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甩锅(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2/2)
现在开始动工,还能提前在屋子里面盘一条地龙!等到冬天她就可以暖呼呼地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了!
陆孟想得挺美,但乌麟轩的面色却冷了下来。
他的手臂掐住陆孟的腰,仰头问她:“你在威胁本王?”
不让她住进主院,她难不成还要在将军府常住?
她敢!
“嘶……”生气了?
为什么?
爱为什么为什么。
陆孟不知道他突然间又发什么疯,但是早古文男主发疯实在是太常见了。
他们一天如果不疯几回,怎么能够显示出他们疯狗病已经深入膏肓?
于是陆孟根本就懒得去问他为什么发疯,手指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然后一把狠狠抓住。
乌麟轩猛地坐直,瞪着眼睛看着陆孟,眼中的情绪很好理解——你敢?
陆孟敢!
“这样才是威胁。”陆孟掌控着他的命,贴着乌麟轩的鼻子说:“给我弄个院子,让我住着舒服点好不好?荣华安逸这四个字,应该包括这个。”
“王爷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对不对嘛?”
乌麟轩呼吸急促,瞪着陆孟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王不答应你还……嗯!”
“别那么小气嘛。”陆孟说:“那要不然我就回将军府啦。”
“你敢?!”乌麟轩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说道:“你一个出嫁的女人,住在你姐姐的夫家本来就不合规矩,现在你姐姐和姐夫都走了,你自己住在将军府算怎么回事?”
乌麟轩气恼道:“你是要让本王丢尽脸面才肯罢休吗?”
“那你就给我弄个院子嘛。”陆孟凑近乌麟轩的嘴唇,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乌麟轩的呼吸一窒。
陆孟说:“让我住得舒服了,我肯定不跑了嘛……”
她的声音真是道不尽得娇嗔,至少听在现在这种“命”都在别人手里的乌麟轩的耳朵里,就是“妖姬祸国”。
乌麟轩嘴唇动了动,有些色厉内荏地想要喝退陆孟。
但他还没能开口,地上角落里一直躺着的四皇子乌麟成突然间哼了一声,悠悠转醒。
乌麟轩一把抓住陆孟的腰,将她推在地上,面上的春情一扫而空。
指着里屋低声快速说道:“你先进去,不叫你不许出来!”
陆孟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闹了,四皇子醒了!
她这个“作案”的绝对不能在现场!
于是陆孟转身就往里屋跑,等到她钻进了里屋,乌麟轩又有一些后悔。
他明明可以把人撵出去,他屋子里面床上那些暗格里头,有一些各地新送上来的信件,都是不能给外人看的……
他起身朝着里屋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把梦夫人撵出去,可是刚走到里屋的门口,地上的乌麟成已经睁开了眼睛。
乌麟成自下而上对上乌麟轩阴冷的视线,突然间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乌麟成眼眶青了一大片,眼睛现在都肿着,微微凸着,好像一个进化了一半的青蛙人。
他看乌麟轩都是重影的,对上了乌麟轩的视线之后,有些畏惧的朝后缩了缩。
乌麟成心中大骇,自动把之前遭受的一系列痛苦,瞬间算在了乌麟轩的身上。
陆孟猜得对,文华楼那种夜晚的环境当中,独龙出手如电,这乌麟成根本就没看清是谁动的手,就已经从楼梯上摔下去昏死了。
长孙鹿梦是建安王乌麟轩的侧妃,她身边动手的护卫,肯定是建安王的人!
他的三皇兄何其狠毒,之前一直维持着道貌岸然的表面和平,哪怕是被挑衅了都不曾对他恶语相向。
结果这一次差点把他给打瞎了不说,竟然还想让人将他活埋!
不,或许不是活埋,那些人说要拧断他的脖子。
乌麟成生来便是皇子,这一辈子没遇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他下意识地朝后缩,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认着自己是不是脖子已经被拧断了。
此时此刻他平时那一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外表,彻底被打碎,成了一个畏首畏尾的窝囊废。
他抖着嘴唇,一个劲儿地朝着窗帘里面缩,环顾四周,猜测这里是建安王府……
“三皇,皇兄,”乌麟成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乌麟轩朝着屋里去的脚步顿住,朝里面看了一眼,在一道屏风旁边对上了陆孟偷偷朝外看的脑袋。
陆孟对着乌大狗笑了笑,还撅着嘴唇,隔空亲了一下他。
大狗子好好干,把这口大黑锅背起来!
