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十一卦上上签(1/2)
京城第一宦官?
传说中的摘星人物?
听到虞易的介绍,邓夏不由愣了一下。
京城十大宦官在江湖上名声响亮,尤其是近些年来皇帝景宏有意打压江湖势力,巩固皇权,所以许多大宦官都曾带着鹰犬和楚国军队剿杀过被强行打上邪门歪道之名的门派,让整个江湖人心惶惶,见到锦衣官府的宦官都唯恐避之不及!
邓夏在闯荡江湖的二十几年中,见过七次宦官,但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武学修为最高的也只是后天十品。
可每一次,宦官身旁都会有一群修为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的人赶着献上重礼,不断放低姿态说着阿谀奉承的话,只求皇帝清扫江湖的火不要蔓延到自己身上!
不久前,邓夏甚至见到两个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小门派的掌权者在一家酒馆里对一个后天七品的老宦官点头哈腰!
要知道,那二人可都是命星境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迈入皓月的存在!在那座小城里俨然是两尊土皇帝,一言令下,莫敢不从!
可那一日,土皇帝见了从京城来的真阉人,却表现得像两条狗!
邓夏清楚记得,当时酒馆里的一众江湖人士正在对二人被誉为城中双艳的女儿品头论足,言语间不乏仰慕。
传闻中,那两位大小姐性格冷傲,平日里眼高于顶,连名门正派的亲传弟子都拒绝了不少,还放言天底下没有任何男子配得上她们!
而这份冷傲,也让不少人奉二女为不可亵渎的女神!
却不想那一日在酒馆中,众目睽睽之下,那个脸上涂了一层白粉、比死了三天的尸体还要白的老阉人在许多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在他左右两侧靠的最近的两个人,正是被誉为城中双艳的两个大小姐!
老阉人牵着二女的手,不断摩挲揉捏着她们的手指,胳膊肘一次次触碰到她们的娇躯,而那两位曾在大街上因为有男人多瞄了几眼便忍不住要拔剑砍人的大小姐,脸上却不见一丝厌恶嫌弃,反而挂满了讨好的笑容!
酒馆中,有一位先天八品的爱慕者看不下去,掏空身上所有银子买了一坛最烈的酒,将其一饮而尽之后,突兀拔出置于桌上的长剑,锋芒直指老阉人的心脏!
一时间,无数人暗中叫好,并祈祷这一剑可以成功将老阉人毙命!
然而……
那人的剑只来到了老阉人身前半丈处,便被两位大小姐联手夺过,并反手刺入了他的胸膛!
砰!
那人的尸体仰着往后倒下,临死前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胸口插着的那口长剑直直朝上。
似是在表示,他作为一名剑客的尊严不曾倾塌!
一众江湖人士见到这一幕,内心皆是为其感到惋惜,也对出手的二女很是厌恶,可嘴上却一个个都赶着开口说“此人胆敢冒犯大人,死有余辜!”
老阉人笑着吩咐把那人的尸体丢出去喂狗,同时左右双手各伸出一根指头,在二女的背上轻轻划动,夸赞她们表现不错。
二女相视一笑,异口同声:
“多谢大人夸奖!”
当时的邓夏正在角落里和几个新认识的朋友喝酒,他记得有一人朝自己低声说了一句话:
“邓夏,你看看人家,同样是后天七品,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你连青楼都没去过一次,可这一位公公却左拥右抱着城中双艳,好不快活!”
“要不……”
“你也入宫做个公公?”
邓夏一言不发,只是唤来掌柜的付了酒钱,然后带着剑孤身一人离开了酒馆。
道不同,不相与谋!
那日晚上,他想去为今日死在酒馆里的那人收尸,但问了街上的乞丐,才得知已经被人抢先一步。
为了讨好老阉人,两个门派的掌权者一起下令,将那人被野狗啃成白骨的尸体挫骨扬灰!
邓夏在街上站了很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觉得那一夜的风很冷。
这不是他儿时从邻居老爷爷口中听到的那个江湖!
“一名后天七品的老阉人便可以让江湖上的命星境摇头乞怜,让无数男子梦寐以求的女人赔笑侍奉!”
“而我邓夏……”
“居然得罪了一名摘星境的老……大宦官?”
邓夏苦笑一声,不知该感到绝望还是荣幸。
他曾听人提起,京城十大宦官分别是:
一摘星,五曜日,四皓月。
其中,后四位修为仅有皓月巅峰的大宦官,名字时常有更迭变动,要么是被复仇的江湖人士杀了,要么是被宫中的其他人后来居上、赶了下去。
不少修行有成的江湖人士对这几人并不畏惧,背地里不但骂他们是朝廷忠犬、老阉人,甚至偶尔还会有人醉酒后口出狂言要去宰一个阉人为江湖出一口恶气!
尽管下场十有八九都会很凄惨。
而排名第二至第六的五尊曜日,在宫中的名次每隔数年才会变动一次,每一次变动都会让整个江湖掀起一阵巨浪。
最近一次,是数月前,排名第五的许小寺陨落在了枯木林,十大宦官剩九人,至今都无人顶替其位。
至于剩下的第一宦官……
自京城有十大宦官的名号以来,坐在第一位置上的人便不曾有过更换,始终是那个人!
因为他是一尊摘星!
“前辈,您说那人名为景让,是当今陛下的叔父?”
邓夏忍不住问道:
“可他贵为皇室宗亲,怎么就成了一个,一个……”
他支支吾吾,到底还是没有说出“阉人”二字。
虞易双眸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失望:
“你是想问,景让为何会成为一个阉人?”
邓夏点了点头,又道:
“阉人二字有点侮辱人。”
“不过……”
“我见过的几位宦官,包括方才的那一位,他们的言行都配不上我的尊重。”
虞易脸色稍缓:
“入宫的阉人,大多是可怜之人,为了吃一口饱饭选择舍弃了男人的尊严,对于他们,老夫也深表同情。”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本是衣食无忧,甚至出身尊崇,却也主动入宫成了阉人,对于他们,老夫倒是觉得不必给予尊重!”
“因为他们连自己都不尊重自己!”
邓夏疑惑道:
“可那群养尊处优的人为何要选择自甘堕落,成为阉人?”
“难不成只是为了讨好皇室么?”
虞易摇了摇头:
“不,他们是为了修行。”
“修行?”
这下邓夏更为不解了。
难不成做阉人可以提升天赋么?
只听虞易又解释道:
“皇室藏经阁中有数门品阶极高的功法,都需自宫之后才能修行!”
“老夫听一位友人讲过,当年景宏的父皇,也就是上一任皇帝景诚还在做太子之时,景让是唯一一位有实力威胁到他太子之位的皇子,二人在朝中拉帮结派,各有一批拥护者,背后势力一时难分高下,险些闹到了同室操戈的地步!”
“后来,当时的皇帝请二人到书房下了一盘棋。”
“据传,在那一盘棋上,景让将景诚杀得丢盔卸甲,毫无反手之力,可棋局下到一半之时,却被皇帝喊停。”
“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半日后,父子三人从书房中走出,随后景让宣布主动退出皇位之争,并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外人只以为他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被皇帝逼迫不得不退出皇位之争,余生定然是郁郁而终,可不曾想十余年后,当景让再次现身之时,不但成了一个阉人,还成了一尊摘星!”
“可笑的是,那个时候,景诚仍坐于太子之位上,苦等其父驾崩退位!”
“……”
邓夏若有所思:
“前辈的意思是,景让修行了一门只有阉人才能修行的高阶功法,并以此晋入了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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