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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遇匪(“不是山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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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沙哑地回答道:“奴婢在!”

陆孟被她这烟嗓吼的一精神。

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回答她的是女死士。秀云名字被盗!

“王爷呢?”陆孟揉了揉头,实际上她是不知道揉哪里好,因为浑身都疼。

“王爷在队伍前面,王妃要叫王爷吗?”女死士的态度非常恭敬,就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陆孟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想方便。”

“现在已经过了最近的城镇,前面就是山林,如果王妃想要方便的话,可以去山林当中。”

陆孟一听就一咧嘴,过了城镇就不能进客栈方便了。在山上……她还没去呢,就觉得屁股被风吹得有点凉。

她坐在那里囧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上的。

马车这么颠簸,陆孟如果忍着的话膀胱一定会炸掉。

而且中午为什么没有人喊她起来呢?!中午起来的话不光有地方方便,肯定还有饭吃啊。

陆孟都已经饿了。

如果是陆孟的婢女在身边伺候着,哪怕是秀丽那个不长脑子光长嗓子的,也肯定会在城镇当中就提醒陆孟,该吃吃该方便方便。

何苦等到这荒郊野岭的……哎。

陆孟挥了挥手,有些心累的让那个死士出去,说:“到了前面的山林停车吧。”

然后陆孟就没有再躺下,而是喝了一杯水。开始找她那些小零食……

才刚刚把小零食找出来,乌麟轩就从马上轻巧跳在车辕上,很快掀开了车帘进来了。

“已经醒了?今晚要露宿野外。”乌麟轩说:“还要再走一段才扎营,我们必须在二十五之前,赶到风驰镇。”

陆孟一听,膀胱一疼。

“那停车给我方便一下总行吧?这马车这么颠簸,不能让我生忍着吧?”

“要不王爷你喝点水?咱们两个一起忍着。”

乌麟轩本来表情挺严肃的,听到陆孟这么说,噗嗤一声就笑了。

“你怎么这么麻烦?”乌麟轩嘴上嫌弃但表情带着宠溺。“谁让你睡了一整天,把城镇都睡过去了。”

“我麻烦,王爷就别带我出来呀。”陆孟往嘴里面扔了一个蜜饯说:“说得好像我愿意来似的,遭罪的浑身都疼,估计没等到风驰镇我就已经散架了。”

陆孟说:“到时候王爷也不用娶什么三宫六院,我一个人就能散成好几个……”

乌麟轩每次在陆孟的身边,那些什么阴谋诡计,就都会暂时被一些很琐碎很小的事情挤到一边去。

有的人你只要待在她身边,本身就是一种休息。

乌麟轩坐在陆孟身边不远处,没一会儿就从她的零食袋子里面开始抢东西吃。

他抢的特别顺手,而且吃得比陆孟还快。

两个人对着嚼嚼嚼。

陆孟突然把零食袋子的口抽起来了,乌麟轩伸手没伸进去。

他挑了挑眉,陆孟就说:“王爷也别白吃啊,王爷会武,肯定知道人体各处穴位……”

陆孟说:“这样吧,王爷给我按揉按揉身上,我把零食分给王爷一半。路途遥远,王爷总是要吃的对吧?”

“让本王给你按揉?”乌麟轩嗤笑了一声。

但每次都是这样,他多不愿意做的事情,多么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到最后无论是被逼得还是自愿的都是要做的。

“左边一点!肩膀这里可以大力一点!”

“哎……王爷要是不做皇帝的话,凭着这手艺也能养家糊口……”

“我为什么要不做皇帝,去靠着给人按揉身体养家糊口?”乌麟轩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

“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幽默呢,这不是技多不压身显得王爷厉害吗。”

“本王不需要这种厉害,”乌麟轩说:“快闭嘴吧,不许说话!”

陆孟立刻就不说话了,闷在被子里痛快地哼哼哈哈。

乌麟轩按摩的手艺是真的很不错,这让陆孟在旅途当中又多了一项乐趣。

晚上扎营,陆孟吃了一顿烤饼就着羊奶,羊奶是白天路过城镇的时候买的。

虽然和她平时二十来个菜比实在是太过寒酸,但是在这深山野岭的,吃到热乎乎又这么香甜的东西,陆孟非常的满足。

赶路的第一天,陆孟觉得还可以没什么不能忍的。

她甚至还在脑中问了一次系统:“哎,大狗到底什么时候失忆啊?我在林子里面看见萤火虫了……”

系统:“……你问我剧情啊?”

陆孟一阵无语。

她这个宿主不知道剧情,系统也不知道。所以她们两个是靠什么走到今天的?

陆孟索性就不去想了,爱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住进营帐当中,吃得饱饱地灌了一肚子奶,陆孟一打嗝都是奶香味。

她今天晚上是一个奶嗝王妃。

而他的王爷又在夜战。

陆孟躺在床上,虽然床是有一点单薄但是因为被子好,所以躺着还挺舒服的。

陆孟对乌麟轩说:“在写什么呢?就别点灯费眼睛了……”她说着打了个哈欠。

乌麟轩写完了,用信纸封了之后落下了火漆印,接着迅速递到了帐篷外面。

陆孟就看见伸进来一只手,嗖得一下,把那封信给抽走了。

然后乌麟轩就洗漱上床了。

两个人这天晚上确实是非常纯洁的睡在一起。

荒山野岭的,虫鸣和风声就是最好的催眠曲。陆孟窝在乌麟轩的怀中,一整个晚上都梦见自己追着乌麟轩问:“你怎么还不失忆啊?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呀?你怎么……”