陆孟本来是想比个心,但一想到乌大狗可能根本就不懂,她也就不做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动作。
乌麟轩顿时一阵头皮发麻,这种隔空亲吻的动作,他只在花楼里面,看过那些尤其放荡的风尘女子表演结束,对着台下的男子做过。
乌麟轩冷漠的挪开视线,背到身后的手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稳住心神,居高临下对着乌麟成说:“四弟觉得你为何会在我府中?”
乌麟轩侧身对着陆孟的方向摆了摆手,示意她躲好了赶紧进去。
陆孟还是没有进去,这个角度地上躺着的四皇子是看不到她的,但她能够看到乌大狗怎么反咬一口。
果然乌大狗如她所料反咬一口:“长孙鹿梦现在是我的侧妃,这件事情不用我提醒四弟吧?”
乌麟轩朝着乌麟成走了一步,乌麟成吓的又朝着窗帘里面缩了缩,他是真得被吓坏了。
“我我当然知道,我今天只是碰巧和梦夫人遇见,说了两句话而已……”乌麟成若是平时,肯定会出言挑衅乌麟轩。
说一些什么他配不上梦夫人这样好的女子,或者自己和梦夫人怎么情投意合。
原身就是因为这个四皇子总是顺嘴跑火车,深受其害。乌麟轩就算是根本不相信这种蠢货的挑衅,他的女人从别的男人嘴里被说出来,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背叛。
乌麟轩就是这样的变态鬼畜。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进化到那种程度。
“只是碰巧遇见,四弟就上手拉拉扯扯,四弟觉得,妥吗?”
乌麟轩看到乌麟成这个样子,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尖,看来今天晚上他这个四弟,被他的梦夫人吓坏了。
乌麟轩还真的没有对他动过什么杀心,毕竟乌麟成向来都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知道风花雪月的窝囊废。
对于这样的人,除了拿他做挡箭牌之外,乌麟轩根本懒得出手。
也正是因为如此,乌麟轩只要想到他想得到的女人跟他这个四弟有牵扯,就会有种难言的愤怒。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从刚才开始,那个女人就已经对他“投诚”,彻底属于他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我只是见她摔倒了扶她一下而已。”
乌麟成虽然看出了这里是建安王府,可因为之前被拉到乱葬岗的经历,让他生怕乌麟轩彻底发疯,把他的脖子拧断之后直接埋在王府当中。
于是他竟然对乌麟轩从未有过的恭敬,说道:“三皇兄,真的是个误会而已,是个误会……已经很晚了我我我,我如果再不回皇子院,宫里的人肯定要找来了……”
这话是警告,也是讨饶。
乌麟轩本来想要再继续威胁两句,好让他这个蠢四弟,以后离他远远的别上来惹他心烦。
最重要是让他不敢再碰自己的女人。
于是乌麟轩说:“既然四弟明白就好,不过四弟也不用操心回宫的事情,毕竟今夜没有人知道四弟来了建安王府。”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就是死在这儿也没人知道。
乌麟成听了之后,果然哆嗦成了一团。他身上披着的用来“毁尸灭迹”的窗帘,现在简直成了他的保护伞,他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去,装作自己从没醒来过。
不过就在乌麟轩再要说什么的时候,她不着痕迹朝着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把脑袋卡在屏风旁边看热闹的梦夫人。
心里咯噔一声。
她最好不要乱翻,不要露出把柄,不要给他杀了她的理由。
乌麟轩虽然接收了梦夫人的“投诚”,却对她还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他只是想把她当成一个解闷儿逗趣的小兽,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满足某些私欲罢了。
如果她敢……
乌麟轩对乌麟成说:“既然四弟说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那么我就相信四弟一次。”
“想必四弟也不会怪罪我的属下也因为误会,伤到了四弟对吧?”
“自然不会!”乌麟成连忙摆手,一听乌麟轩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再追究今天的事了。
于是他连忙说:“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乌麟轩盯着乌麟成,眼中神色阴沉,片刻之后,乌麟成差点尿裤子。
乌麟轩这才开口说:“那既然这样,我便派人将四弟送回四弟在宫外的别院吧,时间确实是不早了。”
“这个时间宫中已经下钥,想必四弟回不去了,”
乌麟轩说:“四弟养在外头的外室也有好久没去看过了吧,美人容颜易老,四弟女人那么多,切莫在盯着别人院子里面的女人,反倒冷待了那些一心一意爱四弟的女子。”
乌麟成面色非常地苍白,他在外头养的外室是很隐秘的,没想到乌麟轩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乌麟成哪敢再说其他的?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时间确实是不早了……”
“陈远,”乌麟轩对着门外喊道:“备马车,送四皇子。”
陈远立刻应声,说道:“回王爷,马车一直候着呢。”
接着门被打开,陈远身后站着两个死士,个个身量格外高壮,满面横肉。
陈远对他们说:“还不上去扶四皇子起身?”
