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骚扰电话(1/2)
“请暂且先别下留去与否的定论,请再给我锻炼的时限。”
蛰伏脑内且已然蠢蠢欲动许久的,那份欲前辈再度赠与卷土重来的机会的企图,如弹跳的水球般难以压制地浮出水面,内心深处不甘情愿的咆哮通过喉咙紧随其后怒涌而出,被气力魄然震荡而同样以自我方式奋起反抗的声带,逼迫显于表面的声音愈加接近歇斯底里,令我放眼望去更同如爆发的异类。但于连里已算司空见惯的情绪波动难以引起轩然大波,冷静细思还将沦为平添尴尬气氛与削弱自尊意味的引火线。
“——嗯,锻炼的时限?”
我本下意识认为站出接话的理应是这些战兵中最油嘴滑舌、不论何时何地皆能够组织语言进行讥讽的任我行,亦或是不论怎样看皆为按耐不住性子,只会用吼叫的方法表达自我,给人第一印象是必须避而远之的杨烈狂,但令我稍感意外却又并非十分诧异、甚至自觉为不值一提的老套路的是,娓娓而来接我话语的是熟悉而严肃的女声。
之所以于意料之外,是因我认为此人过度神秘,不说“每次皆会半路杀出”这种百分百自信之话语,但至少十次有九次为如此,令常人心中倍感神秘却又只可暗暗感叹:不愧是特殊作战连队的最高长官,真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如若这般影子战术能够灵活运用于实战之中,敌人理应被吓得不知所措甚至恐慌,但这类型显而是底层。
我并未感到太过诧异的缘故是,于特编第一作战连几点一线式生活起居起码好两个月的我,对于她有些类似仙人那般神出鬼没、以及她手下的士兵来去穿梭的那套,也已算是看得视觉疲劳,决然可用习惯和无惊形容。
不过兜兜转转仍旧回归本质,她语气中透露的高傲显而易见,但轻微的质疑同样极度容易捕捉,无法完全认同上述话语的意味明显地传递至我的耳中,我清楚等会又将有一大堆道理大驾光临,但身为一名平凡却又不普通的特殊编制士兵,对待自己目前的连队最高指挥官,能做也必然得做的为洗耳恭听,认认真真记下长官的教诲。
见我表面已然比上一刻平静些许,她便继续娓娓而言:“温暖可人却不失威严的前辈、平起平坐亦互相搀扶的同侪、素未谋面但隔空送碳的网友或许会赐你“一步一步慢慢来”的机会,但如若换作下一秒便上真实的战场,临面迎接拿着真枪实炮对准你、准备置你于葬身之地的敌人,也许还未等你这句话圆满利落地收尾,你便已然化作魂灵融化于无尽的夜空之中,再无任何讲话的嫌隙。
只因真正恶毒凶险、无比残暴的亡命之徒早已于不知名的时刻全盘丧失理性,在他们选择踏入不归的歧途的那刻,我们便再无法用对待常人的天秤去衡量他们的心与所思所想,更是不能将面对人类的标准去评估其人之所作所为,因他们不配被称为人,亦于那一瞬起本亦不算是人。”
她所言极是。
立于己方的人会尽可能赠予我卷土重来抑或努力锻炼的机会,只因他们对我抱有一定程度的期待,更是会希冀我向更高的山峰前行,以致亲眼目睹我立于皑皑巅峰之上,万物皆被我用高傲的目光收揽于眼底之模样,只因他们为对我抱有善意的、信赖于我的、与我统一立场的战友。
但对于已然丧失理智与人性的狂暴者言,只要是身着军装的战士皆会被定义为“值得憎恨的敌人”,对我们这些守卫一方平安的战士来说,侵犯主权亦或是践踏底线之人同样会被扣上“危害安全的敌军”的帽子,其二者性质大同小异。
但不管从任何阵营的角度来说,假若不趁敌人暂且于较低战力时便果断将对方直截了当地了结,还需待他日后吃壮养膘,成为更顽固强劲的对手后再狠狠火拼一场,那恐怕只有大脑缺根筋的白痴,亦或是圣母至无法言喻之人才得理解。
“因此,666号程风斩,虽然我们的确可以通过再度加强训练力度,多次增加真实格斗,及在过段时间后对你的身体进行二度动力改造,例如配置融合性机械外骨骼,加强内部电子脊椎的动力等,让你的战斗水平再次提高多个台阶,逐渐跟上连队整体的步伐。
但有句古话叫“说起来像念刻板的国文书那般,做起来却不是那么轻而易举”,逐步进阶的过程依旧会如同先前基础复健那般艰苦卓绝,你甚至需要耐受更多正常人皆难以耐受的东西的考验。
说句你可能不想听的话,毕竟你的身体并不像常规士兵那般,假设没有现代科技助你一臂之力,也许你和特战部队已然彻底无缘,真就只能同梦里圆满梦外空一样,留存满腔遗憾却再无法抚平这份意难平,终日将沉溺于痛苦不堪的梦魇之中。但现在有机会足以让你重见希望的曙光,我认为经历如此之多事情的你,也不是不明白‘总是要熬过漫长的黑夜才会迎来黎明,才有可能看到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的样子’这个道理。”
她所言极是。
从她吐出的字中方可得知,即使已然能跑能跳与进行战术动作,但我不论于任何方面皆存留无限空间,仍须接受更严峻与高强度的挑战,方得伸手触碰那条名为合格的线。
听上去有够令人懊恼、丧气、灰心,换作心理承受较弱之人,甚至会萌生放弃与妥协的念头。但从正反论的角度换种思维细致剖析,这何尝不是对我怀揣满盈盈的信心与希望的明里暗喻?
或许对于老大粗的常人而言难以察觉,但如我这般经历过诸多事件导致内心世界无比丰富之人,体会到这段话亦有包含信任“我的确为超乎寻常的勇气和深藏不容小觑的能力的拥有者,一步一个台阶往上卖力爬行,并最终站上能藐视一切劲敌之位,和连队的战友并肩看日落之意”却轻而易举,这大抵便为俗话所说的敏感与细腻罢。
我认为她所言之是:
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你需做好受苦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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