当时只是祓除了学校周围的咒灵还不行，今天来巡视一遍看看有没有新诞生的咒灵。”
“既然在学校附近，那就先从这里开始吧，以学校为圆心，看看附近的住宅区有没有新诞生的咒灵。”
“对了，”伏黑惠解说的声音停了下来，他看向虎杖悠仁，“你们的学校让外校学生进入吗？”
“呃，应该是不可以的，之前我在学校里没有看见过外校的，不过惠之前不是可以调监控还可以封锁厂区吗，只是进高中应该不难吧。”
伏黑惠走在前面带路，沿着住宅区的道路向前走，他听见虎杖悠仁的疑惑不置可否。
“之前都是提前打过招呼的，所以可以调用，今天这件事还没来得及通过窗和学校那边沟通。”
“我在学校一天没见过什么咒灵，不过要一起检查的话其实也不一定从正门进……”
虎杖悠仁像是做贼一样压低声音：“我们可以翻墙。”
“……”
伏黑惠无语半月眼地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临时搭档：“其实也不急，等周围看完了再说吧。”
“他说的对，不需要着急，学校里有镇物镇压，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什么大事。”雷电影肯定了伏黑惠的说法，离校之前她稍微观察了一下，校园内是没有咒灵的。
实战课的时间不能浪费在安全的校园内，还是在周围住宅区看看比较好。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周围住宅区是没有放置镇物的，或者说放置的镇物比较弱小，不然他们之前来这里转一圈也不会发现好几只咒灵了。
“除非有人能把镇物破坏，镇物一般都不会被普通的材质所破坏，想要破坏它是很困难的。”
这也算是经验之谈了，稻妻境内也有镇物的说法，能被选中成为镇物的东西不但要有镇压的效果，还要能经受时间的磨损，雷电影觉得即使是异世界也不可能选一个脆弱的东西来成为镇物。
“那就先看看住宅区吧，”听完一人一神先后的科普，虎杖悠仁表示自己悟了，学校大概就相当于一个安全区，有镇物在也不用他来担心，相比之下还是没有镇物的‘野外’（住宅区）危险一些“要分头行动吗？”
两个人一起的话似乎有些慢了，分开找更快一些。
“不了，”伏黑惠拒绝了虎杖悠仁的提议，他还没忘之前五条悟说要来围观，倒时候只剩他一个人肯定又要被念叨，“分头行动如果遇上一个人处理不了的咒灵会很危险，两个人一起比较好一点。”
伏黑惠把之前虎杖悠仁晃晃悠悠站起来，挥刀祓除一级咒灵的画面抛在脑后，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老师想要过来看看吧……
而且现在他还不能确定，五条悟到底会不会来，之前被五条悟鸽的多了，在人来之前他是不会跟虎杖悠仁说这件事的。
提前说了，万一到时候五条悟不来了，那多尴尬。
“说的也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
两个高中生沿着道路在住宅区转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个咒灵，不过这个咒灵一看就是刚诞生的，三级已经顶天了，虎杖悠仁带着电光随手一拳就把它给祓除了。
轻松写意，比最开始还要艰难找弱点才能祓除咒灵的时候好了很多，进步几乎是坐着火箭前进的。
伏黑惠也发现了这一点，裹挟着雷电的拳头，比之前在工厂食堂里的打出的几拳要强不少。
他还记得对方在食堂最开始轰出的几拳对咒灵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这才多久就可以做到一拳祓除三级咒灵了，这或许就是天才吧。
伏黑惠不知道的是，自己感叹天赋绝佳的‘天才’每天晚上都会进入神明的领域，进行为时两小时的加课，有这个进步算是很正常了。
“不错，进步很大，下次可以尝试一下其他攻击方式，比如令雷元素离体，具现化之后攻击咒灵。”对于自己学生肉眼可见的进步，雷电影也不吝啬于夸奖，看起来最近一段时间的训练还是有效的，等他再强一点就可以全国各地找她的人偶了。
现在还是有些弱了，总觉得就这么放出去各地跑着找人偶会陷入危险之中，为了保护自己的学生，顺便维护一下自己的‘房屋’安全，她决定再等等。
从一心净土之中发出的攻击始终是有延迟的，最好还是虎杖悠仁自身变强，她才能安心指挥他跑各地找人偶。
听见雷电影夸赞之后的虎杖悠仁心情很好，他在伏黑惠不明所以的目光里呵呵傻乐。
伏黑惠：—-—|||
伏黑惠有些怀疑刚刚那个咒灵的术式是降智了，自己的临时搭档突然变得不太聪明了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正在被人看着？”雷电影在一心净土之中睁开了双眼，她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修养了，一般情况下外界的情况她是懒得看的，但此时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吗？”虎杖悠仁下意识问出口，转头四下看了看，周围除了伏黑惠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也没有发现咒灵的影子。
顺着虎杖悠仁的视线，雷电影看着投影在一心净土之中的画面，微微皱眉，她不觉得自己刚刚的感觉有出错，但从画面来看应该不是咒灵，可能只是路过的普通人吧。
“可能是路过的普通人吧，这周围应该没有别的咒灵了。”