陆孟突然间惊醒,然后就看到乌麟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起来去写字。

“做皇帝真的这么难吗?”陆孟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对着乌麟轩的方向说:“你怎么又半夜爬起来了,不行就别当皇帝了,伪装成瞎子去按摩吧,我们那儿可流行了……”

陆孟说的话像撒癔症似的,乌麟轩听到她说话的第一瞬间手就抖了一下。然后他书案上面的纸张,晕开了一个大大的墨点子。

乌麟轩跟做贼似的,把那张纸张胡乱吹了吹,就朝着怀里塞。

他把那张纸张塞进了羊皮地图里面。

接着从搭帐篷时候设下的简陋桌子旁边起身,走到了陆孟的身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陆孟很快就又睡着了。

一路赶路,有的时候在城镇短暂的休息方便吃东西。大部分时间都是露宿在野外。

陆孟从最开始感觉自己快被颠散架子了,后来渐渐的就有点习惯了。

毕竟每天晚上她都有专属的按摩师,虽然不能够完全缓解旅途的疲惫,但是陆孟也非常满足了。

她每天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在城镇中落脚的时候到处找好吃的。乌麟轩也非常的纵容她,会在路过的时候,仗着骑马方便,买各种各样街边上的点心,从车窗投喂马车当中的陆孟。

离皇城越来越远,距离风驰镇越来越近。

转眼过去了好几天,他们一路走得风平浪静。陆孟看到了好几波萤火虫,乌麟轩也并没有失忆,还对她越来越好。

陆孟甚至都有点不想让乌麟轩失忆了。

六月二十一,夏至。

陆孟他们终于再有一天就能够抵达风驰镇,这一夜他们在距离风驰镇三十几里路的一个城镇当中休息。

今天晚上许久没有亲近的两个人,洗漱好了正蠢蠢欲动的时候,突然间乌麟轩的下属有人来报信。

声音非常急迫,乌麟轩连忙穿上衣服,将客栈的门打开,放了这个下属进来。

然后陆孟就听到来报信的人压低声音说道:“风驰草原上面有人来报,说是近日草场当中有大批量的马蝇不知从何而来,这两日尤其多,马匹被叮得不堪其扰,有马匹从围栏当中跳出去跑丢了……”

乌麟轩闻言眉头狠狠地皱起来,来报信的那个下属又说道:“这是那边送过来的信。他们已经在令当地赶制药粉驱除马蝇,但是已经被叮的躁动的马匹还是很危险。”

“传信的说,希望王爷骑着马王立刻过去,或许能够替他们稳住马匹的躁动。否则一旦马匹开始群体狂奔,就连风曲国带去的那些驯马人也不能保证,它们到底能跑到哪……”

乌麟轩接过信,把房门关上,一脸凝重地走到床边上。

就坐在床上把信件拆开,陆孟扫了一眼,大概就和那个下属说的是差不多的。

乌麟轩对陆孟说:“马王能够安抚马群躁动,踏雪寻梅除了你我之外不让其他人骑,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

乌麟轩说着,回身摸了摸陆孟的脸说:“我得先行一步,我只带一队轻骑,其他的人都给你留下。”

“抱歉。”乌麟轩看着陆孟,满脸都是歉意。

“对不起。”乌麟轩又把陆孟抱进怀里,手拍着她的后背。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尽是一望无际的暗潮和波涛。

只可惜陆孟并没有看到。

她拍了拍乌麟轩的后背说:“没关系没关系,明天就能到风驰镇了,你先行一步而已。”

乌麟轩紧紧抱了陆孟一下,然后说“我们在风驰镇见。”

乌麟轩说完就起身穿衣服。陆孟打了个哈欠,叮嘱他说:“虽然着急但也别骑得太快,把哨子拿着。”

乌麟轩穿好了衣服之后,朝着门口走了一半又突然间折返回来。

他把陆孟从床上拽起来,再度紧紧地抱进了怀中,对她说:“喜欢你。”

陆孟有一点的莫名其妙,知道乌麟轩是不放心她,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还亲了亲他的脸。

笑着说:“嗯,我知道。”

乌麟轩捧着陆孟的脸,送上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陆孟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乌麟轩这才转身迅速从屋子当中离开。

陆孟在客栈睡了一晚,因为乌麟轩不在所以不太安稳。陆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习惯,窝在乌麟轩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就总是能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那两个死士婢女服侍着陆孟穿衣服。

果然队伍大部分的人都给陆孟留下了,陆孟今早上还在客栈当中吃得饱饱的,这才重新开始朝着风驰镇方向赶去。

乌麟轩不在,队伍也照常什么都不用陆孟操心。

陆孟今早上起得挺早的,昨天晚上因为乌麟轩不在被窝里面,还醒了几次。

因此今天她一上车,被马车这么一晃悠,立刻又扯过了小被子,朝脑袋上面一蒙就开始睡觉。

距离风驰镇只有三十里地。

他们只需要走三十里,然后在风驰镇落脚,等待乌麟轩就可以了。

但就这三十里地,走到第二十里,他们下了官道,准备穿越一片密林,出去没有多远就会到风驰镇。

在地图上,这一片就是没有官道的。

陆孟在马车上面酣睡,梦境非常杂乱,突然间一片飞鸟扑簌簌地从林中惊起。

驾车的人警惕停车,队伍也立刻停下。

车停得太急了,陆孟的头一下撞在了马车里面桌子的小脚上,立刻就醒了过来。

然后她听到外面的人在喊:“林中有人!”

“是刺客!”

“不!是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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