两个高壮的死士,满脸的凶煞之气,简直像两个屠夫一样朝着乌麟成走过去。
乌麟成强撑着自己的胆子,才没有白眼一翻又昏过去。
然后他手软脚软的被这两个壮汉提了起来,从屋子里面离开了。
陈远和乌麟轩对视一眼之后,又将门细心地关好。
乌麟轩迅速迈步朝屋里走,他的心情是忐忑而复杂的。
床头那些密信绝不能被人发现,如果她真的动了,就算乌麟轩再怎么喜欢她,也会亲手掐死她。
乌麟轩脚步飞快地进里屋,目光如电的朝着床上看去,结果床上并没有人,他的那些暗格很显然也没有人动过。
乌麟轩狠狠松了口气,才转开视线搜索梦夫人的影子。
然后发现她就站在不远处的一个格挡的前面,正踮着脚尖在摸一株珊瑚。
听到乌麟轩的脚步声,她甚至都没有回头,更别提表现出什么慌张。
而是背对着乌麟轩开口说:“王爷……”
陆孟说:“臣妾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珊瑚呢。”肯定值特别多的钱!
“这珊瑚可真好看,臣妾真的好喜欢呀……”
陆孟转过头,一只手摸在珊瑚上,眼睛忽闪忽闪地看这乌麟轩。
扭了扭腰说:“王爷许臣妾的荣华安逸,包不包括这株珊瑚啊?”
这株珊瑚确实是个稀罕物件儿,值钱是肯定值钱的,甚至有价无市。
只不过这个是准备在太后大寿的时候送进宫里的东西。
乌麟轩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这个梦夫人的要求,现在已经降到只要她没有偷看自己的密信就行。
随口就道:“你喜欢就拿去玩儿吧……”
陆孟高兴地在地上跳了一下,然后竟然手摸到了自己腰封,一把扯开,扔在了地上。
乌麟轩眼皮一跳,但是眼睛死死盯住了陆孟。
陆孟双眼盯着他,将自己碍事的外袍脱了,也扔在地上。
然后后退两步,高高兴兴直接冲到乌麟轩的身边,朝他身上一跳,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盘住了他的腰。
身体记忆下意识的反应,乌麟轩直接接住了她的双腿。
两个人呼吸同时一乱,陆孟笑嘻嘻地亲了一口乌麟轩的侧脸说:“臣妾还喜欢珊瑚旁边的那两个花瓶!”
一看就值钱!
乌麟轩捧着陆孟的腿,改为托着她的屁股,视线紧盯着面前这小女人眉飞色舞的脸,心里也涌出了从没有过的欢喜。
乌麟轩这一辈子拥有过的东西很多,他天生尊贵,纵使母妃早逝,很多东西他也都懂得怎样去争抢。
但得到一样东西让他这么开心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他鼻尖蹭了蹭怀中女人的鼻尖,直接吻上她的嘴唇。
两个人之间的吻就像正负两极的电,戳在一起火花四溅。
只片刻的工夫,他们的呼吸都已经错乱。
乌麟轩一点也不想克制,他也没有必要克制,这个女人现在是他的!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乌麟轩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他这么抱着陆孟直接走向了大床,将陆孟压在床上,凑在她的耳边说:“不是想做我的正妃吗?让我高兴,我就答应……”
陆孟也很激动,毕竟乌麟轩作为一个床伴来说,是真的很合格了。
上次体验她也很怀念,今天乌麟轩又帮她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来一发顺其自然!
陆孟表现得很急切,用脚就把床幔给勾下来了,扯着乌麟轩的腰带朝床上一抡——
乌麟轩投砸在自己的床上,恍然间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他根本就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调调……
总之他如坠云端,仿佛他身下的床已经变成了云朵,起伏不定,随风而荡。
他如愿以偿地被骑了。
不过陆孟情到浓时,倒是说了一句今天晚上进屋以来,第一句连标点符号都是真的的实话。
“我不想做什么正妃,我只想永远在你身边躺着……”
这话听上去跟一句情话似的,把正努力的乌麟轩搞得更努力了,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一曲霹雳。
不过这一句话还有后半句:躺成一条一辈子荣华安逸的咸鱼员工。
五更天。
陆孟睡着了,这次是真的有点累,小处男梅开二度可真不是盖的。
乌麟轩也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不过早朝的时间快到了,习惯性地醒过来。
他人还没彻底清醒嘴角就带上了笑意,伸手朝身侧一捞,捞了个空。
乌麟轩从床上惊坐起来,视线扫了一圈没扫到人,登时就清醒了,面色猛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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