“你在看什么，周围还有咒灵吗？”伏黑惠也跟着虎杖悠仁开始观察周围，难道五条老师已经来了，现在躲在暗处吗。
这么想着他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五条老师你到了吗？】
不到十秒他就收到了五条悟发过来的短信，上面内容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没有，我还在排队买甜品，这家店的队伍太长了，等下就来~】
伏黑惠看着短信内容一点都不惊讶，五条悟要是按时来一次才是值得惊讶的事，确定了五条悟并不在周围且周围也没有咒灵之后，他有了结论。
“应该只是路过的人，虎杖你应该看错了。”
“嗯，应该就是路人，我们继续吧。”虎杖悠仁没有解释这不是自己看见的，他感觉可能是过路人看见他们攻击空气的举动了，看见奇怪的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也是人之常情，两个高中生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
等两人走了走远之后，一个穿着僧袍的黑发男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他站在监控的死角处，微笑着看向两个高中生离开的方向。
羂索也没想到竟然会差点被发现，不过计划已经进行了一半，很快好戏就要正式拉开帷幕了。
咒术界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五条悟来了宫城县，为了不和他碰上，羂索决定不再跟下去了，他相信自己的备用计划万无一失。
这次放过去的咒灵接近特级，除了智力低下和不会领域之外，攻击时造成的伤害和特级咒灵是差不多的。
逼一个刚刚觉醒术式的人吃下手指是足够的，他已经了解过了虎杖悠仁之前从伏黑惠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咒灵的事，这其中包括了咒物咒具。
实在不行的话，他还有别的办法，只是暴露的风险大了一些。
……
从住宅区东区跑到西区的两个高中生并不知道背后有人算计他们，他们还在这边的住宅区进行逐户排查。
因为在东区那边耗费了不少时间，现在的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但他们才刚刚检查了几家处于西区的住宅外围，速度算不上很慢，但也算不上快。
伏黑惠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所以惠准备一个人检查剩下的西区？”
“……”伏黑惠沉默了一下，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他还没正式入学高专，明天也没有课，没有迟到这一说，但是虎杖悠仁不一样，他还在杉泽高中上学，要是今天睡得太晚明天迟到的可能性将会大大提升。
“没有，我也准备回去了……”等你走了，我再回来。
虎杖悠仁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他怎么觉得这话不太可信呢……但这话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他也不想第二天起来就迟到，距他上次迟到仅仅过了一个星期而已，再次迟到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老师了。
“那好吧，那就明天下午还是那个时候在校门口见了。”
和伏黑惠约定好第二天的见面时间后，虎杖悠仁从按照原路返回，他的家和这片住宅区的方向恰好相反，沿着这条路原路返回经过学校门口之后，走另一个方向才是他回家的路。
伏黑惠目送自己的临时搭档离开，他看了眼手机的短信界面，他和五条悟的短信交流还停留在那条排队买甜品。
大胆猜测，他又要被放鸽子了。
伏黑惠将手机收了回去，两边住宅亮着暖黄色的灯，温馨的气息将独自站在街道边的少年衬托地更为孤寂。
少年沿着道路缓慢地向前走，他明白那些暖黄色温馨的光有他一份力。
……
虎杖悠仁小跑着向家的方向前进，此时夜色正浓，远处灯光闪烁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刻，他知道再不快一点的话，等回家之后就很晚了，影姐姐非常有可能取消自己饭后看漫画的时间。
毕竟看漫画之后就是日常进入一心净土训练，时间太紧的话被取消的肯定是看漫画而不是训练。
接近学校院墙的时候，他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猫叫声。
在这无人经过的地方显得有些可怕，但虎杖悠仁连丑陋的咒灵都祓除了不少，当然不可能怕一只猫，比起害怕他倒是有点担心是不是有人在虐猫。
虎杖悠仁停下脚步仔细停了一会儿，但他停下来之后猫叫声又消失不见了。
“悠仁，你看那边。”
一丝细小的雷电在空中划过一个记号，虎杖悠仁顺着这个方向看去，他好像看见远处天空有黑色的点在乱飞，似乎是被惊起的鸟雀。
“咒灵暴动了，它们正在往学校的方向来。”
雷电影上次感受到咒灵暴动，还是因为自己拿走了放在博物馆内充当咒物的神之心，上次她直接用阵法代替了神之心的作用继续镇压了那些咒灵，这次的咒灵暴动和上次的差不多但又有所不同。
她能感受到有不少的咒灵正在往学校这边赶来，在她看来这不就是白送上门的教学素材吗。
“今天的训练取消了，解决这次咒灵暴动，就当时每周测试了。”
“我是不会帮忙的，”想了想未知的咒灵数量和等级，雷电影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找伏黑惠一起。”
“好的，我会漂亮地完成这次测试的！”虎杖悠仁自信地答应了下来，同时第一次主动地给伏黑惠打了电话。
“惠！是我虎杖悠仁，那个我想问一下，什么情况会造成咒灵暴动？”
……
“咒灵暴动？你现在在哪里？”
“就在学校院墙附近，沿着刚刚的路原路返回就能看见我了。”
分别不到半小时，伏黑惠就接到了来自虎杖悠仁的电话，然而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个人一开口就是咒灵暴动。
伏黑惠回想了一下有了某个猜想。
“你们学校之前没有咒灵应该是因为学校内放置着咒物，一般咒灵不敢靠近，如果出现咒灵暴动的情况……大概是用来辟邪的咒物出了意外。”
“你在原地等我，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之后，伏黑惠没有立刻动身，他先是发了短信给窗那边，他需要知道杉泽高中里放置的是什么等级的咒物，因为咒物造成的咒灵暴动也是有大小区别的，如果杉泽高中放置的咒物等级过高的话，就不是他们两个能处理的了。
……
得到伏黑惠准确的回答之后，虎杖悠仁回想起自己上午的时候捡到的那个盒子，难道是因为他的原因才造成了这场意外。
不好，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井口学长说……
【虎杖，你晚上来不来社团活动，夜里的时候进行社团活动更刺激哦。】
【虎杖，这次真的很有意思的，你不来绝对会后悔的。】
虎杖悠仁有了不详的预感，已经来不及站在这里等伏黑惠了，他一边狂奔着向校门口冲去，一边给伏黑惠发了条短信。
【我学长学姐还在学校，我先进去看看咒物还在不在原位置。】
……
伏黑惠：？？？
伏黑惠也在奔跑着往学校那边赶，收到短信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窗那边回复消息了，没想到点开之后看见了虎杖悠仁的短信，最让他迷惑的是这个人怎么知道咒物放置地点？
一般情况下这个地点是只有窗那边保存有记录，还有就是将东西放进去的咒术师会知道，连他都不知道杉泽高中的咒物放在哪里，虎杖悠仁是从哪里知道的。
来不及想这么多，一条短信被他编辑发送出去。
【你学长学姐是怎么回事，还能联系上吗？你怎么知道咒物放置位置的？】
路程跑了一半，伏黑惠也没接到虎杖悠仁的回信，反而是收到了来自窗的情报。
【杉泽高中放置的咒物等级为特级（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手指）】
这条短信让伏黑惠的担心更多了，他恨不得自己长出一双翅膀能直接飞去杉泽高中才好。
特级咒物出了问题，这件事可以说是很大了，而这周围等级最高的就是不知道在哪的五条悟，伏黑惠发短信给了五条悟简单说明了杉泽高中的情况，也不再管有没有回信就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他现在得先去看看自己那个莽撞的临时搭档有没有事。
……
给伏黑惠发完短信知会一声后，虎杖悠仁就没再看手机了，他想起影姐姐上午说的话，咒物出事之后学校会失去庇护。
也就是说现在的校园不再是安全区了，他来到校门口之后攀着大门的栏杆轻轻松松就翻了进去，寂静的校园内没有丝毫杂音，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平时再安静虫子之类的也会在夜晚鸣叫，但现在连虫鸣都消失了。
进入校园之后，虎杖悠仁稍稍放慢了速度，他在谨慎周围，既然影姐姐都说了这是测试她不会出手，那应该也不会提醒自己有偷袭的咒灵，一切需要他小心谨慎。
雷电影看着虽然心情急迫担心，但也还对周围谨慎小心的态度，满意地点点头。
只是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提供一些帮助，毕竟刚刚她才说过不会提供帮助。
但是那个时候她忘记了悠仁的学长学姐在学校有社团活动，现在两个处在危险之中的凡人让她有些犹豫。
不过看着虎杖悠仁有目的有计划的行动，她放心了下来，她目前除了可以提供武力上的帮助，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学生可以处理这件事。
眼前就是他捡到盒子的地方了，虎杖悠仁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到了百叶箱附近，他按照记忆中的位置伸手进去摸了摸。
没有……
他确信自己上午的时候确实把盒子放进来了，但是现在伸手去摸的时候又确实摸了一个空。
那个他放盒子的地方空空如也，他将手拿出来之后只是多了一手的灰尘。
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越放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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